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語中學是出名的貴族中學,升學率高,師資力量強,從這裡被開除的基本上找不到其他學校。算是直接斷了後路,除非家裡真的很牛逼,能養一輩子不接觸社會。
余絕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一條倔魚:要是能證明我真的作弊了,同等的,我也會自覺退學。】
【那你要是考不好呢?】
【一條倔魚: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其他學生倒是樂意看熱鬧,反正火沒有燒到他們身上。
【好啊,垃圾現在人品還高尚了。】
【滾你媽的垃圾,比你好多了,不會說話去廁所洗洗嘴】
【為什麽yj被罵的這麽慘,校草不出來說話啊。】
【樓上新生吧,校草從來不上論壇,連朋友都幾乎沒有,總是獨來獨往,特別神秘。】
【可是上次他不是在月考那個帖子投票還下注了嗎】
【可能是因為對象是例外吧。管他呢,xrj也很忙,估計到時候就能看到這個帖子有人就要完了。】
【舔狗又來了,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來舔我。】
【舔你媽。你配嗎?還是你有人家的財力?】
一下子消息又刷起來了,余絕困得熱鬧都不想看,扔下手機睡覺。
——
周末沒有事情做,余絕早飯也沒有吃,在床上躺平。
初春的天氣似乎都不錯,陽光穿過陽台照進房間。
“扣扣扣”
余絕正在扒拉手機:“請進。”
外面的人沒有進來,余大海的聲音穿透門顯得有點悶:“小絕,那個女孩今天下葬,你要去看看嗎?”
余絕動作頓住。
余大海等了一會兒,裡面一陣窸窸窣窣,拖鞋聲由近及遠,下一秒,門從裡面打開,面前的人已經換好了衣服。
余絕點頭:“去。”
兩人穿著一身黑色衣服驅車去郊外的墓地。
車上氛圍凝重。
余絕思索片刻:“爸,警察查到什麽了嗎?”
余大海擰眉,大致講了一下她家裡的情況,跟夏燃憬查到的一樣,只不過警察並沒有查到合同上的陷阱,隻說是生意失敗,欠了很多債。
他聲音沉重:“上次跟小姑娘一起去的女孩不是她的同伴,是她父親合作夥伴的女兒叫黃梓潼,那姑娘說她倆去逛街到那裡剛好進去上洗手間就分開了,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跳樓。”
余大海歎口氣搖頭 “畢竟是一個高中生,而且很明顯的是自殺,警察也不好逼問。”
余絕剛要說話,手裡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他坐到另一邊接通壓低聲音。
“你好。”
那邊頓了一下,夏燃憬介於少年和成熟的聲音帶著輕微電流在耳邊響起。
“你在哪兒?”
余絕心想我們也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
他答:“去墓地。”
夏燃憬尾音上揚略帶疑惑的嗯了一聲,很快反應過來,“韋芸?”
余絕:“嗯。”
夏燃憬在那邊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余絕不明白他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是什麽。
余大海輕咳一聲,見他看過來,像是隨口一說,實則偷偷看他反應問道:“你那個叫夏燃憬的同學?”
余絕點頭。
余大海:“你,現在跟他關系很好?”
余絕不知道算不算,但就目前來看,他在這裡能稱之朋友的也只有葉希眠和剛剛鬧過“緋聞”的夏燃憬了。
於是他再次點頭。
余大海又惆悵的歎口氣。
余絕感覺他似乎不是在為韋芸的事發愁。
沒等他想明白,車子在一處相對偏僻寬闊的地方停下。
兩人從車上下來就感覺到一陣清涼,略帶陰森。
不遠處一個白色大理石堆砌而成的門。
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走來為首的抱著黑色的盒子,對著余大海恭敬的說:“余總,現在開始嗎?”
余大海揉了揉眉心:“嗯,開始吧。”
余絕跟著走進去,墓地是階梯狀的,碑牌清一色的白色大理石,有些前面放著新鮮的花束,裡面很安靜,少有人來卻個個要麽神色悲痛,要麽安靜佇立,悲傷都帶著沉穩。
余絕心情也跟著低落,他突然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穿書,雖然原主家庭很好,但是他始終是個外人,在現代他是不是也被安葬在這樣的墓園中,偶爾父母會到他墓前送一束鮮花,再難過離去。
韋芸的父母都安葬在這裡,余大海出於人道主義考慮把他們的女兒安葬在旁邊。
過程很簡單,在準備好的墓穴裡撒入福蔭土,把骨灰盒放進去,蓋上土碑牌上刻字就可以了。
幾位保鏢忙碌著,余大海去找工作人員,余絕站在墓前出神。
這裡太陰涼,這麽明媚的陽光都無法暖熱。
微風吹過,帶來一句呼喚。
“余絕。”
在這種情況下,他乍然聽見自己的名字,寒毛都豎起來了。
余絕謹慎回頭,穿著黑色衛衣帶著同色棒球帽的夏燃憬正朝這裡走過來。
余絕向那邊走了幾步,夏燃憬已經到了他面前。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
夏燃憬瞥他一眼,不明白他會問這種不太聰明的問題:“全市只有兩塊墓地,北面是富人區,再加上韋芸父母在這兒,出於多種考慮,你們也會把她安葬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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