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你們說呢?”
五成到一倍?
那些原本正要附和那些四皇子黨的清流官瞬間就都閉上了嘴,默默地退了回去。
沒辦法,安王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是清流官沒錯,但是清流官也要吃喝拉撒啊,更乾不出端起碗吃吃飯,放下碗就罵娘的事情啊!
不僅僅是因為安王提出了這個建議,更因為國庫如今之所以能變得寬裕起來,可都是安王的功勞啊。
最主要的是,元熙帝都不在乎安王結黨營私的事情,他們管這麽多又有什麽用呢?
等等——
元熙帝對安王公然結黨營私的事情竟然毫無芥蒂。
想到這裡,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
一部分官員看向大皇子的神情更加的熱絡了。
一部分官員的神情則是變得怪異起來。
看到這一幕,四皇子等人差點把一口牙齒都給咬碎了。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元熙帝對於大皇子和安王竟然已經寬容到了這種程度。
但是讓他們認命,絕不可能——
難道他們真的只能走上那一條路了嗎?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有官員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皇上,皇上,不好了——”
那人一進來就直接跪在了地上,甚至顧不上喘氣:“皇上,安王率領大公主等人回京的途中,遇上了前來朝貢的瓦剌使臣,因著瓦剌王子對五公主出言不遜,安王便命人直接將他拿下了,又重打了瓦剌王子三十大板。”
“結果今天一早,瓦剌王子突然吐血身亡了……”
什麽?
聽見這話,元熙帝驀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大皇子等人更是面色驟變。
反應過來的四皇子等人卻是欣喜若狂。
什麽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就是了——
現在安王犯了這麽大的錯,何愁不能把安王,甚至把大皇子也拉下馬!
第40章
元熙帝:“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人連忙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說了一遍。
按照前朝的規矩, 藩屬國每三年要派遣使臣前來大揚朝貢一次,每遇到大揚皇帝聖壽,藩屬國還要專門派遣使臣前來祝賀, 藩屬國舊王駕崩,新王要經過大揚使節的冊封才能繼承王位。
大揚立國之後, 原封不動地繼承了前朝的那些藩屬國,也繼承了前朝這一規矩。
只可惜的是, 一百年過去了,大揚還在原地踏步。
反觀那些藩屬國, 本來就沒有被戰火波及到的他們經過百年的發展, 實力早已更上不止一層樓。
結果就是,漸漸的,這些藩屬國就都有了異心了。
一開始他們隻敢編造各種借口,削減應該繳納的朝貢物品,
後來, 他們繳納的朝貢物品的價值甚至比朝廷賞賜給他們的物品的價值還低,近十幾年來,他們更是直接單方面將朝貢給中斷了。
而這些藩屬國之中,實力最強橫的就是瓦剌,當初也是瓦剌帶頭,率先斷掉了給大揚的朝貢。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今年又來了。
但是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瓦剌今年派出的是使者是瓦剌可汗最喜歡的小王子——
他們和安王的隊伍在鄆州撞上了。
鄆州當時正在舉行盛大的采春活動, 應幾位公主的要求, 安王特地命車架在鄆州多停留幾天。
結果幾位公主外出遊玩的時候, 正好撞上了瓦剌的使團。
瓦剌小王子一眼就看上了和其他人分散了的五公主, 並多次出言調戲五公主, 甚至公然想要將五公主擄回驛站。
好在其他人及時趕到,救下了五公主。
安王得知此事之後,直接帶兵包圍了驛站,捉住了瓦剌小王子,並當著鄆州百姓的面,重責了瓦剌小王子三十大板,並將試圖反抗的瓦剌士兵悉數斬殺。
話音未落,四皇子就迫不及待道:“父皇,瓦剌可汗要是知道了他最寵愛的兒子被老八害死了,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瓦剌可是號稱擁有鐵騎二十萬,他們要是以此為借口,勾結其他藩屬國,一起來攻打大揚,大揚根本不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
“父皇,兒臣提議,立即派遣使臣前往瓦剌,安撫瓦剌可汗,並賜瓦剌以重金,必要時,或許可以派遣安王前往瓦剌向瓦剌可汗請罪,讓他們無法利用這件事情向大揚發難——”
聽見這話,元熙帝的臉直接就綠了。
在場的官員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且不說大揚作為上國,瓦剌作為下國。
這件事情裡,明明是瓦剌小王子冒犯五公主在先,憑什麽要大揚去向瓦剌賠罪?
如此一來,大揚的臉面何在?朝廷的尊嚴何在?
最主要的是,讓安王親自前往瓦剌向瓦剌可汗請罪?
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四皇子想要借刀殺人的險惡心思不言而喻。
但是他們卻無法譴責四皇子,因為他們不得不承認,四皇子說的也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因為大揚已經六七十年沒有打過大仗了,現在的大揚還真就不一定會是瓦剌等國的對手。
即便最後大揚贏了,也極有可能是慘勝。
朝廷能夠承受這樣的後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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