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將他們的方子泄露了出去的人,預計至少賺了兩三百萬兩銀子。
最主要的是,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到底是誰把他們的方子泄露了出去。
——直到今日,所有人還是認為是宋家出了叛徒。
因為這,他們直接淪為了揚州府的笑柄,畢竟堂堂揚州知府,竟然連自己手底的人是忠是奸都分辨不出 ,這不是昏官又是什麽?
所以宋繼揚父女倆能不氣紅了眼嗎?
宋繼揚幾乎是指著新捕頭的鼻子在罵:“查,給我再去查!”
“要是再查不出來,你也給我滾去大獄看大門去——”
揚州府的前捕頭已經是幾十年的老刑名了,查了幾個月都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新捕頭不過是個關系戶,估計連斷案的書都沒讀過幾本,又能查出個什麽東西來呢?
宋清瑩深吸一口氣,等到新捕頭一走,她就直接說道:“既然如此,從今往後,我們也直接賣方子好了。”
宋繼揚:“什麽?”
宋清瑩咬牙切齒道:“少賺一點,總比直接被其他人摘了桃子要好。”
這個道理宋繼揚當然也明白。
但是這叫他怎麽甘心?
不過這的確已經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了。
所以就算他再不甘心又有什麽用呢?
想到這裡,宋繼揚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宋清瑩也不想再去想這些糟心事,像是想起了什麽,她當即問道:“父親,吏部劉大人那邊有消息了嗎?”
宋繼揚任期將滿,正好都察院空出了一個右副都禦史的職位,宋繼揚和宋清瑩都盯上了這個位置。
右副都禦史雖然只是個從三品,但是都察院負責監察百官,放到現代,那就是國家紀檢部一樣的存在,而右副都禦史就相當於國家紀檢部的三把手。
而他們盯上這個位置,不僅僅是因為宋繼揚想要更進一步,更因為淮安王府的徐側妃見宋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岔子,以至於在淮安王心中的分量也一跌再跌,所以她又打起了宋清瑩的主意,想要把她嫁給她的那個廢物兒子。
而宋繼揚竟然也動心了。
因為淮安王府對於現在的宋家來說已經算是一門頂好的姻親了,更因為宋清瑩的確已經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
即便她今年才不過十六。
說到這件事情,宋繼揚當下就振奮了起來:“劉大人說,雖然想要那個位置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公侯王孫,但是我的政績也的確很出眾,所以只要操作得當的話,這個位置也不是不能給我——”
可是下一秒,他就又變得咬牙切齒起來:“但是他說,要我們準備二十萬兩銀子。”
“二十萬兩銀子?”
宋清瑩的臉色頓時就又變了。
“區區一個從三品的官缺就要二十萬兩銀子?他怎麽不直接去搶?”
最主要的是,這要是幾個月前,區區二十萬兩銀子而已,他們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畢竟他們當時靠著那張香皂方子和玻璃方子,可是豪賺了將近兩百萬兩銀子。
可是後來,為了消除淮安王的怒火,他們被迫把那兩百萬兩銀子都送去了淮安王府。
所以這二十萬兩銀子,幾乎就是他們現在全部的家底了。
但是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不是嗎?
因為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宋繼揚要再想一步就爬到那個位置可就難了。
而且也幸虧現在當朝的是章武帝,這要是建興帝在的時候,他們甚至連花錢買官的機會都沒有。
宋清瑩能怎麽辦,她只能說道:“那就給他。”
不就是二十萬兩銀子嗎,雖然她手裡能拿來賺錢的方子已經不多了,但是二十萬兩銀子還是能夠賺回來的。
宋繼揚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好。”
“我這就去給劉大人回信。”
二十萬兩銀子砸下去,果不其然,兩個月後,宋繼揚順利接到了朝廷的調令。
“好好好。”
看著下首那些第一時間趕來祝賀他升官的一眾揚州府的官員和富戶,宋繼揚得意地笑出了聲。
就算他們再看不起他又怎麽樣,現在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的來給他賀喜。
得知這個消息,中年男人不禁有些失望。
畢竟他原本還指望著能跟在宋清瑩身後再賺上個幾十萬兩銀子呢。
不過好在這會兒他們也不缺銀子了。
畢竟他們之前賺的那些銀子已經足夠他們目前所需了,更何況還有一個柳三爺隔三差五地就給他們送幾萬兩銀子。
所以他們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雖然直到現在,中年男人還是沒有弄清楚柳三爺為什麽會突然改變主意的事情。
至於柳三爺,他先是忙著清理漕幫裡的叛徒,後來又忙著賺錢,就更不會關心這些小事了。
——因為自從他破罐子破摔之後,就徹底不再遮掩他對敖銳澤的身體的垂涎了。
只是他也不好白嫖敖銳澤,所以敖銳澤把他伺候地舒服了的時候,他少不了要塞點錢給他。
這也就是為什麽陸當他們隔三差五地就能收到柳府送去的幾萬兩銀子的原因。
可是他就算再生財有道,也經不住這樣的揮霍啊,所以他可不就得繼續努力賺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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