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養病”養了一個月,終於不用整日躺平,江宴秋神清氣爽。
就連竹香苑的空氣都是清新的。
“說真的,你是不是該考慮自己開辟洞府,自立一峰了。”楚晚晴真誠建議。
不到二十歲玄光——闕城之事帶給眾人的震撼還沒平息沒多久,又是一顆重磅炸彈!
玄光了?他竟然就這樣睡了一覺玄光了?!
仙山一眾同門面色扭曲,恨不得磨刀霍霍,然而一轉頭,又紛紛提著果籃和賀禮踏上了竹香苑。
……敢情是拜學霸來了。
如今江宴秋的名號在昆侖年輕弟子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此人幼年時流落凡間,快成年被江家領回,這才踏入仙途。
短短沒幾年的功夫,這就玄光了?
坐火箭都沒有這速度吧?!
一時之間,“江宴秋”這個名字家喻戶曉,像長了翅膀似地飛入各大峰真人對徒弟恨鐵不成鋼的訓誡中,徹底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你看看人家江宴秋,連個師尊都沒有,問道峰畢業還沒幾年呢,這就自己摸索著玄光了,再看看你們呢?!”
眾人敢怒不敢言。
那妖孽跟凡人能一樣嗎?當年江師弟/道友剛拜入仙山時,不是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鼻觀眼眼觀心當沒看見,所以才沒拜成師的嗎?怎麽這時候想起人家的好來了?
但嫉妒歸嫉妒,升學小秘籍什麽的,那還是不容錯過滴。
江宴秋看著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的宿舍又滿滿當當擠進來的一屋子人,簡直腦殼疼。
——他突破那晚風平浪靜,昆侖山頂連道劫雲都沒有,怎麽還能一傳傳千裡呢?
“是不是兄弟?師兄弟就把你的修煉秘籍速速交出來!”這是一臉悲憤的問道峰同窗。
“江師弟,你這下真把我們害慘了,我師尊大發雷霆,把我話本兒全收了,還罵我不務正業。”這是生無可戀的某師姐。
江宴秋無辜道:“你們問我做什麽,應該問輕言啊,他不是比我還早突破玄光嗎?”
一旁的謝輕言微微含笑,滿眼專注地看著江宴秋,幫他把贛橙的白色經絡都撕得乾乾淨淨。
聞言笑道:“我怎麽會比得上宴秋,我不過是運氣好,這些年一直在外面出任務,磨煉出來的修為罷了,論天賦和悟性,宴秋遠超於我。”
眾人:“……”
夠了,你們兩個學婊!
面對同門們悲憤的目光,江宴秋表示實在愛莫能助。
畢竟他自己都還懵逼著沒搞清什麽情況。
只是有一點……
他心中隱有所感,為什麽突破時別說劫雷,連朵劫雲也沒有。
這似乎是天道的某種補償。
為了闕城那幾十萬無辜生靈,降下的功德。
天道無情。
卻也慈悲。
不過這些也只是他臨突破時那一瞬而過的模糊念頭,不敢深究。
楚晚晴倒是真心實意地替他高興。
在她看來,宴秋在闕城受了這麽大罪,晉階玄光怎麽了,直接伏龍都是他應得的。
江宴秋:“……”
江成濤面色沉穩,自然而然地接下話題,面露讚同:“是該有個自己的洞府或仙峰了,都是玄光境修士了,日後若是想招待客人、試驗法寶、開爐煉丹、飼養靈獸,或是收徒傳承道統,窩在這小小的竹香苑確實不像樣子。”
江宴秋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收徒什麽的還為時過早吧成濤兄!”
江成濤不讚同道:“你是江氏血脈,鳳凰劍法又爐火純青,怎麽沒有收徒資格?外面那些空有堆上去的修為,一把年紀才磨上玄光的真人,遠不如你。”
好家夥,這人的濾鏡更大。
江宴秋悻悻把茶杯放下:“再說吧……其實我住這兒還住得挺習慣的。”
窗欞旁養著的多肉靈植,藤編的小茶幾和豆袋沙發,床旁邊的吊蘭……這間小小的宿舍!多麽富有生活氣息!
謝輕言輕聲問道:“你準備向掌門真人申請哪座仙峰?我到時候與你一同,搬到你附近。”
江宴秋把頭埋進枕頭:“輕言,怎麽連你也這麽說。”
楚晚晴興致勃勃,已經開始規劃日後仙峰的布置陳設,“這樣以後找你確實方便多了,我一天到晚往竹香苑跑,師姐她們還老打趣我是不是看上哪個新來的小師弟了。”
江宴秋:“……”
徹底躺平。
.躺平無效。
他被迫支棱起來,向掌門真人打了申請。
雖說是向李松儒申請,但掌門真人日理萬機,哪有空天天處理這些小事,其實還是底下的真人執事安排的。
江宴秋本來也是這麽想的。
……直到掌門真人竟然親自召見了他,詢問他對未來仙峰的喜好和意見。
江宴秋:“……”
這是他幾進太清殿了來著。
李松儒神情溫和,語氣和藹:“這幾座其實我不太建議,太偏僻了,你們年輕人就愛呼朋引伴地四處遊玩,地理位置的確不便。”
“這幾處仙峰鄰近大澤,濕氣太重,也不合適。”
“這處倒是不錯,就是前些日子被靈獸閣出逃的靈獸霍霍過,不少草木都被踐踏一空,重新長成還需要些時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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