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明頓了一下,其實他不怎麽想讓關斐也過去,從知道盛景會殺死關斐以後,葉景明一直都想要盛景沒有見到關斐的可能。
但他也知道,這種時候,讓關斐不去,他會不快。
想不出阻止的理由,葉景明直接拿了外套跟上,說:“一起,至於你說的事……”
他沒說完,往祁慎的幾個堂兄弟掃了一眼,都是各行各業的人精,立即表態說會解決的。
雖然沒有正式確認身份,但也算是在家裡內部喊過人了的。
做兄姐的,還是要兄姐的擔當。
祁慎幾個堂哥堂姐,立馬表示他們來查。
*
祁慎很急。
車速忒快,用了不到三十分鍾,就到了城郊。
準備下車的時候,關斐手機響了。
關斐不耐煩的接了:“誰?”
“請問是關斐,關先生嗎?這裡是城郊特殊醫院,在二十分鍾以前,一位叫關越的……小先生跑進我們醫院,和醫院的盛景先生產生衝突,打了起來,盛景先生讓我們通知你趕快到醫院來接人,關越情況不太好。”
關斐臉色極其難看,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現在就在你們醫院門口,請問我弟弟,在哪裡!”關斐咬牙切齒,“還有,讓盛景給我洗乾淨脖子等著!”
竟敢打他弟弟!
養關越這個嬌氣包,養了十幾年,關斐從來都舍不得真動手打人!
關斐直接掛斷了電話,臉色陰沉的可以滴水。
“斐哥?是越越嗎?”祁慎停了車,本來都要進去了,聽見關斐的聲音,立馬追問,“真的在裡面?哪個方向?現在什麽情況?”
這時後一步的葉景明也趕到了,他問:“怎麽回事兒?臉色這麽難看?”
關斐磨牙問:“有噴/子嗎?老子要弄死盛景那狗東西!”
話音剛落,門衛室內接到通知的小年輕剛出來接人,聽見了關斐的話,整個人嚇了一哆嗦。
他咽了咽口水問:“請問是、是不是關先生啊?”
關斐頂著一張高貴冷豔的皮,行土匪作風,“是!幹什麽?!”
葉景明掐了一下關斐的脖子,警告道:“冷靜。”
關斐吃痛,理智回歸了一些,但火氣依然在,他不斷的深呼吸,將話語權交給了祁慎。
祁慎已經從關斐的反應之中,猜測到了現在關越的情況肯定是很不好的,他很生氣,但考慮的更多是關越是什麽程度的不好,等會兒應該怎麽應對。
他心裡越冷靜,面上就越凜然。
“請帶路,不知道可不可以同時與我說一下,到底是什麽情況。”
小年輕有點害怕,他只是個beta,雖然感受不到信息素,但鋪天蓋地的壓力,讓他有點喘不過氣。
得虧老伯過來了,頂替了他,領著這群一看就不大好招惹的人進去了。
路上,老伯以過來人的身份,與祁慎他們說關越的情況,擔心祁慎他們會因關越的事兒,而覺得丟臉之類的,再三囑咐有什麽事兒現在別刺激人,再不痛快,也不要在病人面前表現……
很快,他們到了盛景的病房。
盛景沒在屋裡,而是坐在長廊的陰影處抽煙。
一頭卷發,不負張揚,煩躁從內而外,展現的分明。
大概是聽見動靜了,他抬頭朝祁慎他們看了過來。
關斐看著盛景,恨得咬牙切齒,要過去錘盛景一頓才松快,但祁慎直接無視了盛景,要推門進去。
“我奉勸你們現在最好不要進去。”盛景碾了煙,提醒道,“他現在領土意識很強,打鎮定劑睡了一會兒,醒來以後根本不見人,藏在床地下,誰進去他都會特別暴躁的要……殺人。”
關斐又驚又怕,怎麽會成這個樣子呢?
他怒視盛景,“你幹了什麽?!砍你所有爪牙的,是我!你扒拉我家小孩,是什麽意思?非得弄死你,你才停止這些可憎的小動作?!”
葉景明沒作聲,他做的,和關斐做的,沒什麽區別,他們是有本子的合法伴侶。
盛景本想說,他可沒搞什麽小動作,但想到關越成這個樣子,可脫不開他鋒銳的言語。
沉默少頃,說:“很遺憾,你們已經將幼獸放進了猛獸的籠子裡。”
關斐:“???”
這他媽還怪他們給機會了?!
關斐氣死了,刷起袖子要親自動手。
上回關越說盛景會殺死他,其實關斐沒多激動,成王敗寇,弱肉強食,他不敵而已,那回震怒的是葉景明,他想葉景明消氣,從頭至尾都沒吭聲,默默支持葉景明,但現在盛景成功的碰了他的弱點之一。
就在關斐大馬金刀的要過去錘人的時候,旁邊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關斐一愣,轉頭看過去。
祁慎完全沒有搭理盛景,而是在敲門。
他也不管關越在裡面是什麽反應,聲音不大不小,不輕不重的說:“越越,我來接你回家。”
“阿慎……”關斐想阻止,他並不懷疑盛景的話,關越現在武力值驚人,想要在不傷害人的前提下,把人帶回去,肯定得需要肌肉松弛劑,或者鎮定劑。
關斐是想收拾完了盛景了,再想法子弄暈了關越,再帶回家去。
可祁慎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了聲音說:“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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