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江感覺自個受到了來自兄弟們的惡意,他的一顆單身狗心啊,血淋淋的!
氣憤之下,他開始報社,衝著秦小賜和蔣盡歡一聲冷笑:“別,人魔術師可沒這個職責,我瞧著你們兩組隊去演相聲,唱雙簧,老子再給你們開個直播間,保管一群人在下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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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放學後。
關越蹲在辦公樓門口的花壇前,喂了半天的蚊子,才是看見祁慎從裡面出來,表情有些奇怪。
關越從花壇上跳下來,湊過去問:“祁哥,老周找你做什麽啊?”
晚自習還沒下課,老周就到了教室,通知祁慎等會兒去辦公室找他一趟,特意警告了關越一聲,不讓他跟著去。
關越這種人,越是不讓他知道,他就越想知道。
祁慎頓了一下,捏了捏手上的試卷說:“下個月參加物理競賽的事兒……”
關越擰眉,“那他怎麽不讓我跟著去?中年老男人的心思,真是莫名其妙。難道更年期?”
他完全沒有懷疑祁慎撒謊了,隻想著老周現在是不是更年期了,就這麽點兒事,還不讓他過去聽,誰還樂意聽不成了!
祁慎為了隱藏老周給他的《馭A秘籍》,睜著眼睛說瞎話:“老周都四十八了,確實到了更年期爆發的年齡段,聽師娘說,最近老周很莫名其妙,還總忘記自個說過的事兒,這大概是更年期的前兆。”
關越一聽,更加確定老周是更年期到了。
他嘖嘖一句,“師娘真倒霉,得天天感受老周的更年期。”
祁慎:“……”
因為祁慎的配合,關越從學校到小區,說了一路的老周與更年期,就要進他們住的那棟樓時,冷不丁有個頂著一頭卷毛,很有藝術家風范的男Beta鑽出來,擋了祁慎的去路,還笑呵呵道:“祁慎,找你可真不容易呢!”
這要是別的小A,看見是個Beta,也不會在意,畢竟性別造就社會上Beta沒有信息素,不能舒緩Omega每個月的情/潮期,也不能給Alph梳理信息素。
可關越不同,在他思維裡,對ABO這些玩意兒,唯一記得住的,就是他祁哥是個O,如果不暫時標記,容易出事兒,再則就是區上廁所,他不能跟祁哥一起去,他得去男A廁所。
除了這些,他對ABO不在意,所以看見這麽個卷毛男青年,還與祁慎這麽熟稔,關越本能的警惕。
至於為什麽警惕,關越自個也不曉得,他隻覺得看到祁哥跟他不認識的人關系好,他有點不舒服。
“你是誰?”關越像個要被別人搶走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把抱住了祁慎的腰,防備的看著這個卷毛青年。
卷毛青年似笑非笑的打量關越,沒回答。
這讓關越有一種被挑釁的感覺。
他垂眸抿嘴,像被侵/犯了領土的小獅子,頭髮都炸起來了一點。祁慎摸了摸關越炸起來的頭髮,解釋了一句:“這是校醫務處梁醫生的兒子,梁項。”
提及校醫務處的梁醫生,關越當即想起那個老頭子為了給他兒子打響知名度,讓他去看心理醫生的事兒。
關越臉色沉了沉,不高興道:“祁哥!你怎麽認識他的!”
只要是心理醫生,他就排斥。
這個心理醫生,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跟祁哥關系好了,火上添油,更加排斥了!
祁慎手在關越背上,安撫性的摸了摸:“回去了跟你說。”
講完,他問梁項:“梁醫生,有什麽事?”
梁項像是聽不出來逐客令一樣,盯著關越,與祁慎說:“之前不是說好了一起喝酒嗎?我找你喝酒好幾次了,都說沒時間,沒想到今天出來晃蕩,就看見你了,擇日不如撞日,喝酒去?”
這卷毛青年,跟個二流子似的,講話時都帶著混混特有的吊兒郎當。說是喝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撩妹呢!
“不喝。”祁慎在關越摸後牙槽的時候回答了梁項,同時警告的看了梁項一眼。
這是示意他點到為止。
梁項笑了笑:“也對,你們還是學生,還沒放假呢,等放假了,咱們再約酒。”
說完,迅速離開。
剛好卡在了關越要動手錘人的忍耐底線上。
祁慎也配和著將關越往電梯裡拽,邊脫拽邊說:“我不跟他去喝酒,你聽話,別鬧。”
關越不講話,心裡依舊不舒坦。不跟那梁項去喝酒,你還甩下我,跟蔣憑意去風花雪月喝酒了的呢!
他鼓著臉,在電梯裡一言不發,祁慎當他是聽話,不鬧,想著等到家了給這小崽子說一說他之前找梁項的事兒,坦白從寬嘛!
可沒想到,開門的時候,關越落後他一步。
門哢噠一聲打開,祁慎連鑰匙都沒抽出來,關越就跳上了他的背,從後面抱著他的脖子,雙腿盤著他的腰,大喊:“我很生氣!”
祁慎踉蹌了好幾步,怕他摔下來,兩手護在他膝彎處,還沒來得及說話,關越又喊了一聲:“我生氣,就很危險!知道嗎?我很危險!”
祁慎:“……”
“在你乾危險事之前,先讓我把鑰匙抽出來,把門關上,然後聽我解釋一下?嗯?”
祁慎低啞的嗓音極具包容力,還帶著那麽一絲絲色氣。
尤其是最後一個疑問‘嗯’字,關越感覺自個的脊椎骨被電了一下,緊接著聞到了苦苦的巧克力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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