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越臉色僵硬了一下,他卻是想要去廁所了。
這個地方雖然和他記憶裡一模一樣,但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是沒什麽安全感,所以一直都在床底下。
沒有適應以前,就算想去放水,關越都忍耐著。
沒想到被祁慎發現了。
關越不作聲,一半是羞恥,一半是自惱。
他並了並腿,試圖躲開祁慎的手,又羞又臊道:“別、別摸,癢,會憋不住的。”
祁慎知道他不好意思,立馬不碰關越的小弟弟了,而是誘哄道:“外面的窗戶,窗簾,門,全都是關上的,燈都沒有開……我牽著你的手,咱們出去,一起去廁所,一起洗個澡,然後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什麽都一起,好嗎?”
關越本來還是能夠忍耐的,但剛才被祁慎捏了捏以後,注意力全在想要放水上面了,有些憋不住了。
再加上祁慎說,什麽都一起。
他一下子就動搖了。
猶豫幾分後,問:“不、不放開我?”
祁慎保證:“當然,”他親了親關越的耳垂,低喃,“我永遠不會放開你。”
*
什麽事都是循循漸進的。
關越的適應能力並不算好,祁慎用了近半個月時間,才是讓他始應了整個房子。
現在只要拉上窗簾,鎖緊門窗,祁慎在他左右,他就能夠在屋裡自由活動。
最近,甚至都能容許祁慎開一盞小燈了。
祁慎看著躺在他腿上,睡著的關越,他輕手輕腳的拿了毯子給他蓋上,然後用枕頭替換了他的腿。
蹲在沙發旁看了一回,確定小崽子睡熟了,不會輕易醒來後,祁慎翻出了最近一直沒怎麽碰過的手機。
目的明確,直接給羅子銘發消息,想讓他送抑製劑過來。
最近他與關越很親昵,總會親親摸摸,但總歸是封鎖了記憶的,關越並不知道需要咬腺體。
沒有暫時標記的親昵,對祁慎的身體還是有些影響的。
祁慎擔心,情/潮期迅猛而來,到時候打破關越固有的親密,怕咬腺體,暫時標記這種事兒,成為突破點,讓關越自我保護而封鎖起來的記憶,全都想起來。
現在關越還不足夠堅強,想起來所有事情,說不準是好事還是壞事。
按照梁項的說法,最好是保持固有環境,讓他獲得足夠的安全感,心足夠堅韌的時候,再慢慢走出來。
羅子銘也清楚關越的情況,但他有些擔心:“之前,與越越說的雖然誇大其詞了些,但你的身體,還是最好不要打抑製劑比較好。”
有些Omega,對抑製劑有排斥性,如果經常打抑製劑的話,可能會導致以後不能懷寶寶。
祁慎不在意這些,他說:“如今,越寶最重要。”
羅子銘勸不了,只能說馬上就給送過去。
結束了和羅子銘的聊天以後,祁慎是準備關掉手機,趁著關越睡覺,去把飯做好,然後再來看看書。
他相信關越總有好起來的那天,到那時候,他希望繼續跟關越一起讀書,一起高考,一起經歷人生種種。
所以書不能放下,他不僅要自己的成績穩著,還得想辦法讓關越也開始看書。
最近關越睡的時間沒有那麽長了,總是親昵在一起,會產生衝動,他怕受不住關越的引誘,真/槍/實/彈的滾床單。
不是他不願意,而是真/槍/實/彈會讓信息素完全藏不住,他甚至會失去理智,隻想跟關越廝混。
到時候,忘了吃藥,忘了治療,只知道哀求著關越標記他。
那樣,會打破關越好不容易始應的環境,思維……
在關手機的前一秒,祁慎收到了蔣盡歡的訊息。
“我家裡把蔣憑意逐出家門了,不過傅寧帶著他入伍了。”
關越的事兒,其實沒有往外傳,學校那邊也一直在請假,不過蔣憑意能夠知道這些事,還是因為關斐和葉景明查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傅寧計劃出來後,對傅家,蔣家施壓。
蔣家比較殘酷,直接把蔣憑意交出來了,但傅家不一樣,沒有把唯一的兒子交出來,但不給個交代也不好,就把人送入伍了。
部隊,是神聖的地方。
不管政客怎麽相鬥,都不會把手腳伸到部隊裡去。
就算祁家行伍出身,也不會因為私人怨恨,去搞什麽小動作。
祁慎對傅寧他們的結局,並不在意,在他看來,其實就算沒有傅寧和蔣憑意這一招,關越也會這個樣子。
關越前世的記憶,與悲慘,鎖著他,鎖不解開,總是會墜入萬丈深淵的。
如今關越積極治療,一點點向好的方向發展,祁慎覺得這樣就好了。
他考慮了一下,回了蔣盡歡一句:“知道了,現在越寶很好,那些人怎麽樣,無所謂。”
重回蔣家大宅院的蔣盡歡,看著祁慎這句話,陷入了沉思。
這是珍惜當下,不問曾經麽?
正當蔣盡歡走神時,祁慎又發來了一條消息:“越寶說,勾江以後可能身體上會出岔子,現下就你們在學校,還請你幫忙看著一點。”
蔣盡歡看著這條消息,像是看到了一條新的路。
他笑了起來,回了一句話,“好,我們等你們回來。”
說完,蔣盡歡放下手機,從房間裡走出去,在客廳嘈雜著爭取繼承人位置時,他說:“我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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