關斐頓了一下,有些茫然的問:“縫衣服,需要先泡水嗎?”
葉景明說:“不,只是你的衣服汗味太重了,得先洗一遍了,我再縫。”
“!!!”
這是嫌棄他?!
關斐嗅了嗅自己光著的膀子,小聲嘀咕了一句:“男子漢的味道,怎麽給你說出來,跟屎味兒一樣?很臭嗎?”
“我聽見了。”葉景明抬頭看他。
關斐驚了一下,張嘴就要解釋,沒想葉景明朝他招了招手,問:“你過來,過來我身邊,我聞一下,臭不臭。”
看到葉景明凜然如寒月的眼中,寫滿嚴肅正經,像是把他的話,當作一個論題,一個難題一樣謹慎對待,關斐也不知道怎麽的,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感覺自己太粗俗了。
關斐摸了摸鼻子說:“啊?算了吧,我、我也覺得很臭……”
話還沒說完,葉景明突然上前,竟將他推壓在洗手間冰涼的牆壁上,然後微微偏頭,在他頸間細嗅。
極其認真。
明明是個正經事,關斐卻覺得自己的心,自己的身體都不太正經了。
咚咚咚——
劇烈的心跳聲,讓關斐腦子裡一片混沌。
直至淡淡的煙草味鑽進他的鼻子裡,他瞬間清醒,正好葉景明的鼻子碰到了他的脖子,就輕輕挨了一下,關斐條件反射躲開,手一揮,竟是不小心將蓬蓬頭給打開了。
冰涼的水從頭澆到底。
“操操操——”關斐被澆了個涼心頭,邊跳腳邊叫,同時想要往乾區跑,但被看起來瘦削的葉景明一把摁住,“別動。”
關斐被這個冷冷清清的聲音激了一下,直覺電流在腹部抽過,他的信息素當即不老實了。
又凶又猛的衝出來,叫壓著他,剛把蓬蓬頭開關關上的葉景明瞬間泛紅了臉。
糟了!
關斐是自己人知道自己事兒,他的信息素平常運動卻是會溢出來一些,這都沒什麽,可要是不老實的時候衝出來的信息素那是可以直接叫一個不慎酒力的人暈頭轉向。
他連忙扶住了葉景明,緊張的問:“景明!葉景明!你沒事兒吧?你頭暈不暈啊?你——”
他問,且上下打量。
這一打量,急切追問的話也就戛然而止了。
他看見葉景明的白襯衣被水淋的透明了,內裡胴體的顏色看得一清二楚。
關斐作為一個青春期的男A,還是信息素已經衝出來了的男A,本能的咽了咽口水。
“景、景……”
名字還沒叫出來,葉景明就捂住了他的嘴,煙草味兒撲鼻而來,尼古丁的氣息讓他腦子清醒了一些,但還不如不清醒。
因為他發現自己經不住誘惑,對無辜的葉景明舉旗了。
完了,神秘組織進不了,指不定葉景明還要錘他。沒有哪個Omega在被性/騷/擾後,還能平靜對待的。
“青春期,懂嗎?”葉景明在關斐生無可戀時,冷冷道,“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就沒有機會進你所認為的那個神秘組織了,懂?”
關斐:“???”
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他又不是有病,為什麽要詔告天地他對一個Omega性/騷/擾了?
正當關斐不解的時候,他看見所有人眼裡的好學生,往馬桶上一坐,脫了褲子,當著他的面,仰頭自我撫慰了起來。氵包氵包
葉景明像是不知道冷似的,身上,腿上全是水珠,他也渾然不在意,晃蕩著抬起來的長腿,眯著狹長的鳳眼看他,原本清清冷冷的眉眼中此刻全都是欲氣。
在葉景明呼吸聲越來越重,最後得到紓解時,關斐蹲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直視葉景明。
葉景明看了一眼關斐的褲子,滿意極了。
他將衣服脫了全扔髒衣簍裡了,赤條條的走出去,停在洗手間門口,他與捂臉蹲著,有些無地自容的關斐說:“洗衣服的時候,順便把我的也給洗了,至於你的T恤放在那兒別動,我等會兒來處理。”
*
關斐跟個小媳婦似的,在浴室裡磨蹭了好久,然後推開磨砂,門,探出個腦袋,小聲問:“景、葉景明,葉景明你給我拿套衣服……我衣服洗了。”
葉景明這會兒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他端端正正坐在書桌前,頭也不回道:“我的衣服你穿不了,你太大了。”
整個身體都在浴室裡的關斐,聽著老臉一紅,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嘰嘰,他嘀咕道:“你怎麽這麽小氣啊,我是大了點,也不至於給你把衣服撐壞吧?!”
葉景明轉過頭來,眉目凜然若寒月。
“浴室有浴巾,你只有那個選擇。”
關斐瞥了一下嘴說:“真小氣。”
他最終還是圍著一條浴巾出來了,光著膀子,被葉景明掃看了一眼,他本能的縮緊肚子,展現腹肌。
但跟孔雀開屏似的顯擺後,引得葉景明盯看他的腹部,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
“你能不能別看我了?”寫了一會兒針對性題目以後,關斐終於忍不住了,“你、你這人怎麽——”
葉景明將縫好的T恤放在一邊,抬頭看他,冷冷清清的眉目,沒有絲毫羞意,隻問一句:“不能看?”
關斐哢吧了,他想說當然不能了,可是也不知道怎麽回是,這話怎麽也講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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