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關越似乎全身上下的毛細血管都炸開了,別說臉脖子了,估摸著腳板心都是紅的。
關越極其不好意思,他驟然出手,一手捂住祁慎的嘴,一手壓著祁慎的肩膀,一個用力,將祁慎懟在牆上,他又羞又臊,“你怎麽叫我那個啊!”
說話的聲音很小,但他的動作太大了。
猛地起身,帶動了桌椅,現在一腿撐地,一腿曲著,跪在椅子上,整個上半身則是往祁慎方向壓著,懟著他,來了一通牆咚。
班上朗朗讀書聲逐漸停了下來,都愣愣的看著他們兩。
也不曉得是哪個女生,哇哦一聲,整個班的人都開始跟著哇哦。
“我日!”勾江看著臉紅脖子粗的關越,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天啦越越,你竟然不好意思了!”
全班人哄然一笑。
祁慎看來勾江一眼,勾江不由的縮了縮肩膀,做了個封嘴的動作,然後轉頭坐過去,同時做趕雞狀,對想要八卦的女前桌說:“去去去,有什麽好打聽的,早讀呢!早讀曉得不,趕緊讀書去。”
也是祁慎不好招惹,笑過之後班上的學生也識趣的不再盯看祁慎和關越。男生還好,起哄過後就沒了,可女生就不一樣了,明面上做出讀書的樣子,私底下壓低聲音都要發出土撥鼠尖叫。
這尖叫以勾江女前桌的聲音最為激動。
勾江女前桌叫霍霜霜,她拽著自個同桌苗卉的手,在逐漸響亮的讀書聲中,差點力壓群雄。
“他們真的是一對!”
“我就說了!我就說了!那天關越肯定是爭風吃醋,才打的蔣憑意!”
“就祁哥這種,賊寵的,誰會信他和蔣憑意在處對象啊?!這都是因為愛情!愛情!愛情裡的男人,豬的醋都吃!”
……
在後頭聽得清清楚楚的勾江,邪魅一笑,其中深藏功與名。
關越重新坐好,拚命的給自己扇風,壓下了臉色的熱氣,凶巴巴的警告祁慎:“祁哥,不準再那麽叫了!”
祁慎嘴角隱隱帶笑:“小時候不是那麽叫的嗎?”
越寶,越寶……
小時候關越長得好,粉雕玉琢的,跟個女娃娃似的,又喜歡哭,男孩子女孩子都不願意跟關越玩,怕稍有不順,關越哭起來,他們遭殃。
也就祁慎,不嫌棄關越,關越想辦家家酒,他都陪著。
本來祁慎都覺得只要關越開心,他扮新娘子都沒問題,但關越不乾,非得自己扮新娘子,做小寶貝。
那時候祁慎就順著他,叫他越寶。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老周:我不做西王母了!歪,老婆,你年輕的時候是不是有馭A秘籍啊?分我一份唄!
周師娘:???
!
第29章
“小時候可以,現在不可以了?”祁慎問。
當然不可以!
可對上祁慎的眼睛,關越否定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他卡殼了一下,小聲嘀咕:“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就是,反正,”他做賊心虛的左瞟右瞄,貼在祁慎耳邊說,“悄悄叫,不要給人知道了。”
*
早飯後,距離第一節 課的時間間隔很長。
祁慎時不時貼耳叫越寶,把關越弄得面紅耳赤。他正想著要不要去廁所躲一躲,躲到上課之類的……
“操,越越,出事了!”勾江在這時候突然衝了進來,一把抓住了被祁慎貼著耳朵叫越寶的關越。
雖說關越是羞得很想跑,但被勾江突然扯住後領子,往後頭一拖,遠離了祁慎,他沒有松了口氣的感覺,反而心裡閃過不愉。
若非這是勾江,不是其他雜魚,關越肯定把人掄到地上錘。
關越輕松扭開了勾江的手,不耐回頭:“幹什麽啊?”
勾江:“……”狗日的見色忘義!
勾江想吐槽關越,但余光瞥見祁慎微冷的視線,一個屁都不敢放。他哽了一下,硬是扯出一副笑臉說:“出事兒了,蔣盡歡跟蔣憑意在廁所打起來了。”
關越和祁慎皆是一愣。
打起來了?!
“帶路。”祁慎言簡意賅。
關越是遲鈍了片刻功夫,才是驚醒,急忙拽住了祁慎,一個勁的搖頭說:“不不不,祁哥,你別去……他們廁所打架,男A廁所呢,你去幹啥啊?我去,我去、很快搞定,你等一下就行了。”
說完拽著勾江就跑,直衝男A廁所。
過去的時候,正好聽見蔣憑意冷笑:“關老子什麽事?你他媽自個管不住人,他秦小賜非要來纏著我,關我什麽事兒?!你就跟你媽一樣,管不住你的人,別成天跟老子唧唧歪歪,誰他媽讓你……不、行、啊!”
這會兒,秦小賜拖著蔣盡歡,不讓他再動手,倒是蔣憑意一把甩開拉架的同桌,抬頭倨傲的看著蔣盡歡,“你有本事跟老子打,老子也不虛你看,看誰他媽乾得過——”誰。
話還沒說完,關越一把扒開圍觀的人跳起來就是對著蔣憑意屁股一腳,力氣用足了,蔣憑意往前衝了幾步,要不是他同桌扶了一把,他能摔個狗啃屎。
“當然是你媽乾過了蔣盡歡的媽,”關越雙手揣校服外套的兜裡,個子不高,在眾男A裡矮一截,但他冷冽的氣勢壓得亂糟糟的廁所,一點點安靜下來,在蔣憑意轉身的同時,他又是譏笑,“他媽不是都被你媽給乾死了嗎?現在還扯他媽出來做什麽?非得阿姨棺材板蓋不住,爬出來找你們賠命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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