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國等四國栽過來的這口鍋,他們背得竟然還真就是不冤!
承安帝更是一臉恍惚道:“朕給銳澤的封號不是宣寧嗎?”
宣寧,宣寧,他原本是希望薑銳澤能跟他一樣,做個太平皇帝,又或者是太平勳貴。
可是現在,薑銳澤哪裡和這兩個字沾邊了?
但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想到這裡,承安帝愣了愣。
然後就突然笑了起來。
薑千歲這才反應過來。
是了,承安帝原本就動過把皇位傳給薑銳澤的念頭。
所以薑銳澤現在突然鹹魚翻身,手握重兵,他只怕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麽可能會忌憚薑銳澤呢!
至於他,那就更加不會忌憚薑銳澤了。
畢竟這個世界上除了薑貴妃之外,再沒有比他更希望薑銳澤能登上皇位的人了。
更何況薑銳澤現在和承安帝之間沒有一丁點的矛盾,他也就不用為難,到時候應該選擇站在誰那一邊了。
也正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敖銳澤到了。
這一瞬間,所有人臉上的恍惚都一掃而空,而後齊刷刷地轉頭看向了殿門處。
一進門就被幾十雙眼睛盯上是個什麽樣的感覺?
就是敖銳澤現在的感覺。
本來就站在禦階之下的承安帝更是直接迎了上去。
他拿著那些捷報,雖然他知道,這些捷報不可能會是假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確認道:“這裡面,這裡面說的都是真的嗎?”
聽見這話,在場的文武百官也忍不住看向了那些捷報。
敖銳澤看了一眼那些捷報:“如果您說的是廣東和山南的戰事的話,那就是真的。”
因為就在一個時辰前,他也收到了劉營寄過來的信。
嗡!
空氣瞬間安靜了一瞬。
“好!”
直到承安帝突然大喊了一聲。
此時此刻,他心底的激動和興奮再也克制不住,全數化作眼淚流了出來。
他重重重地拍了拍敖銳澤的肩膀:“好!好!好!”
陳丞相等人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他們繃緊了七八天的神經瞬間就松開了:“蒼天有眼啊!”
“蒼天,有眼啊!!”
而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陳丞相撩起袍子,就朝著敖銳澤五體投地的拜了下去:“國舅爺,請受我一拜!”
其他官員見狀,也都紛紛跪了下去:“國舅爺,請受我等一拜!”
以往,他們從來不會稱呼薑銳澤為國舅爺。
因為他們覺得薑銳澤不配。
不僅僅是因為他姐姐只是一個貴妃而已,更因為他的品行實在是入不了他們的眼。
可是現在,他們發自內心地願意尊稱敖銳澤為國舅爺。
因為再沒有比他更適合這個稱呼的人了。
聽見這排山倒海一般的聲音,承安帝勉強回過神來:“對了。”
“把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都叫回來,都叫回來,朕要重賞他們,重賞他們!”
敖銳澤隻笑著說道:“好。”
直到這時,那些文武官員才終於反應過來。
尤其是瑞王一黨的人,臉色更是直接就變了。
他們這才意識到。
薑銳澤的橫空出世,挽救了原本即將傾頹的大乾的同時,也將徹底摧毀他們的前程。
大乾的天,要變了!
“哈哈哈哈哈!”
薑貴妃已經快把腰笑斷了。
“你看見了沒有,當時啊,那些瑞王黨的人的臉色有多難看。”
“就連陳丞相的臉色都變了,一臉的無奈啊!”
因為剛才承安帝召見敖銳澤的時候,她就在偏殿裡坐著呢。
這要是擱在以前,有人敢背著皇帝,背著朝廷,招募這麽多的私兵,少不得要背上一個意圖謀反的罪名。
可是現在,別說是那些清流黨了,就算是瑞王黨的人也根本不敢提起這件事情,更別說是拿這件事情做文章了。
說著,她習慣性地就要伸手去揪敖銳澤的耳朵。
不過下一秒,她就反應了過來。
這一次,敖銳澤又沒有犯錯,怎麽能打他呢。
她的手當即轉了個方向,捏住了敖銳澤的臉:“好弟弟,我的好弟弟欸,你這一次還真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姐姐的裡子面子都讓你給掙回來了!”
這不得好好獎勵一下?
薑貴妃當即說道:“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做紅燒豬蹄。”
“對了,你剛才是帶了一條鯉魚過來是吧,那我再給你做個紅燒鯉魚。”
“不用了。”
敖銳澤說:“正卿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我留了一條鯉魚在他那裡,他也準備讓人做成紅燒鯉魚來著。”
薑貴妃:“……”
你說什麽?
你再說一遍?
小王八羔子,你還真打算和楊正卿一直糾纏下去啊?
我是希望你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沒叫你去和一個男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啊……
只是不等她把這些話說出來,敖銳澤就已經走遠了。
薑貴妃:“……”
薑貴妃:“小王八羔子——”
只不過她的罵聲還沒有傳出椒房宮,就被京城內外傳來的鞭炮聲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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