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癢,想畫畫。
關越將甩在沙發上的習題冊拖到茶幾上,翻到最後面的空白頁,他盤腿坐在地上,整個上半身向前傾斜,拿著筆野心勃勃的想將祁哥在廚房裡忙碌的情形勾勒出來。
內心無比自信,實際操作猛如虎。
在祁慎喊吃麵的時候,關越看著自己書頁上的簡筆火柴人,憤憤不平的合上了書。
起身,不怎麽高興的蹬蹬到了飯桌前。
看見只有一碗面,關越愣了一下:“祁哥,你不吃啊?”
祁慎解下圍裙,往沙發那邊走,邊走邊說:“我不餓,你吃……我看看你寫的題。”
本意是檢查一下,但剛唆了一口雞蛋肉絲面的關越看見祁慎翻開了他的習題冊,眼睛猛地瞪大,一口將沒嚼爛的面咽了下去,同時猛地起身,椅子撞得咣當響也不管,直撲祁慎。
他速度很快,直接將祁慎撲倒在柔軟的沙發上面,又急又慌的拍開了祁慎手上的習題冊。
祁慎:“?”
“越寶?你做——”
什麽兩個字還沒說出來,關越捧著祁慎的臉,吧唧一聲親在了祁慎嘴上,堵住了祁慎還要說的話。
這其實算他們頭一回親嘴。
即便還乾過更親密的事兒了,但兩人都沒有這樣嘴對嘴親過。
親完關越的臉唰得一下全紅了,他猛得起身,又發現自己右腿曲膝跪在起身和沙發背椅之間,左腿則是斜踩在地板上,有一部分要借力,是壓在了祁慎腰側。
親密非常。
關越是不好意思極了,但余光瞥見祁哥得耳朵也是紅的。
他不好意思,祁哥也是不好意思的。
是相互的。
這個事實雖然沒有讓胸腔裡的小鹿安份點兒,但關越多了幾分勇氣,他咽了咽口水,坐實在祁慎的腰腹上,慢慢俯身,又吧唧親了一口祁慎的嘴。
一口,一口,又一口。
耳朵紅紅的,眼波流轉著害羞,暗撐著不好意思,在親近祁慎,純情得不大像對祁慎腺體又親又咬的時候。
祁慎有些受不住這些淺淺的親吻,在關越下一個吻來臨的時候,他抬手壓住了關越的脖子,貼著關越的嘴唇,壓聲說:“好好親。”
關越:“!!!”
*
熱烈的親吻,總會引發一些衝動。
尤其是處於青春期的男孩子們。
關越壓在祁慎背上,手裡捏著不久前扯下來的頸帶,一邊咬祁慎後脖子處的腺體,余光看見祁慎緊緊抓著沙發布套的手。
骨節分明,修長有力。
雖然不夠白,但足夠吸引關越的注意力,關越忍不住去貼祁慎的手,同時小聲嘀咕道:“祁哥,我想綁你的手。”
他是混沌不清的,但依舊記得縱容背上的小崽子。
祁慎說:“好。”
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對關越特有的縱容。
關越喜歡極了這個‘好’字,他捏著黑色的頸帶,要去纏祁慎的手,就像他纏著祁慎一樣。
隨手纏了纏,都沒有綁起來,但看著修長的五指被黑色的頸帶纏繞,關越隻覺得原本冷靜下去的位置,又熱了起來。
他又要去咬祁慎,想親昵的時候,茶幾上的手機發出急促的震音,是軍營裡號角鳴笛的聲音。
關越打了個激靈,整個人瞬間情形了。
祁慎感覺他的緊繃,反手摸了摸他的臉,問:“怎麽了?哪兒不舒服?”
關越吞了吞口水說:“電話。”
是祁慎爸爸的電話鈴聲。
看見羅青雪,關越是條件反射叫媽媽。
而看見祁慎的爸爸,甚至於聽見他的專屬來電鈴聲,關越有一種想站軍姿,敬軍禮的想法。
祁正太嚴肅了,是個板板正正的軍人。
小時候看見人都得跟著祁哥一起給祁正敬軍禮,油然升起一種敬佩,等到長大以後,尤其是被祁哥接到身邊以後,他雖然沒見過祁正了,但總能夠聽見祁正給祁哥打電話,還特別凶。
那種嚴於律己的凶。
祁慎晃過神來,也聽見了這比較獨特的來電鈴聲。
他撐著沙發坐了起來,衣衫不整的仰躺在沙發上,隨後接通了電話。
沒作聲。
“祁慎,”成年男人,冷酷如刃的聲音從電話裡,夾雜著幾分冷肅之意傳來,“下周你爺爺七十大壽,你替我們家過去祝壽。”
稍許聽頓,那邊傳來低聲疑問:“什麽?”
支起耳朵聽著的關越:“???”什麽什麽?
“我說!讓你跟阿慎說,把關越那個小崽子也帶過去!”羅青雪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特別大,震得人頭皮發麻,喊完很是不耐煩道,“哎呀,要你什麽用!一棍子打不出半個屁!走走走,一邊去……阿慎,等等,祁小正!我讓你開視頻,你怎麽打電話啊?”
一通抱怨以後,羅青雪才與電話裡說:“阿慎,你睡了嗎?”
祁慎:“……”
他深吸一口氣,乾咳了一聲,確定自己的聲音不啞不曖昧了,他才說:“沒睡,事情我知道了,媽你不用再重複了。”
羅青雪笑了一聲:“你知道了?你知道我為什麽讓你帶關越那小崽子去?你真的會帶他去?”
關越莫名其妙,祁哥爺爺,就算祁哥不帶他去,他大哥關斐也會帶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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