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廣志一眼,學弟乖乖坐好。
教室裡的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思各異。
廣志卻一點沒收斂,他覺得司卿酒這樣,是怕了,當下嘲笑:“知道自己廢物,就要有自知之明,也不該出來丟人現眼,到時候,可都是別人眼裡的笑話了。”
“你說的對。”司卿酒轉動手中的簽字筆,唇角含笑:“比如說你,真是丟人現眼。”
“你…”
“監考老師來了。”
一個的喊聲,打斷了廣志,廣志憤恨的看了眼司卿酒,狠狠磨牙,給他等著,考完了在收拾他。
三位監考老師,相攜走進來,發現教室十分安靜,很是滿意。
站到講台上,司卿酒的熟人江教授,見到他,笑著點了點頭。
司卿酒也禮貌回應。
“好了,現在先把你們的手機和除了筆以外的所有東西交上來,若是不交一旦被發現,全部按照作弊處理,三次將永遠不得參加任何競賽。”江教授開口說道。
眾人也非常配合,很快就把自己的東西上交。
江教授見大家都交完了,拿起密封的試卷:“現在你們看一下,這是密封的,沒有打開過,今天早上才從數學競賽聯盟發到我們手裡,參與出題的也是他們篩選的人,我們並不知道,現在,我開始拆封。”
大家對這個流程非常熟悉,每次參加這種競賽都會這樣。
即便不是競賽,期末考試也是如此,為的就是避免說什麽泄題作弊的。
江教授把卷子拆分開,三位監考老師分別給學生發放。
“你們都是大學生了,規則也都知道,不準交頭接耳,不準東張西望,四周都有攝像頭,有什麽問題舉手,我不希望我這個考場
出什麽意外,好了,開始考試吧。”
江教授強調了一遍規則,便直接坐在了講台上,拿著一張卷子,看了起來。
仿佛他並不在意下面的學生會是什麽舉動,也一點不關心。
可眾人卻是十分安分,別說東張西望,抬頭都很少。
一拿到卷子,便紛紛認真看了起來。
大學生的考卷,比中學生難的多,比如說,一般高中生的考卷是在附加題或者是複試的時候,才會出現一個或者兩個代數簇。
他們這試卷,上來第一個就是。
第二個求極限方程。
第三個導數。
後面也是一點不比前面弱。
最可怕的是,附加題竟然很多人都覺得看不懂的。
雖然大家都是數學系的,也不是表明說都應該知道數學上的點點滴滴,領域太廣,總有是注意不到的。
再加上,這裡面並非全都是一門心思花在數學上的,想來碰碰運氣的不在少數。
司卿酒在看到附加題的時候,也是有點意外的。
這個是,西塔潘猜想?
他之前投稿的時候,準備隨便投個猜想,就翻了一下,後來想了想,還是投了黎曼猜想。
N-S方程式他也投了,不過是個半成品。
這個東西太重要,全部發出去,那就真是便宜別人了,他可不想做慈善家。
不過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吧,好像也快兩個月了?
他的論文居然還沒有出來,這次審核的有點慢啊。
其實不是審核慢。
而是他投的是黎曼假設,千禧年七大數學難題之一。
這種聲稱自己解開的論文,時不時的都有出現,但在各大期刊都認為是來水論文渾水摸魚的。
見的多了,審稿方面也會下意識就篩掉這些一看就不靠譜的標題。
若非他之前就投了個,還審核過上刊了,恰好又是同個編輯收到,可能也會跟之前那些人投的一樣,直接躺列了。
即便是編輯看了,發現好像有點東西,也沒能做到很快就回復,邀請的幾位共同審稿人,還沒有給出答案。
所以就成了到現在,司卿酒也還沒有
收到消息。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進來之前,他的郵箱進了一封審核通過的回執信。
司卿酒看完了所有題型,便開始動筆,他的速度很快,思路也清晰。
不到半小時,就做到了附加題。
前面那些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沒有任何難度。
他這舉動被周圍人看在了眼裡,筆在紙上滑動的聲音,太清晰了,在別人停下思索的時候,只有他還在動,就顯得很不一樣。
距離兩個過道的廣志都發現了,對此滿是嗤笑。
停都不停一下,一定是在亂寫,裝什麽呢,果然就是個關系戶。
也不在多看,繼續算自己的。
只是這次的題比上次還強,才做到第三題,他就卡住,不知道怎麽動。
司卿酒全場心無旁騖,寫完最後一筆,便回頭檢查。
他自然自信,卻不自負,做完檢查一遍穩妥。
一邊看一邊心裡跟著驗算,很快,便全部核對完,確定沒有問題,放下筆,舉起手。
“教授,可以交卷了嗎?”
教輕的聲音,瞬間引的全教室的人都看了過來。
滿滿的都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他們聽到了什麽?
交卷?
這才多久?
下意識去看手腕上的表。
四十五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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