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先生站起身,站在他身後,俯身在他頭髮上嗅了嗅,聞言,笑道:“有什麽怕的,拿了大人錢來裝大方的小孩兒。”
人站了起來,余絕大致看清了後面的裝橫,想起來,這裡應該就是地上三層,他透過門縫看到的房間。
他不著痕跡的偏了偏身體,余光打量這裡有什麽能用的武器,一邊笑:“確實,一個小孩兒再怎麽樣也心思澄澈,沒有成年人有錢有勢還有手段。”
連先生手撫上他的後脖頸,余絕渾身一激靈。
男人眼底都是偏執,他呼吸湊近,幾乎撲在余絕皮膚上,聲音微啞:“所以,你跟我,絕對不會吃虧。”
嘴唇若即若離,溫熱的偶爾蹭上皮膚,男人拉開一點距離,舔了舔嘴唇,眼底熾熱,張嘴要咬,即將碰到時,余絕猛的向後仰頭,“咚”的一聲,
他後腦杓磕在連先生腦門。
男人表情扭曲,捂著額頭向後退。
余絕疼的嘶了一聲。
這男的腦袋真硬。草。
連先生表情完全沉下來,裝都懶得裝,陰翳恐怖。
他站在余絕面前,掐住他的下巴,抬起來,盯著他的眼睛:“不要給臉不要臉,我的耐心有限。”
余絕:“冤枉啊,我後脖頸可敏感了,跟膝跳反應一樣,碰一下,腦袋就會條件反射往後仰。”
他表情真誠,不似作偽。
連先生半信半疑,盯了他一會兒,陰沉的笑:“真是個能說會道的美人,希望你一會兒叫的比這個好聽。”
他松開手,轉身走了兩步。
余絕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男人突然轉身,一鞭子甩到他身上。
特殊用品的鞭子,打人不是很疼,也可能是因為面前的人常年浸淫,腎虛體胖,使不出太大力氣。
這一下打在身上酥酥麻麻,過電一般,余絕寒毛都立起來了,咬住下唇,咽下到嘴邊的聲音。
他心裡幾乎罵翻了天。
尼瑪的傻逼,老子跟夏燃憬都沒玩過,草/你大爺。他媽的什麽品種的垃圾給放出來了。給老子等著。
連先生看他表情憋屈,胸中的悶氣出了一點,收回鞭子坐在沙發上。
側頭對身後的人說了一句。
那人恭敬點頭離開房間。
余絕閉了閉眼,舔了下腮幫。
一時間,房間安靜下來。
沒多久,保鏢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畏畏縮縮的男生。
余絕半睜開眼,往那邊看了看,收回目光。
——黃振。
男生看到被綁著的余絕,眼底一閃而過快意。
連先生端起旁邊的杯子抿了一口:“你找的這個人真不錯,如你所願,我會放了你妹妹。”
黃振急忙道謝:“連先生您喜歡就好。”他猶豫了一下,“只是,他對象是夏氏獨子,您要當心。”
連先生把杯子放在桌上,眼神凌厲看向他:“為什麽之前不說?”
夏氏,能不惹還是不要惹。
黃振怕他再反悔,連忙說:“夏燃憬那麽心高氣傲的人,從小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不一定就是喜歡他,可能就是好看玩一玩。連先生您有錢有勢,他們犯不著為了一個高中生跟您翻臉。”
連先生深深的看他一眼。
向後擺了下手,保鏢會意。
拖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進來。
黃振眼眶立馬紅了。
想上前,又有所忌憚。
連先生頗為滿意的笑了笑,堪稱溫和的說:“去吧。”
黃振得了聖旨一般,兩步跑過去接住妹妹,撥開頭髮看,眼又紅了一些,哽咽著道謝。
抱著黃梓潼離開。
余絕半闔著眼看完這一幕。
連先生又恢復了先前的溫和儒雅:“知道怎麽回事了嗎?”
余絕:“嗯。”
連先生不滿意他的反應:“沒什麽想說的嗎?”
余絕想了想,說:“他們太過分了,黃振怎麽能為了救妹妹犧牲我一個無辜的人。”
連先生笑容斂去。
余絕眨眨眼:“不滿意嗎?您不就想聽我這樣說。”
連先生臉色又沉下去。
把兩個保鏢支出去。
拿過鞭子,緩步走過去:“嘴可真硬,我倒要看看,你能忍過幾鞭。”
他抬手,鞭子呼嘯著甩過去。
余絕偏了下頭,躲過鞭子,一把抓住,站起身,扯過來,同時,抬腿當胸踹過去,鈴鐺叮當響:“滾蛋。”
連先生沒注意,一下子被踹到沙發邊,一臉驚愕。
余絕把鞭子收到另一隻手,垂眸,看著手心到掌邊一道紅痕,輕嘖一聲:“要不是為了拖時間割繩子,誰想聽你逼逼。”
房門隔音很好,在外面基本上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得益於連先生不喜歡調教時旁邊有人,給余絕鑽空子的機會。
連先生維持不住表面優雅,臉色紅白交替,掙扎著站起身,轉身要跑出房間。
余絕搶步上前,掰住他的肩膀轉過來,照鼻梁就是一拳。
兩行血流下來。
連先生眼底血紅,余光瞥見什麽,抱著搬過來砸去。
余絕暗罵一聲,錯身躲過,抬腿掃過他下盤,把他手往後別,用鞭子捆住,拽著他按在沙發上。
剛做完一切,門突然打開。
余絕眼神一凜掃過去。
進來的不是保鏢,夏燃憬眼底沉沉走進來,先是看到地上的狼藉,表情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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