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神經病啊!不愧是坑裡偷吃了的,嘴真髒!”
“嘖,活該被打。”
“就是就是!”
*
回到教室的關越對廁所後續一概不知,他剛坐到位置上,旁邊的祁慎就甩給他一包紙:“擦擦,滿手水,別感冒了。”
關越不敢不接。
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為了不讓他祁哥發現後脖子腺體上的壓牙印,關越先發製人,洗漱的時候他拽著頸帶衝進洗手間要幫忙給他祁哥戴頸帶。
當時他假模假樣吃驚問怎麽有個牙印的時候,他祁哥特漫不經心的說:“你咬的。”
想起那時候他祁哥扭頭看過來的眼神,關越就頭皮發麻。
那是要撬掉他牙齒的眼神!
關越膽戰心驚,他拖動椅子往祁慎身邊挪,同時嗅了嗅鼻子。
很好,牛奶巧克力那種甜味還在,看來目前不需要冒著牙齒被撬的危險去咬祁哥了。
關越拆開包裝袋,抽出紙巾,慢吞吞擦手的時候,心裡卻是吐槽著祁哥,昨天在公交車上還問他為什麽在那種情況下不咬,講得跟完全不在乎分化成小O一樣,咬腺體什麽的都無所謂,實際上誰咬了,就要撬牙!
祁哥,悶騷又腹黑!
關越撇了撇嘴,等會兒英語課,就制定‘在不被撬掉牙齒的前提下,給祁哥暫時標記’的計劃吧!
“祁慎!”
距離上課只有幾分鍾的時候,蔣憑意這個渣男一腳踹開了後門,衝了過來,雙手往關越課桌上一砸。
本在轉筆看卷子的祁慎,看到蔣憑意砸在關越桌子上的手,他鋒銳的眼睛眯了起來:“你的手,往哪放的?”
蔣憑意一腔氣勢被這祁慎這眼神給嚇到了,這段時日的另類縱容讓他忘了件事,高一開學的時候,當時還沒成年的祁慎,在天台上一個人毆打了二十個高年級的混子。
因為那些人嘲笑了十五歲分化成alpha的‘天才’關越,甚至仗著信息素和身高,群毆關越。
雖然在祁慎趕到的時候,關越沒受什麽重傷,但祁慎依然把那些欺負打進了醫院,住了一個月。
在那時,祁慎就很清楚的說過:關越,他弟,誰敢欺負,就揍死誰。
求生的本能讓他當即抬起了手,但抬手以後才反應過來此時此刻,因為他踹門進來而徹底安靜的高二(18)班全部都看見他犯慫的樣子了。
羞憤湧上心頭,一時間比恐懼更強烈,他雙拳握緊,咬著牙呵斥:“關越,關越,關越!你他媽除了關越,有我這個男朋友嗎?!”
話音剛落,一拳頭就上來了,砸在蔣憑意的左臉。
打架這事兒上,並不算差,反應在小A裡算極快的蔣憑意沒有躲過,生生受了這拳頭,被慣性力量帶摔在地上,撞倒了第三組最後一排的椅子。
蔣憑意不可思議捂著左臉,看向關越。
就連祁慎也是站起來,詫異的看向關越。
這個總是跟在祁慎身後,分化失敗的alpha,竟然有這麽強的力量了。
昨天被壓在地上打的時候,縱使有擔心祁慎清醒過來,發現他揍了關越而不高興,可就算放水,他蔣憑意也不至於被打成那樣,到現在都鼻青臉腫。
現在也是,挨剛那一拳頭的時候,他反應不過來。
蔣憑意:“你……”
關越居高臨下,用下巴對著蔣憑意,丹鳳眼中盡顯睥睨之意。
“渣男!你已經失去做我祁哥男朋友的資格了!”
蔣憑意:“???”他要瘋了,明明是祁慎渣了他,渣男的鍋憑啥他背!
“你他媽的——”
“關越!你又惹是生非!”英語老師Miss Wang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噔噔而來,怒視關越,指著教室門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你班主任辦公室去寫檢討!”
關越‘昂’了一聲,轉頭朝祁慎眨了眨眼睛後,抬腳走向從地上爬起來的蔣憑意,一手很隨意的搭在蔣憑意左肩上,稍稍用力,摁得蔣憑意左肩下塌,不得不蹲了一截,和關越的身高並齊。
“操,你他媽——”蔣憑意掙扎不開,張嘴罵人,關越卻在他耳邊威脅道,“你渣你的紅玫瑰去,這一回,你碰祁哥一下,我讓你回你那個小三媽肚子裡去。你是蔣憑姨,三姨娘的姨,可不是什麽意氣風發的意。”
蔣憑意臉色慘白,並沒有聽見關越小聲威脅的Miss Wang以為他約架,瞪眼道:“關越!我告訴你!別想什麽放學後小樹林見了,你今天給我去你們班主任辦公室呆到下晚自習!”
下晚自習?
那豈不是今天一整天都不能跟著他祁哥,不確定他祁哥脖子上的暫時標記什麽時候會失去效用了?
那不行!
關越當即轉頭,看向Miss Wang,正兒八經說:“王老師,這不能怪我,這都是蔣憑姨的錯,他見異思遷,渣了我祁哥,現在想左擁右抱,對我祁哥糾纏不休,我才打他的!”
“哇哦——”全班沸騰了。
當事人祁慎:“???”
蔣憑意:“???草泥馬的關越!你別瞎幾巴胡扯!”
關越不懼,他走到祁慎身邊,本來想攬祁慎的肩膀,但因為不夠高,只能抱腰。
“我沒有胡扯!祁哥,你大膽的說出來,是不是他渣了你,你才要跟他分手,然後他又糾纏不休!祁哥,你別怕,你大膽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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