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怎麽不見我姐姐?畢竟她可是苦主。”
建昭帝深吸一口氣,說道:“去把睿王側妃武氏請上來。”
“等等——”
敖銳澤:“我姐姐分明是被睿王脅迫,才不得不做了他的小妾,所以她根本不是什麽睿王側妃。”
建昭帝沉了沉氣:“去把武小姐請上來。”
武初瑤這會兒本就在午門外等著,所以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被帶到了。
看到敖銳澤,她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但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她直接轉頭看向了建昭帝等人。
建昭帝:“至於其他的,就讓睿王跟你們解釋吧。”
睿王當即露出了一副愧疚的神情來:“初瑤,我當初並沒有想要強迫你,只是睿王府的長史為了討好我,才會強行把你擄進睿王府。”
“我已經把他綁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完,他直接讓人把睿王府長史壓了進來。
那長史被押進來之後,直接就磕起了頭,即便是把額頭磕破了也沒有停下來:“千錯萬錯,都是下官的錯,是下官自作主張,害了小姐,求小姐饒命,求小姐饒命……”
不過隨後他就被捂住了口鼻,拖到了一邊。
睿王則繼續說道:“至於那天晚上,傅德本冒犯了你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因為傅德本當時只不過是北地區區一五品守備,我又如何能猜到他將來能出人頭地?所以他哪裡值得我用我的臉面做賭注,去謀劃這件事情?”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就沒有錯。”
說完,睿王竟直接朝著武初瑤單膝跪了下去:“隻怪我禦下不嚴,更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已經向父皇辭去了睿王之位,隻盼著你能原諒我。”
聽見這話,武初瑤臉都綠了。
因為當初分明是睿王親自找到她,威逼她答應的做他的小妾。
可是現在,睿王卻說這一切都是他的長史自作主張——
可是偏偏當時在場的人只有她和睿王,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證人。
而睿王府長史卻是直接就認了罪。
再加上睿王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堂堂皇子,竟然向她一個女子下跪認錯了,可想而知,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人們肯定都會選擇相信睿王,而且還會誇他對她情深義重。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不可能扳得倒睿王,但是真到了這一刻,武初瑤還是氣得身體直發抖。
也就在這個時候,敖銳澤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啊,那就請皇帝誅他三族吧。”
聽見這話,那名長史驀地抬起了頭,臉上的驚恐幾乎化為實質。
睿王當即就要反對。
哪知道下一秒,就又聽敖銳澤說道:“我知道,按律,他最後也就是被判個斬立決,所以我可以將我手中的清河王謀逆的證據交給你們,就當時感謝費了。”
廢武王當初既然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又怎麽可能不給前身留下一些後手。
否則前身怎麽會有資格成為這本小說的反派,又是操控科舉考試,又是掘開黃河大提水淹萬民的……
聽見這話,在場所有人的神情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們沒有想到,敖銳澤竟然敢明晃晃地告訴建昭帝,他敢這麽放肆,不是因為年輕氣盛,而是因為有恃無恐。
而清河王,可不正是建昭帝的八弟,太祖皇帝繼後所生的嫡子。
按禮法,國祚傳承,應有嫡立嫡,無嫡立長。
只是太祖皇帝病重的時候,清河王不過十二歲,當時南戎因為得了南地十幾年的積累,雖是都有可能北上,大揚其他州府,也算不上太平,為江山考慮,太祖皇帝最終還是越過禮法,立了成熟穩重的建昭帝為繼承人。
清河王當然不甘心,所以這些年小動作不少。
朝廷正愁不知道該怎麽解決他呢。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隻說道:“君無戲言,朕既然說了,那長史隨你處置,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來啊,把那昏官押下去,就按照武銳澤說的,誅三族。”
那名長史眼中的驚恐瞬間就化為了實質。
“不……”
他試圖掙扎,因為他答應給睿王定罪,是為了給自己的子孫後代謀一個前程,可是現在,他不僅沒有給他的子孫後代謀上一個好前程,反而把他們全都連累了,他怎麽能甘心。
可是不等他把話說出口,押著他的那兩名侍衛就捂住了他的口鼻,把他拖了下去。
睿王的臉也青了。
今天長史站出來幫他定罪,他卻害得他滿門抄斬,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以後誰還敢盡心為他辦事。
但是他也不能為長史求情。
因為和他的威信相比,剿滅清河王的事情顯然更重要。
敖銳澤卻還在繼續:“還有傅府,皇帝是不是也該好好地審一審?”
建昭帝沉聲說道:“放心,這件事情朕已經命刑部嚴查了。”
敖銳澤:“好。”
“所以皇帝你現在準備怎麽安置我?”
既然知道了敖銳澤是來者不善,建昭帝也不打算再跟他虛與委蛇:“來人,擬旨,命武銳澤承襲武王爵位,將京中原武王府歸還給他做府邸,封武初瑤為長平公主,賞黃金萬兩,再將她的名字從睿王……從三皇子的玉牒中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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