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她一到,表哥就正好看了過來,他們這不是心有靈犀又是什麽?
想到這裡,她臉上忍不住升起一抹紅霞。
表哥當下走了過來:“表妹,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你這是——”
陳小姐壓下了臉上的紅霞,絞緊了手中的手帕,故作平靜道:“去皇銘寺散散心。”
“表哥是準備去皇銘寺給姨父姨母祈福嗎?”
“不如我們一起?”
表哥當即說道:“好。”
陳家小姐隨後讓一名侍衛把自己的馬讓了出來。
看見騎在馬上,容光煥發的表哥,陳家小姐隻覺得連日來的不快全都被掃空了。
只可惜了,饒是她專門讓車夫放慢了速度,他們還是在半個時辰之後,準時抵達了皇銘寺。
而楊正卿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陳家小姐不禁覺得有些掃興。
但她還是第一時間掀開了簾子。
只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只見楊正卿頭戴玉冠,身穿一件藏青色繡金色雲紋的長袍,腰帶上雖不見任何刺繡,上面卻掛著一塊明亮的紅翡,叫他看起來比以往少了五分的書卷氣,多添了五分的貴氣。
至於剩下的五分,則全是溫潤如玉。
沒由來的,陳小姐下意識地看向了身旁的表哥。
明明他還是那副裝扮,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卻覺得此時此刻,如果說楊正卿是天上的明月,那表哥大概就是地裡的塵土了。
她的心情頓時有些莫名的複雜。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表哥現在之所以比不過楊正卿,不過是因為楊正卿投胎投得好,一出生就是世家公子,過的是養尊處優的生活。
不像她表哥,剛出生沒過多久,父母就先後去世了,家產也都被族人搶走了,要不是她母親見他可憐,原諒了他母親以前害過她的事情,給了他一個安身之所,又準許他進入陳家私塾念書,恐怕他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
不過沒關系,表哥現在已經是舉人了,等到明年,他順利考上狀元,他就不會再比誰差了……也能正式去向她父母求親了。
想到這裡,陳小姐的臉又是一紅。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響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是薑銳澤,薑銳澤來了——”
薑銳澤?
雖說表哥現在稍遜楊正卿一籌,但是還能比不過薑銳澤那隻山雞嗎?
想到這裡,她轉過頭一看。
只見他頭上戴著一頂金冠,穿著一身黑色繡金蟒的騎裝,腰上也束著一根金色的腰帶,腳上還穿著一雙黑色長靴,將他的身材勾勒地淋漓盡致。
再加上他的五官本來就生的棱角分明,所以當他背光而來的時候,身上的意氣風發幾乎遮掩不住。
簡而言之,不管是怎麽看,薑銳澤都和楊正卿一樣,比表哥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陳小姐的臉頓時就又僵住了。
而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表哥哪能猜不到她心中所想,他的臉直接就掛不住了。
但是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看到這一幕,四周的好事者當即就議論了起來。
“薑銳澤怎麽來了?”
“他不會是衝著陳小姐來的吧?”
“但是陳小姐不是跟楊五一起來的嗎?”
“哈哈哈,我就知道薑家人不會那麽容易死心的,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聽見這話,陳小姐和表哥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們不怕薑黨,但不代表他們不害怕薑銳澤。
薑黨的人多多少少還會講點道理,但是薑銳澤就不一定了。
畢竟他當街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事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就連皇親國戚都被他抽過。
就連楊正卿也壓下了眼底的驚豔之色。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厭惡。
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人群之中的楊正卿的敖銳澤:“……”
幾乎是同一時間,奶團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嗚嗚嗚,這鼻子,這眼睛,我決定了,這就是我的新……”
但是下一秒,它就又反應了過來。
“……嗚嗚嗚嗚!”
它差點忘了,眼前這人肯定又是夏夏他們。
可是它還是沒有化形呢。
所以他現在還是敖銳澤的老婆!
不過沒關系,因為敖銳澤好像要遭殃了呀!
想到這裡,它當即就嘻嘻笑了起來。
敖銳澤:“…………”
他是希望能夠在皇銘寺找到他老婆沒錯,但是絕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啊!
而且搶老婆搶到了自己老婆身上。
他大概是開天辟地以來的第一人了。
雖然這不是他的本意。
但是他老婆肯定不知道!
然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
不遠處突然就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眾人下意識地又看了過去。
只見不遠處的山林裡,一群又一群的候鳥被驚飛。
緊跟著,一陣沙塵率先衝出了森林。
有人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這得是來了多少人。”
下一秒,敖銳澤帶來的那些眼尖的好手的嘶吼聲就壓過了他們的聲音:“是紅龍教亂黨——”
“防禦,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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