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五折還算多了。
因為敖銳澤打開箱子一看,裡面全是一堆黃銅。
奶團子:“……”
“庫房進賊了?
要不然好好的黃金怎麽都變成黃銅了???
敖銳澤抓起一塊銅磚:“沒進賊,這就是皇帝賞給我的那一萬兩黃金。”
奶團子:“???”
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它當然知道以前黃金珍貴,開采量太少,所以皇帝賞賜給臣子的時候,會用銅和錫來代替黃金,以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但是這都公元1583年了,擱在上個世界,同一時期的嘉靖皇帝都敢動輒賞賜自己的孫子十萬匹絲綢了。
按照一匹絲綢六兩銀子的價格算,那可是六十萬兩。
不過又一想到他們剛才一路走來看到的景象,奶團子悟了。
說白了,還是大揚太窮了。
“不對啊,元熙帝都已經是大揚第五位皇帝了,也就是說中原大地已經休養生息了近百年了。”
這要是擱在其他朝代,幾代的積累下來,盛世都到了。
敖銳澤翻了翻前身的記憶:“沒辦法,揚太祖只會打天下,不會治理天下,後面的三位皇帝資質更是一個比一個平庸,元熙帝倒是比他們都要強上一點,加上他們也很有自知之明,從不鋪張浪費,所以現在大揚朝雖然窮了點,但是百姓也還活得下去,江山也還算穩固。”
“這樣啊!”
奶團子失望不已。
不過下一秒,它就反應了過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或許可以從大揚的經濟入手,尋機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至少夏景曜有一點猜對了,那就是他們的確打算爭一爭那把椅子。
因為前身死得有點慘。
而報復一個人的最高境界,不就是把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搶過來嗎?
聽見奶團子的話,敖銳澤眉頭一挑:“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奶團子瞬間就興奮了起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
既然這個世界的發展規律和地形都和上個世界差不多,那麽氣候條件和礦藏的位置也應該跟上個世界差不多,那問題就很簡單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系統,進入一個新世界的第一任務,當然就是收集新世界的基本情況了。
巧的是,因為上個世界是它成為系統之後經歷的第一個任務世界,所以上個世界的數據,它沒有舍得刪除——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完全可以照搬上一個世界的發展經驗,制定發展計劃。
這樣一來,還怕他們的計劃不成功嗎?
敖銳澤也很滿意:“好。”
但是除此之外,他也得想個法子給安王府謀上一條正經的財路才行。
因為前身雖然是個王爺,但是一年的俸祿也才不過一千兩。
他出宮建府的時候,戶部倒是撥了一筆錢給他,元熙帝和賢妃他們也都送了他一些產業。
但是耐不住他隔三差五地就要病上一場,要不是他還沒有娶妻納妾,後院沒什麽大的開銷,只怕他這座王府的大門上的銅釘都已經被當掉了。
也就是說,敖銳澤現在的身家,只有元熙帝今天賞賜給他的這六百多斤黃銅(換算成銀子,大概也就兩千多兩的樣子)和那個三百畝的莊子。
這點錢,就是養活他自己都夠嗆的,更別說他還要養老婆了。
想到夏景曜連出遠門都要帶著十幾二十個仆從服侍自己的場景,敖銳澤的眉頭微微一皺。
只可惜的是,如果這還是個現代世界,他完全可以故技重施再去其他敵對國家的股市轉上一圈,割點韭菜回來,但是現在——
敖銳澤眼角的余光正好落在了旁邊的那把被精心收起來的萬民傘上,準確地來說應該是落在了那把萬民傘上綴著的珍珠上。
他記得京城有條河似乎也產珍珠,雖然出產的珍珠品相很差。
最主要的是——
敖銳澤拿過元熙帝賞賜給他的那個莊子的地契。
巧了,那條河正好從那個莊子穿過。
當天下午,敖銳澤就去了那個莊子。
他先是命莊裡的莊頭將那三百畝土地全都挖成相互勾連的池塘,然後給附近的珍珠貝都下了一道暗示,讓它們在這裡好好地給他生產珍珠。
而後他又想起了河蚌生產珍珠似乎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他想了想,打開了神海空間,準備拿出一片他以前脫落的龍鱗下來,換掉他準備的用來遮掩真相的藥材。
因為龍鱗上面有他殘存的龍氣,可以給那些河蚌補一補。
只是沒想到,他剛一打開神海空間,看到的就是一座十幾米高的金光閃閃的龍鱗山。
他這才想起來,這些都是他加班的那幾萬年裡,他蛻下來的鱗片。
居然已經這麽多了?
太佔地方了——
想到這裡,敖銳澤直接抓了一把龍鱗,然後放進一個麻袋裡,扔進了河裡。
最後,他隻吩咐莊頭道:“這是我尋來的飼養珍珠貝的秘藥,你們挖掘池塘的時候,不要把它打撈上來了。”
莊頭當即彎腰道:“是。”
敖銳澤滿意地回去了。
雖然這有作弊的嫌疑——
但是他是來度假的,又不是真的來做任務的,所以能作弊為什麽不作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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