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開始不是都沒事了嗎?怎麽被按一下就又疼了。
蘇璞一不知道他心裡頭千轉百轉的心思,不過還是注意到宋霽時而有些急促紊亂的呼吸,適當的放輕了力度。
這藥膏的效果確實不錯,宋霽不過一會就不再覺得腳腕有什麽問題。
溫溫熱熱的觸感漸漸舒緩著先前的腫脹。
這疼痛一過去,先前那些迤邐心思又浮了起來。
宋霽這下隻覺得蘇璞一掌心的溫度著實有些燙的驚人,讓他總有些想逃避。
偏生蘇璞一握的也不算松,只是輕微力氣的話,他還動彈不能。
不過他這些輕微動作總歸還是被蘇璞一注意到了,蘇璞一微微松手,放輕力度,“怎麽了?好些了嗎?”
宋霽聞言點頭呐呐道,“好很多了,麻煩了。”
“嗯?……嗯。”
蘇璞一垂下眼瞼,也注意到了現在莫名有些曖昧的氣氛,手掌松了又緊,甚至隱隱覺得掌心有些濡濕。
“那就好。”
空氣一下寂靜了下來,似乎連心跳聲都可以聽見。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這個氛圍炙熱得有些燙人。
既然已經按好了,蘇璞一保持著冷靜把手從對方的腳腕上收回,又給對方穿上鞋履。
這才站起身來。
“多謝。”
蘇璞一注意到此時的宋霽抬起了頭直視看向他,面上是微不可查的紅色,瞳孔裡似乎都有些光亮的水光,就好像一池春水微漾。
看見這水光,蘇璞一的目光有些控制不住,一寸一寸巡視著對方的面部,好像在搜索著什麽。
宋霽的眼睫很長很密,小扇子樣的影子投影在下眼瞼上,莫名顯得很脆弱,他的面色有些潮紅,耳後、脖頸似乎也有些紅,膚質粉膩,泛著光澤。
蘇璞一心神微蕩,連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宋霽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只是被這灼熱的目光看著,絲毫不敢動彈,腦海中心頭上又是羞怯又是惱怒。
這個傻子。
忽然開了竅?
只是還不等兩人還有什麽繼續接下來的進展,門響了。
宋霽心裡頭又是慶幸,又是不舍,沉默了片刻才道了一句,“進來。”
此時的子則推門走了過來,卻沒看到他想看到的擦藥的一幕,心裡頭還有些失落。
怎麽回事,怎麽沒塗藥呢。
“主子,蘇畫師,飯菜都已經備好了。”
宋霽聞言,轉頭抬眼看向蘇璞一,“那我們過去吧。”
“好,我扶著你。”
此時的蘇璞一心裡頭就再沒什麽曖昧小心思,只剩下對飯菜的想念。
畢竟作為優秀現代青年,應該沒有人會吃早飯。
這一點直到現在,蘇璞一也沒有改變過來。作為一個把不吃早飯刻在血脈裡頭的社畜,蘇璞一早就餓的不行。
現在終於去吃飯了,他自然是期待的很。
宋霽卻是在他遞手過來攙扶的一瞬間有些僵住,尤其是在蘇璞一身上淡淡的好聞氣息逐漸將他包圍的那一刻更是尤為明顯。
兩手相疊,身體相觸。
實在是太近了。
可是當他略帶緊張的抬眼一看的時候,他在蘇璞一的眼裡看不到任何曖昧的訊號。
算了。
還是個呆子。
啥也不知道。
到了用餐的正廳,蘇璞一專心致志地進食,食不言寢不語。
看的宋霽莫名一股子氣就起來了。
就知道吃。
或許是先前的曖昧讓他增加了些膽子,也多了些對蘇璞一無動於衷行為的怨念。
子則倒是察覺到宋霽的情緒不太對勁,再聯想到兩人先前還有些曖昧,但是現在卻是蘇畫師專心用餐,而主子卻是帶了些情緒地注視著蘇畫師。
大概懂了什麽。
這大抵就是我還在為了先前的事情心思浮動,而你卻早就投入到下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的怨念吧。
子則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看著兩人進展,希望蘇畫師早日發現主子的怨念。
不過下一秒,蘇璞一就爭了口氣,做了個讓主仆二人都有些吃驚的舉動。
他夾了些菜給宋霽。
“多吃點。”說著,蘇璞一又夾了一筷子,“你太瘦了。”
“哦。”
明明只是一個輕微舉動,但是宋霽莫名心情好了很多,慢吞吞收回目光,嗯了一句。
子則把心放回了肚子裡。行,是他低估了蘇畫師。
哄得真快。
看到宋霽把碗裡所有菜都吃得乾淨,子則在心裡頭豎起了大拇指。這幾樣都是主子平時不怎麽吃的菜。
吃好了飯,蘇璞一也沒急著走。剛剛吃了飯就走,這也不是做客的禮儀。
聽了宋霽一句我這有許多藏書,你可想看看。蘇璞一便被吊起了好奇心。
到了書房,宋霽讓他自便,蘇璞一也不客氣。只是書卷實在太多,他完全不知從何下手。
宋霽畢竟是宋記書肆的老板,收藏的書自然是卷帙浩繁。蘇璞一隨便翻看了幾層書架,就發現了不少他在外頭都見不到的期刊和古著。
“不去看看這個?”
宋霽注意到他的選擇困難,於是拿起一本主動推薦道,“這個我前天看了,講的饒有趣味,很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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