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沒有什麽意思。”張順興瞪他一眼,恨恨說道。
雖是太守之子,但張順興也不可能隨意得罪他人。更何況能夠進入這所學院和他一同上學的,大多非富即貴,和他也是差不多同等地位。
兩人要是暗地裡鬥法也就罷了,可弄到台面上來總歸是不太好看。
除此之外,同樣的場面也發生在不少分別看了以前插畫和《九天》的讀者之中。
同時還流傳出不少新的聲音,比如說《九天》之所以能有如此豐富的劇情,就是因為抄襲。
汲取了百家之長,所以才能如此的獨樹一幟,耳目一新。
亦或者還有人說,這青雲道人不過是個騙子雲雲。
等等等等,不少其他不知名的小畫師也趁機起來渾水摸魚出來蹭個熱度,說青雲道人還抄襲了他們之類。
可是天知道,蘇璞一連他們的名號都不知道,更別說他們那些無人問津的作品了。
這又何來的抄襲呢?
不過有人這麽說了,也自然有人就這麽信,一時之間硝煙四起,阜城裡頭的報刊每天都是罵架和控訴,而這些消息在人群之中也引起了一番討論。
蘇璞一消息有些滯後,他平素都呆在村裡頭,若非有事也很少跑到城裡來閑逛。
雖然也在書院裡頭做個講師,不過學子們無事也不會同他說起這些事來。這稿子又是十日才交一回,也不會無緣無故跑到書肆裡頭。
與他截然相反的就是王掌櫃了,王掌櫃的消息可稱得上是靈通,更何況現在蘇璞一是他新發覺到的搖錢樹,看重的很,自然關注度又是上了幾分。
他在周布剛發表出文章時,便已經注意到了。
當即他就想找來蘇璞一商量,可一連幾日蘇璞一都沒有來到書肆裡,他也沒有聯系方式只能乾看著著急。
“無恥!”
書肆裡頭王掌櫃一個人焦急地踱著步,眉頭緊皺著,面色陰沉。
誰能想到這周布怎麽這麽卑鄙下流,顛倒黑白,搬弄是非。
蘇璞一是他一手挖掘出來的新畫師,他又怎麽可能不知道蘇璞一的這些插畫以及這漫畫《九天》都是原創的。
更何況在蘇璞一之前,他可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人如此作畫。
可是王掌櫃也沒什麽證據,就算他知道周布的文章都是一派胡言,他也不能找出證據來證明蘇璞一是原創作者,而非抄襲者。
也正是因此,短短幾天之內,他就嘴上長了幾個大泡。
偏偏他還沒有和蘇璞一交換過家裡住址,就算他想去找到蘇璞一解決這件事情,他還找不到人。
著急啊。
當然,事情愈演愈烈,戰場不斷擴大,也就有了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這場罵戰。
即使是一些之前完全並不關注畫師之間的矛盾以及漫畫這種新鮮題材的讀者們也都逐漸都知道了。
不少人也對此感到非常好奇,就一部漫畫而已,還能引發出如此大的爭論。
“我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麽東西?就是些畫兒罷了,怎麽還吵得如此不可開交?”
蘇定金就是其中之一。
他雖也是一個紈絝,但他偏愛運動體育之類,對看書之類完全不感興趣。即使是非常趣味橫生的遊記雜技之類,但是仍然能讓蘇定金看得昏昏欲睡。
雖然他對此並不感興趣,但學校裡頭的同窗近幾天都在討論這些東西,這不禁也讓他升起了一絲好奇心。
差遣仆從買了一本雜志回來看看,本來是想著無聊打發時間,結果這一看就入了迷。
從傍晚一直到深夜,蘇定金都還是如癡如醉,不願入睡。
目前連載的內容,再加上之前的幾些插畫,其實也沒多少,但他反覆看了幾遍,都不忍放下書。
喊著入睡的嬤嬤都已經來了三次了,但他還是不願吹滅油燈。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就好。”
口上雖然這麽敷衍著,但是看蘇定金一動不動的坐姿還有全神貫注的雙目,嬤嬤也知道他是必然是入睡不了了。
“這是在幹什麽?”
這嬤嬤對蘇定金這種狀態也是非常好奇,她是從小就開始帶著蘇定金長大的,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對哪本書如此的入迷忘我。
誰不知道他們家少爺一看書就頭暈一看書就想睡覺。
“這可是一本……”
極有意思的繪本。
話還沒說完,蘇定金就忽然想起了自己開始是以什麽樣的心情想來打開這本書。
可是現在呢?
別說以什麽批判的態度去看這本書,他怕是見到有人在說這本書的不是,再說青雲道人的不是,都能和人翻臉。
蘇定金忽然一瞬間就理解了書院裡面的同窗們面對其他人的質疑時的激動心情。
能畫出這麽精彩絕豔的繪本的畫師,又怎麽可能是一個抄襲他人的小偷呢?
他現在看了以後都想立刻穿越其中,得到成仙學習法術,進入到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之中。
他不相信這是一本抄襲的繪本,更何況周布以往的作品也都被仆從一同買回來了,可是不過翻了幾頁他就想要睡覺了。
這高下立判,哪有水平高的去抄襲水平低的道理呢?
這邊有讀者一個接一個地不斷真香。
蘇璞一還不知道事情原委,但也能感覺到一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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