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能怎麽辦?
他們只能當做他們是花兩個多億做了一場宣傳了——至少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賭廳是真的乾淨了,來他們會所玩的客人應該能多上不少。
所以也就在他走到敖銳澤身前的時候,他做出了決定。
只見他臉上瞬間就升起了一抹笑意:“海少您好,海少今天的手氣真是令人羨慕。”
“就是您贏的這筆錢的數目比較大,所以可否給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後,我們保證會將那筆錢如數匯入您的帳戶。”
“皇銘會所果然大氣。”
敖銳澤滿意地笑了,至於心虛,根本沒有。
畢竟他是憑自己的本事看見的骰盅裡的骰子的點數的。
然後他直接轉頭看向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說好的再玩一把就真的隻再玩一把,現在玩完了,走吧!”
彼時,林高朗帶著人陪著一個年輕男人走進皇銘會所。
不需要林高朗開口,他的表弟孫學博就給他身旁的年輕男人介紹開了。
“皇銘算是我們淺市最好玩的地方了,這裡高爾夫球場,靶場,賽車場,溫泉,汗蒸室, KTV,酒吧什麽的都有,就看鍾先生想玩什麽了?”
孫學博之所以這麽客氣,是因為這位鍾池鍾先生來頭可不小。
鍾家往上三代都是西南翡翠王,池家掌控著華國最大的珠寶公司。
鍾池是兩家唯一的小輩,身家加起來比淺市林家和蕭家只會多不會少。
最主要的是,鍾池還是林高朗和樂湛解除婚約之後,正在追求的對象,而且鍾池似乎也有這方面的意願。
按理來說,作為鍾家和池家唯一的小輩,鍾池身上還承擔著傳承兩家的重任,兩家絕不可能容許鍾池喜歡男人,甚至於跟一個男人結婚。
但是耐不住鍾池自己有本事,剛學會走路就開始玩翡翠,一般人玩賭石,都是十賭九輸,到了他這兒,十次最多輸三次,要不是他父親剛剛當上西南翡翠王沒有多久,恐怕這份殊榮早就落到他頭上了,更別說他還曾經幾次三番賭出天價翡翠挽救鍾家於危難了。
在孫學博眼裡,這位鍾先生可比林高朗那個不安於室的前未婚夫樂湛好了百倍不止。
然而不等鍾池回話,他們就聽見旁邊傳來了幾個客人說話的聲音。
“聽說了嗎,蕭家的那位海少,好像迷上了賭博了。”
“什麽?”
“他這會兒就在三樓的賭廳裡,聽說已經輸了七百多萬了,還要賭。”
“走,看看去。”
聽見這話,孫學博當即就笑了:“嘖,蕭銳澤還真就是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
“一手好牌打成這個樣子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自甘墮落跑去賭博。”
“真是白瞎了他那麽好的出身。”
林高朗眼中也不禁升起一抹嘲諷。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下一秒他就斂去了眼底的神色,皺眉呵斥道:“夠了!”
緊跟著,他就拿出手機,給蕭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然後他才轉過頭。
對上鍾池驚訝的目光,他隻說道:“蕭家的那個蕭銳澤,你知道嗎?”
鍾池點了點頭。
淺市第一紈絝,誰沒有聽說過呢。
不過林家和蕭家不是死對頭嗎?
可是蕭銳澤現在染上了賭癮,林高朗卻不僅沒有幸災樂禍,反而選擇了提醒蕭家。
林高朗解釋道:“林家和蕭家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其實也是相互激勵的朋友,畢竟如果沒有蕭家的咄咄逼人,林家也不可能達到現在這個高度。”
“蕭銳澤……確實有些不爭氣,所以我們能幫上蕭家一點就幫上一點吧。”
聽見這話,鍾池眼底不禁升起一抹笑意。
他越發欣賞林高朗了,至少在眼界和氣度這一塊上,他遠比其他人要開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什麽地方有些違和。
而且似乎也僅僅只是多了一分欣賞而已,並沒有讓他產生其他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才剛剛開始接觸,還不熟吧。
他想。
殊不知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林高朗心底的笑意也多了半分。
他要的就是這個。
孫學博立時反應過來,裝出一副訕笑的樣子之後,不說話了。
但是沒想到也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歡呼聲。
“一口氣贏了兩個多億啊,海少牛逼。”
“海少,你這不得請我們好好搓上一頓。”
是敖銳澤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他們正好從樓上下來了。
打頭的敖銳澤滿不在乎道:“好說。”
“你們不是想去衝浪嗎?”
“今天就算了,天色已經不早了。”
“明天吧,王家橋碼頭,我請!”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當即大聲歡呼道:
“海少大氣!”
“海少威武!”
下一秒,他們也看到了下方的林高朗等人。
他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還是那句話,蕭家和林家可是死對頭來著。
林高朗臉上的神情更是直接就僵住了。
他前腳剛拿蕭銳澤染上了賭癮,將來只怕會連累蕭家的事情做了個筏子,後腳蕭銳澤就贏了兩個多億,還直接離開了賭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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