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受驚了,受驚的不該是他們嗎?
看著被他一個人滅掉的上百人,帝皇此刻心情都還十分複雜呢。
司霖更是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眼睛充血,明明就是司卿酒心狠手辣,為什麽左君當做看不到!
司卿酒搖頭,乖乖的任由男人動作,“不,剛剛好。”
把雙手舉到他面前,語氣越發可憐:“就是我的手好痛哦,打人真的太煩了,我那麽溫柔的
一個人,被逼的要做這麽凶殘可怕的事情,他們真的太壞了。”
系統:‘…宿主你還可以在茶一點嗎?’
‘茶什麽茶,我這叫撒嬌。’司卿酒哼哼,丟了系統一個白眼。
系統狗臉無語,撒嬌個鬼哦,還撒嬌。
都要茶香四溢了。
左君卻顯然很吃這一套,握著他的手,輕輕的揉著,“日後再有這種情況,叫我,不要自己動手,髒手。”
“好哦。”司卿酒點頭,“我也很怕他們,他們太凶了。”
帝皇:“…”
“桑於,你看看朕是幻聽了嗎?”
桑公公:“…陛下,您先坐,老奴給您倒杯茶。”
帝皇:“…”
那看來是沒有幻聽的。
司霖氣的快要冒煙了,司卿酒,司卿酒,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司卿酒,你…”
“咦,你還在啊。”司卿酒歪頭,看向出聲的人,一臉驚訝,好似不懂你怎麽還沒消失。
司霖咬破了舌頭,“你,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司卿酒滿是不敢置信,隨即又秒變笑臉,眉眼彎彎大方的承認:“是啊,我就是怎麽了,你不知道我專門等著你的嗎?”
“怎麽可能!”司霖不信,他接受不了。
司卿酒吹了吹因為他動作又飄過來的龍須,“有什麽不可能的,你能夠將計就計,又怎能篤定我不能來個計中計呢?”
“從發現你鄭家養了死士我就知道你們絕對會造反,哦不,應該說更早。”司卿酒唇角上揚:“是你讓人慫恿我造反的時候,你就做好了要逼宮的準備。”
“這麽好的把柄你都送上來了,我不去查一查怎麽對得起你的良苦用心?誰知道,拔出蘿卜帶出泥,竟然揪出那麽多心懷鬼胎的。”
“我這個人呢,懶得挨個找上去,就隻好故意透露消息給你們,讓你們自己跳出來找死了,你看,這結果怎麽樣,完不完美。”
司卿酒笑意盈然,在閃爍的燭光中,血衣加身的他,美的驚心動魄,卻又危險凜然。
司霖瘋了,猛烈搖頭:“不,不,怎麽會這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
會被發現的。”
司卿酒懶得再理會他,轉向他皇帝爹:“父皇,你說怎麽處理,我這邊建議,要麽幽禁給祖宗守墓,要麽下去陪祖宗,我覺得祖宗一定會高興的,您覺得呢?”
帝皇:“…”
“幽禁吧。”
輕歎一聲,這一晚,帝皇像是老了十歲。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大兒子會逼宮,讓他錯不及防,差點害的了小九…想到這,帝皇詭異的停下,表情複雜了。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司霖聽到自己的下場,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從左君進來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外面守著的禦林軍,都是他舅舅的,只聽從他舅舅和自己的調遣。
既然左君進來了,他們,也只能是…
對了,母妃。
“父皇父皇,你饒了母妃,她什麽都不知道,她也什麽都沒做,一切都是我,都是我。”
“還有祖父,不,是丞相大人,他們都是無辜的,父皇求你,放他們一條生路,求求你。”
司霖跪行到帝皇面前,不住的求饒,滿面淚水。
帝皇看的很不忍心,卻強迫自己轉過頭,不去看。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沒有余地。
司卿酒垂下眼簾,遮住裡面的情緒。
左君抬了抬手,立刻有士兵上前,把司霖拖走。
淒厲的求饒在這夜色中,格外明晰。
這一晚,顯赫三代百年的鄭家,轟然倒塌,大皇子據說重病,連夜被送走,皇貴妃自縊,丞相府被大火包圍,唯有遠在文縣的鄭勤,還安全著。
可沒過五天,便傳來消息,鄭勤感染了瘟疫,去了。
鄭家,徹底的敗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司卿酒也只是唏噓了一聲,丞相真的是把一切都安排的滴水不漏。
丞相府那場大火,燒了一晚上,什麽都燒沒了。
可不是他們放的,在他們還沒讓人去的時候,丞相府便起火了。
雖然他早安排的人守在暗處,防止丞相跑路。
卻沒想到,這位也是個狠的,壓根沒想跑,直
接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或許,也是知道造反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即便是跑了不一定跑得掉,不想家人再受牢獄之災,便…
“…傳位於九王爺,擇日登基,欽此。”
桑公公尖銳的聲音念完最後一句,合上明黃的聖旨,“眾卿家,領旨吧。”
“臣等謹遵聖旨。”
“太上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司卿酒坐在金燦燦的龍椅上,抬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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