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您來妾身閨房,是想做什麽呀~”呼,幸好幸好,不是薛秀春。
——個毛線啊!
江宴秋驚悚地看著眼前玉體橫陳、婷婷嫋嫋、全身上下布料少得可憐的魔魅小琴,恨不得原地把雙眼狠狠戳瞎。
什麽破筆啊救命!這是在玩他吧!
眼下何公子不在,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江宴秋當機立斷,嚴肅抱拳:“都是意外,非我本意,唐突了兄弟!”就準備再次開溜。
卻沒想到,小琴卻無比嬌媚地輕笑一聲,陡然從袖中飛出一條綾羅綢緞,無比曖昧地勾住了他的手腕:“仙長,這麽急著走做什麽呀。天色還早,仙長便是想做那種事,也還不是時候呀。”
那魔魅甚至還補刀了一句:“仙長長得正人君子、一表堂堂,卻天不暗就想著來妾身的閨房做那事,真是猴急呀。要是相公知道了,指不定怎麽看仙長您呀。”
江宴秋狠狠裂開了。
好家夥,他算是明白這玩意兒怎麽能被算成魔物了。
逼人走火入魔是吧[微笑]他決定用魔法打敗魔法:“照你這麽說,你剛剛對我說的那番話,就不怕被你的何公子聽見誤會嗎?”
小琴露出個泫然欲泣的表情:“仙長好壞的心眼兒,竟想挑撥離間我跟相公的感情。要是相公因此與妾身生了嫌隙,不要妾身了,那妾身,妾身只能賴住江仙師不走了呀。”
江宴秋:“……”
行,你牛逼。
多說無益,直接開潤。
他沒費多大力氣掙脫開腕間的長綾,前腳剛要踏出房門,小琴突然問道:“江仙師,這麽絕好的機會,你真的……”
“不打算趁機殺了奴家嗎?”
朦朧的紗帳後,他的聲音隱隱約約,說不出的——魅惑人心。
那魔魅紅唇輕啟,吐氣如蘭:“這樣絕無僅有的機會,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相公今日難得不在我房中,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便是江仙師真的將妾身一擊斃命,藏好屍體,誰也不會發現是你乾的。要是想個再天衣無縫點的理由,說不定何府上下乃至何公子,還以為是妾身忍不住不吸食活人精氣,自己跑了。”
呃,思路打開了。
江宴秋有點好笑:“你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就這麽想被我殺了?”
小琴換了個姿勢翹二郎腿,楚楚可憐:“江仙師要是真這麽想,妾身這麽柔弱無力,又有什麽辦法呢。”
柔弱無力?我看你這張嘴倒是能氣人得很.JPG。
江宴秋雙手抱臂:“說好的不隨便動手,自然就先不會殺你。人家何公子都那麽大義凜然,心甘情願為愛獻身了,我上趕著替何老爺清理門戶做什麽?我又沒接委托沒收他費。”
小琴:“……”
良久,他才輕笑一聲。
這嬌俏的輕笑很快變成捧腹大笑,他捂著肚子,纖纖玉手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仙長你……還真是個不拘一格的妙人。”
江宴秋:“……”
這魔魅到底怎麽回事,腦回路奇奇怪怪,笑點怎麽還這麽低。說殺它也不行,說不殺它也不行。
要不是因為可憐巴巴的相凝生跟他與師兄逃跑大計,說實話,他壓根懶得管何府這點破事。
要是何公子禁不住誘惑跟魔魅睡了,被吸食精氣那也是他倒霉,更何況這倆還柏拉圖著呢,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只要不是魔魅使用法術迷惑人心、或是製造幻境,惡意吸人精氣奪人性命,江宴秋都覺得其實罪不至死。
不過,這種話他也就是心裡想想,在仙門正派,尤其是那些活了幾百年的老古板面前,那自然是萬萬不敢說的。
小琴笑了半天,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像極了春日探出牆頭的紅杏,慵懶一笑:“江仙師,妾身是真的有點喜歡上仙師了。仙師您怕不是還是——童子之身吧?您若是真想對妾身做點什麽,”他誘惑道:“妾身自是心甘情願呀。”
他話還沒說完。
就被江宴秋用那條白綾反過來無情地捂住了嘴。
住嘴吧您呐!
——物理意義上的。
何公子知道會哭的啊混蛋!
“老實點啊。”江宴秋扒著門,開潤前不忘又警告了一句:“我來過的消息別傳出去,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然,你懂我意思吧。”
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後頭也不回地溜了。
獨留沒反應過來的魔魅一人留在房中。
良久。
那魔物輕輕一笑。
“真有意思。”
“……小仙師。”!
第50章
常言道,事不過三。
江宴秋十分不爭氣地看著那隻無動於衷的判官筆。
……都第三次了,天王老子來了也該靈驗了吧!
不過講道理,的確先頭兩次,一次比一次進步了一點。
從距離上看,從他所處的位置到魔魅那處較之薛秀春房間,確實是多了十幾米……
可惡!再試最後一次!
要是再把他傳送到什麽何老爺和小妾的GIF現場,他就把這倒霉玩意兒徹底鎖儲物袋裡!
癱在床上恢復完靈力,江宴秋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唰”一下抄起筆,大刀闊斧地寫下第一個筆畫。
有了前面兩次的經驗,這次倒是遊刃有余多了,江宴秋心中虔誠祈禱,在熟悉的白光中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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