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不用為他太過擔心。”
沈星暉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是。”
於是當天晚上,宿舍熄燈之後,薛嘉志就又偷偷摸摸溜出了宿舍樓。
“以為換了鎖,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薛嘉志一邊冷笑著說道,一邊熟練地掏出了一根鐵絲。
因為他父親就是個鎖匠,所以他從小耳濡目染,什麽鎖不會開?
沒一會兒的功夫,只聽見叮的一聲,鎖開了。
下一秒,他直接鑽進了敖銳澤的實驗室。
然而和前幾次他過來時不一樣的是,實驗室裡的布局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到處都是瓶瓶罐罐,根本就分不清楚哪些試劑是敖銳澤的試驗品。
“不管了。”
薛嘉志隨手就拿起了一瓶試劑,打開之後就往其他的試劑瓶裡面倒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噠噠的聲音。
他手一抖,試劑瓶裡的藥品就倒在了他拿著另一個試劑瓶的手上。
他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死死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好在沒過多久,他就聽見那裡又傳來了一聲貓叫聲。
原來是隻貓啊。
薛嘉志頓時松了一口氣。
“該死的貓。”
然後他才發現,他竟然一不小心把藥劑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不過在發現他的手並沒有什麽異常之後,他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隨手把手上的藥劑給甩了出去,甚至於在發現很大一部分藥劑都被自己一不小心甩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之後,他也並不在意。
他直接就加快了速度,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將手上的試劑全都添加進了其他的試劑瓶裡。
然後他就以更快的速度離開了實驗樓。
幾乎是同一時間,張家。
敖銳澤第一時間睜開了雙眼。
但是他卻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笑了笑,然後抬手拿起身上的被子給旁邊四腳朝天睡的正香的奶團子蓋上了。
然後他就又睡了過去。
於是第二天,等到沈星暉再見到薛嘉志的時候,就看到他兩眼血紅,看起來難受的不行的樣子。
沈星暉不動聲色地站在了距離薛嘉志兩步開外的地方:“你感冒了?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不用。”
薛嘉志沙啞著聲音說道。
去醫務室就意味著要花錢,下個月就是沈星暉的生日了,他還想著多攢點錢,到時候陪沈星暉去吃他最愛吃的西餐呢。
而且他十有八九是因為昨天晚上偷偷跑去實驗室的路上淋了一會兒雨,回來之後,光想著張銳澤又一次失敗之後,李校長肯定會把公費出國留學的名額給他,然後他就可以陪著沈星暉一起出國的好事去了,忘了把淋濕的衣服換下來,所以才突然感冒了。
想到這裡,他直接就又在心裡給敖銳澤記上了一筆。
“好吧。”
沈星暉松了一口氣,畢竟他可不想伺候薛嘉志。
只有一點,那就是希望張銳澤不會那麽快就發現他的試驗品又被人動了手腳。
那樣一來,他實驗失敗的幾率不就更高了嗎?
好在結果正如同他所希望的那樣,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張銳澤始終都沒有發現他的實驗室裡的試劑被人動了手腳。
看來張銳澤的天賦的確也就僅限於電工領域了。
沈星暉的心情越發的好了。
哪知道也就在這個時候,宿管突然衝了進來:“陳教授,不好了,薛嘉志、薛嘉志好像休克過去了。”
“什麽?”
教室裡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站起了身來。
李校長也被驚動了。
“怎麽回事?”
看著床上一臉蒼白,呼吸微弱的薛嘉志,李校長一邊把他拉起來,背著他就往外跑去,一邊問道。
陳教授:“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早上的時候,薛嘉志托他的舍友過來跟我請了個假,說他身體不舒服,想在宿舍休息一天。”
薛家志的舍友陳紀當即說道:“是這樣的沒錯。”
“今天早上我們就發現他燒的厲害,我們說陪他去醫務室看看,他不去,然後我們就找了一些退燒藥給他……”
宿管一邊跟著李校長往外跑去,一邊幫忙扶著薛嘉志:“陳紀早上離開宿舍的時候跟我報備過,所以我剛才就去他的宿舍看了一下,結果就發現薛嘉志已經昏迷不醒了。”
……
好在很快,醫院就到了。
醫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發燒?”
他將薛嘉志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牙齦出血,呼吸衰竭……”
“難道是……先給他查個血。”
十幾分鍾之後,檢查結果出來了,只聽見醫生說道:“還真是水銀中毒。”
“而且他的腎功能已經有衰竭的征兆了,快,快把他送去搶救室。”
聽見這話,一旁的護士火急火燎地將薛嘉志推進了搶救室。
而李校長等人等人腦海中只剩了兩個字,那就是‘中毒’。
緊跟著,跟著他們過來的一個學生幾乎是脫口而出:“薛嘉志還真就中毒了。”
“不會真的是張銳澤乾的吧?”
李校長:“什麽?”
那些學生當即就把他們的猜測全都告訴了李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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