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怎麽可以呢?安慕霖只是他的一個傀儡。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安慕霖這個人是必須永遠消失的,是必須被犧牲的一顆棋子。
傅慎之不能對一個注定要犧牲的棋子投入太多的感情和精力,這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但至於安慕霖納妃的事情,他想都別想,傅慎之這件事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傅慎之再也沒有提起過給安慕霖納妃的事情,安慕霖後來有問過幾次,都被傅慎之給搪塞了過去。
安慕霖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他早就知道傅慎之肯定會這麽做。不過幸好經過這一刺激,傅慎之對安慕霖的愛慕值漲到了40分。
雖然愛慕值上漲了,但傅慎之對安慕霖的態度卻越發惡劣。他經常會在文武百官面前給安慕霖難堪,讓他下不來台。
安慕霖對此保持了沉默,每次傅慎之給他難堪的時候,他一句話也不說,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朝堂上的臣子們對此都視而不見,他們都已經習慣了。而且他們都心知肚明傅慎之遲早有一天會對安慕霖下手的,安慕霖這個皇上是當不了太久的。
而傅景天看到傅慎之對安慕霖這個態度,也站在傅慎之那一邊陰陽怪氣的內涵安慕霖,根本沒有把安慕霖這個皇上放在眼裡。
目睹著這一切的溫子祁心裡越發不滿起來,他聽說過攝政王在朝堂上一手遮天的事情。但他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會猖狂到如此地步,會當眾給皇上難堪。
溫子祁並沒有覺得安慕霖有做過多麽離譜和昏庸的事情,安慕霖也許不是一個十分出色的帝王,但他也絕不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昏庸無能的殘暴帝王。
看到攝政王和他手下那些人的行為,讓溫子祁心裡越發逆反起來,完全站到了安慕霖這一邊。
安慕霖一直注意著溫子祁的一舉一動,在看到溫子祁對傅慎之越發不滿的時候,安慕霖終於私底下和溫子祁見了面。
他開誠布公的向溫子祁說明了他如今的處境,以及他把溫子祁私下叫過來的原因。
“子祁,朕的處境你也看到了。攝政王他一手遮天,藐視皇權,根本不把朕放在眼裡。朕知道攝政王在時機到了的時候,就會謀朝篡位,試圖要了朕的命。”
“朕想要改變這種現狀,朕要把傅慎之這個亂臣賊子繩之於法。所以子祁,朕需要你幫我,這也是朕為什麽會一意孤行的指名讓你成為狀元的原因。”
“你不是攝政王的人,你一身傲骨,朕知道你不會屈服於攝政王的權勢之下。子祁,朝堂局勢動蕩不安苦的只會是老百姓,所以朕需要你幫朕穩定朝堂局勢,消滅傅慎之這個亂臣賊子。”
安慕霖對著溫子祁說了很多,溫子祁聽了之後幾乎沒有猶豫,直接點了頭。
“皇上,微臣定當義不容辭。皇上,您曾經救過微臣的命,而且微臣一直覺得您以後會是個好皇上,所以微臣一定會幫您。”
溫子祁知道他的這個決定說不定會讓他把命給搭上,但是溫子祁不後悔。
安慕霖有些感動的抓住了溫子祁的手,正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等把手拿下來的時候,手心裡多了一些刺眼的紅色血液。
“皇上,您怎麽了?怎麽咳出血了?微臣這就去找禦醫過來。”
溫子祁嚇得話都有些說不清了,急忙想要往外面跑去。
但安慕霖拉住了溫子祁的袖子,阻止了他。
“沒事,不要緊張,朕這是老毛病了。禦醫查過,但是什麽都查不出來,你去找禦醫也沒用的。”
“怎麽會這樣呢?皇上,您真的沒事嗎?”溫子祁擔憂的看著安慕霖。
安慕霖搖了搖頭,“朕真的沒事,朕的話還沒有說完。”
安慕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快速的塞到了溫子祁的手裡,然後趴在他耳邊低聲跟他說了幾句話。
溫子祁有些驚訝的捏緊了手裡的東西,衝著安慕霖點了點頭。
“皇上,您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等到溫子祁離開之後,一直守在外面的陳公公才走了進來。
“皇上,您和溫大人聊了什麽啊?怎麽聊了這麽久啊?奴才手裡端著的藥都涼了,老奴已經吩咐小太監重新再給您熬製一碗藥了。”
“沒聊什麽,只是一些朝堂上的事情而已。”安慕霖表情平靜的回答道。
剛說完話,安慕霖就又捂著嘴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陳公公看到安慕霖這樣,眼睛裡滿是擔憂,急忙上前去拍了拍安慕霖的背。
“皇上,您說您的身子究竟是怎麽了啊?您這幾天一直在咳血,禦醫也什麽都查不出來,老奴真的是擔心死了。”
“有什麽好擔心的?可能是以前落下的舊毛病而已,不會有什麽大事的。”安慕霖並沒有怎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陳公公看到他這樣,無聲的歎了口氣,等到藥重新熬製好之後又端到了安慕霖的面前。
“皇上,您該喝藥了。”
“你放那兒吧,朕一會兒再喝。”
安慕霖忙著看手裡的野史話本,頭都沒有抬一下。
陳公公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等到陳公公離開之後,安慕霖才站起身將藥端了起來。但他沒有喝,而是找了個地方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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