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夕之間,什麽都變了。
偏偏他什麽都不能做,也不敢做,甚至祈禱司卿酒不要想起他,他現在隻想保住自己的角色。
只要他火了,司卿酒根本就不算什麽。
司卿酒搖頭拒絕:“不了,我等下還有點事,你們去吧,幫我跟龐導問聲好。”
“顧睿安。”
“學長。”恍恍惚惚看了一場戲的顧睿安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出來。
“走吧。”司卿酒對著秦製片等人點了點頭,便準備離開,這場聚會沒什麽意思,走了兩步,突然想起,回身。
剛要松口氣的江浩,頓時新頭髮緊。
司卿酒掃了眼神色有些慌亂的人,落到秦製片身上:“你身後那人,換掉,霉運當頭,別連累了劇組。”
身後的人?
秦製片回頭看去,正好對上江浩驚恐的臉。
桑梓心、駱樺和副導演也看去,心裡沒什麽想法,臉上還是笑著,對於這種事,圈子裡太常見了,都不叫事。
可這對於江浩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連忙叫道:“不不,司卿酒你不能這樣。”
司卿酒笑了,伸出食指晃了晃,輕快的語氣,像個調皮的孩子:“你錯了,我可以。”
“不,不。”江浩不能接受,迅速轉向旁邊的副導演,撲上去抓住他的是手,聲音急切:“楊導,楊導,我是試鏡通過的,您當時也誇我很不錯的,楊導。”
他為了這個機會,付出了很多,眼看就要出名了,不能就這麽毀了。
都是司卿酒這個賤人,他家裡明明就破產了,怎麽可能還有什麽錢投資,他可是親耳聽到他表弟說的。
這個錢,肯定來路不正。
楊導直接甩開江浩的手,面色不虞:“我當時是看在王總的面子上,給你個機會。”
後面的話楊導沒再說,但在場的誰不知道,誰又聽不出來前奏?
特別是還沒有出社會進圈子,還保有單純的一群學生,直接厭惡擺在了臉上。
江浩面色一白,眼裡泛起血絲,難道就要這樣認了?
“楊導,楊導你給我次機會。”江浩再次求道,說完不情願的轉向司卿酒:“司卿酒,我們好歹也是同學,我先前還想著幫你,你怎麽能這般對我,你這樣太忘恩負義了。”
“你可拉到吧,還幫學長,你那明顯就是不懷好意。”顧睿安直接開懟,他對這人就沒什麽好感,這會隻覺得更惡心。
想要讓人幫忙,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似真被人欺負了,令人作嘔。
“就是就是,明明是你先欺負學長的。”
“對呀,學長一直好脾氣不計較,你還不依不饒。”
“真是長見識了,原來倒打一耙是這樣用的。”
眾人連忙接口,滿滿的都是鄙夷。
“司先生您放心,一定保證劇組正常運轉,有空來劇組轉轉啊。”秦製片笑呵呵的衝著司卿酒道,語氣十分果決,他本來就是投資方一邊的,自然是優先顧忌投資方。
何況從這些話也能聽出來,是江浩早就得罪了對方,更不能留了。
楊導等人也沒說什麽,皆是默認。
江浩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表情陰沉的可怕。
先前圍著江浩吹捧的一眾人,毫不掩飾的鄙夷翻白眼。
“活該被打臉,還以為真多麽優秀呢,說什麽司卿酒學長長得醜,破產欠債了,真是搞笑。”
“我看就是江浩自己嫉妒學長
。”
“我看也是,嘖,現在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呀。”
“真丟臉,幸好剛剛沒有對司卿酒學長說什麽,不然就太慘了。”
“對呀,江浩太可惡了,敗壞學長名聲還想要害我們,要是被他騙了,我們也太冤枉,一定讓其他沒來的人多注意,別被騙了。”
嫌棄厭惡的話,不斷跑到江浩耳朵裡,他再也待不下去,推開前面的人,跑了。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怎麽挽回,怎麽報復司卿酒,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
司卿酒一進顧睿安住的地方,目光就定在了入戶大廳人高大花瓶上,瓶身瑩潤如玉,沒有一絲雜色,看著就是上好的材質打造。
款式也有些獨特,下長方體,瓶口微微有點園。
“學長,是不是很漂亮。這花瓶可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才弄來的,獨一無二。”顧睿安以為司卿酒是喜歡,帶著點炫耀的誇到。
司卿酒點頭:“確實獨一無二,骨瓷呢。”
“啊?這是玉瓷啊。”顧睿安一愣,隨即激動了起來:“那要是骨瓷的話,我豈不是賺了,哈哈哈哈這個賣家真沒眼光。”
“你確實賺了,拿命賺,能提前好幾十年解脫躺平。”司卿酒像看傻子似的看顧睿安,哪個做瓷器生意的老板會把骨瓷和玉瓷搞混?
除非是想要破產了。
顧睿安笑僵在了臉上,聲音止不住結巴:“學,學長,這,你這是什麽,是什麽意思?”
他還沒有忘記對方說的他要死的事,現在又說解脫躺平,怎麽聽都覺得很詭異啊。
司卿酒:“人骨瓷。”
“什麽?!”顧睿安整個跳了起來,臉色大變,這怎麽可能,這是,這是他從他爸那拿的啊,送他爸的是他親叔叔啊,顧睿安心裡有點亂。
“學長,我現在怎麽辦,把它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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