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您不是新開了個筆名嗎?那個智子先生,然後最近更新了《大褚破案史》,最新的一話中第一個故事已經結束了。”
蘇璞一點頭,然後呢?
宋仲看他還是沒有半點反應,繼續道,“陳家一家人都是死於丹毒。”
“所以現在《九天》的讀者和《大褚破案史》的讀者就吵了起來。”
蘇璞一怔愣,一臉茫然,眸中閃過了一絲懷疑之色,是他漏聽了哪裡嗎?他沒有覺得有什麽值得爭吵的地方。
“哈?”
宋仲解釋道,“有人覺得智子先生就是對青雲道人不滿意,對於修仙修道也並不讚成,所以才會將這第一個案子設為這樣的結局。”
蘇璞一一時沉默。他怎麽不知道他自己對自己有什麽不滿意的?
更何況,雖說他設置第一個案件時確實考慮了《九天》引發讀者太過追捧方士之事,所以存了幾分勸解之意,希望眾人理智看待道教之事。
無論如何也上升不到畫師吧!
這怎麽還吵起來了呢?
你們解讀的方法有問題。
宋霽見到蘇璞一看似平靜的面上隱藏出來的不解之色,心中悶笑,插言道。“確實有小廝和我說了這事,坊間現在都分成了兩派,我本打算今晚上再跟你說的。”
蘇璞一點頭,那便先把這事放下,吃完飯再說。
用過膳後,蘇璞一和宋霽二人一同在府中閑逛消食。宋霽說起今天小廝聽到的消息。
最初《大褚破案史》和《九天》幾乎是扯不上關系的,只是昨日宋記書肆發行了最新期刊,在其中,《大褚破案史》完結了第一個故事。
這是一個以主角為首的捕頭F4揭露丹藥危害的結局。
於是這一來就捅了《九天》讀者窩了。
他們登時不滿了起來。
由於青雲道人開始發表新作,《九天》的讀者們又重新匯聚在了茶館處,討論每期的最新劇情。
等他們看完《九天》之後,順便也將宋記雜志上的其他漫畫都一同雨露均沾地看過,然後就發現了這麽一個驚天大雷。
好家夥,這裡居然有人說修道的弊處。
豈有此理。
當即,一群熱血上頭的少年們就在茶館中慷慨激昂地斥責。
“這個智子先生是瘋了吧?”
“他就是嫉妒我們青雲道人爆火的實力,真是搞笑,不去自己好好提升實力,研究畫技,居然在這裡嘩眾取寵。”
“真是惡心。”
但是茶館之中,不免也有幾個對《九天》無感的讀者,在他們如此憤慨的討論聲中,部分讀者已然被打擾到,只能皺著眉頭看書,準備忍忍算了。
一個穿著玄色衣裳的少年皺著眉頭站出來,聲音冷淡地說了句公道話。
“服用丹藥本就是百害而無一利之事。”
信道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丹藥也是,信則有用,不信則無用。
這名少年的家中向來都不支持這種捷徑之路,對於服丹,也不支持。
見到今日《九天》讀者們的討論,這名少年便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勸道。
只是礙於他聲音冷淡,面色平靜,結果不僅沒有起到勸解,緩解矛盾的作用,反而使對面的怒火更加加劇。
張順興看著對面人的毫無表情的模樣就是一股子氣上來,“你這家夥,是在挑釁嗎?”
一來二去的,又都是一些年輕火氣大的少年們,自然就吵了起來。
只可惜,《九天》的讀者人多勢眾,反對一方自然是無力辯解,連聲音大小都比不過,說什麽吵架,通通就被打成了《大褚破案史》的擁簇者。
這下倒好,本來單單只是就服用丹藥一事吵架,這會兒可就變成了讀者對讀者的戰爭。
再加上氣性上來了,當場在茶樓裡面吵了個不可開交,當然,主要還是《九天》的讀者壓著另一方打。
他們也沒有就此認輸,反而還約好了次日還要再來仔細爭辯一番。
《九天》為首的讀者就是張順興等,他當即放下狠話,“你叫什麽名字!”
那名玄色衣裳少年也不怯場,冷淡又絲毫不缺氣勢,“在下杜輕宓。”
於是,這幾人又約了後日不見不散。
蘇璞一聽了全過程之後,抽抽嘴角,心裡無奈,是因為作業太少了嗎?
他覺得這倒也不是什麽大事。
至於吵架,那也不用擔心,反正讀者們的忘性大,等再過些日子,《大褚破案史》開始下一個故事後,讀者們便不會再吵了。
“就這樣,沒有官方下場,他們應該掀不起風浪。”
宋霽也這麽想,小范圍的爭辯罷了,不礙事。
那邊張順興回了府裡,心中還是忿忿不平,氣死了,氣死了,什麽人啊。
居然還有人給智子先生說好話?
他一邊寫著策論,一邊嘴上念念有詞,什麽杜輕宓,真是可惡。他想著想著就愈發生氣,手上的紙都被墨水沁成一團。
張太守尋思今天空閑,正好抽抽張順興的詩詞背誦,於是便走進了小書房。
從窗外,張太守看到張順興口中念念有詞,以為是在口中默念詩詞。
張太守欣慰地捋了捋胡子,為張順興難得的懂事感到欣慰。
哪裡知道這一走近,卻徹底聽清了張順興口中所默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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