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的確很結實。”
敖銳澤伸手摸了摸他肥嘟嘟的臉。
只是沒想到下一秒,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大皇子妃和大皇子臉上的表情不禁僵了一下。
他們試圖先把孩子哄好,結果孩子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賢妃沒辦法,只能說道:“好了,先把孩子抱下去吧。”
氣氛不免有些尷尬,大皇子妃當下解釋道:“這孩子有點認生,八叔你可別放在心上。”
敖銳澤隨口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道:“這很正常,畢竟他以前都沒見過我。”
賢妃當即笑著說道:“那你以後可得多來大皇子府走動,要不然侄子見了叔叔就哭,傳出去怕是要被人笑話。”
氣氛頓時就又融洽了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賢妃給大皇子使了個眼色。
大皇子當即說道:“八弟,其實我今天把你留下來,是有另一件事情跟你商量。”
“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這個做大哥的利欲熏心,對不住你。”
說玉風鹽完,他抬手指向大皇子妃下首的一個大著肚子的年輕女人:“這是我的側妃李氏,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五個月大了,太醫說她這一胎十有八九是個男孩。”
“我的意思是,如果最後這個孩子真的是個男孩的話,我就上書奏請父皇,將這個孩子過繼給你。”
“你覺得怎麽樣?”
聽見這話,賢妃等人都忍不住看向了敖銳澤。
賢妃想。
這樣一來,敖銳澤應該不會再怨恨大皇子了,也不會再怨恨她了吧!
她知道這樣對敖銳澤不公平,但是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以前,安王身體不好,太醫都說他恐怕連二十五歲都活不過。
後來他身體好了,根基卻毀了。
他們一家子以後的榮華富貴不指望大皇子還能指望誰呢!
迎著他們的目光,敖銳澤笑了:“好啊,只要父皇答應。”
……
另一邊,邊州行宮,元熙帝正在批閱白天送來的奏折。
得知敖銳澤已經率領大軍回到了京城,這一次,元熙帝卻破天荒地沒有表現出多少喜悅的神情。
相反,每每看到敖銳澤送來的戰報,他都煩躁得不行。
“晚上吃了幾個菜也要上道奏折,你怎麽不乾脆把你家有多少私產的事情也都報上來。”
“兒子又要成親了?你兒子都成了四次親了你還挺高興?”
……
“選秀,選秀……朕都快六十歲了,還選什麽秀。”
到最後,元熙帝直接將手裡的筆給摔了。
侍立在一旁的太監宮女見狀,腦袋頓時壓得更低了。
好一會兒,元熙帝才緩過氣來。
他忍不住又從手旁的盒子裡把敖銳澤的那份奏報拿了出來。
“……斬殺匪徒兩萬三千余人,俘虜匪徒三萬五千余人……”
他喃喃說道:“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
因為敖銳澤表現得越優秀,他就越不甘心,不甘心他們趙家好不容易出了個有能力更有氣魄的後代,結果卻不能重任托付給他。
尤其是在大皇子和四皇子那兩個蠢貨的對比之下。
想到這裡,元熙帝的臉色頓時就更黑了:“聽說老大準備把他的側妃李氏肚子裡的孩子過繼給安王?”
總管太監鬱讚:“是有這回事?”
“蠢貨,蠢貨。”
元熙帝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禦案上。
原本大皇子主動請纓帶領官員去城外迎接安王的時候,他還以為大皇子終於有點長進了,結果轉眼間,他就又做出這種蠢事來。
因為一般人過繼子嗣,都是選擇嫡子過繼,實在沒有嫡子了,才會選擇庶子過繼。
大皇子倒好,明明還年輕,卻選擇過繼一個還沒出生的庶子給安王。
“他是什麽意思?覺得安王隻配得到一個庶子?”
但凡他有一點腦子,有一點魄力,他就該直接把他那唯一的嫡子過繼給安王,去給安王賠罪。
這樣一來,何愁安王不會原諒他,何愁安王不會幫他。
就連他,也會高看他一眼。
總管太監鬱讚的頭也跟著低了下去。
只怕大皇子是覺得,他以後肯定是能坐上皇位的,皇帝的兒子,就算是庶子也都比一個王爺的嫡子要尊貴,所以他能把自己的庶子過繼給安王,安王就已經該對他感恩戴德了。
元熙帝越想越生氣。
因為相比於大皇子,四皇子最近的表現也沒好到哪裡去。
四皇子如今在戶部觀政。
這半年來,他做的最多的事情,竟然是將去年那些為安王鳴不平的四州新科進士和鄆州籍官員全都發配到犄角旮旯裡去。
可見他們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處。
不,準確地來說,他們是吃準了他現在不敢拿他們怎麽樣,所以越發地肆無忌憚。
這讓他怎麽能放心將江山社稷交到他們手中。
不,應該說,這江山社稷要是交到他們手裡,只怕不出二十年,這天下就要改姓了。
元熙帝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身心俱疲。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又想起了他去年夭折的那個孩子。
大皇子妃懷孕的時候,有個宮女使手段爬上了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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