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師兄對你太好了,是大師兄讓你覺得大師兄該什麽都給你,是大師兄讓你受到束縛了,是大師兄不好,一切都是大師兄的問題。”
至凡面色一變,他什麽意思,他發現了什麽?
不會呀,他做的那麽隱秘,也沒有多說什麽,更沒有表現出來。
“大師兄。”至凡眼睛紅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不要我了,我…”
“打住。”司卿酒連忙叫停:“一,我沒有喜歡過你,對你只是師兄弟的情誼,二,我也從來沒有要過你何談不要你,請別給我扣帽子,注意言辭。”
他還不想死呢。
現在他這具身體情況很不好,千瘡百孔的。
有為了救對方的靈根自己靈根受到的損傷,也有為對方闖秘境受到的傷,還有先前對方外出歷練找他求救他使用秘法提升修為境界受的損傷。
總之大大小小,一大堆。
就是他不跟師尊告狀,他也會不斷衰敗。
修真界本來靈丹妙藥不少,可治療靈根的還真沒有。
不然那麽多人只是靈根損毀,為何就徹底廢了,便是如此。
至凡眼淚要出來了,前一刻還笑著的臉上,溢滿了難過:“大師兄你變了,你從來沒有這麽對過我,我好傷心,我那麽喜歡你,我…”
“停!”司卿酒再次打斷,“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就放過我吧,我不是你大師兄你也輕松不是。”
至凡抿著唇,死死的盯著幾步之遙的男子。
他一席雪白色的長衣,衣擺下方繪製著各種紋路,是陣法。
略寬的同色系腰帶上,也布滿銀絲,胸口交襟處繡著銀色的祥雲,很縹緲出塵。
就如他的模樣。
晶瑩剔透,白的和周圍的雪色仿佛融為了一體,黑順如墨的發絲在風中輕輕飄動,那雙原本對他總是充滿了深情的眸子,此刻全是疏離和淡漠。
就連那張本來感覺很柔軟的紅唇,也變得好像冷硬了起來
。
可他是好看的。
是令人很驚豔的。
被譽為修真界近百年來天賦最強的人之一,他還是修真界公認的美男子。
每次出去,遇上的仙子凡女,都要明裡暗裡的對他拋媚眼,也有不少宗門想要聯姻。
只是他都沒有答應過,也是自己不願意他同意。
他要是有了一個道侶,肯定就對自己沒有那麽上心了,他還怎麽等著他把好東西主動送上來?
可是現在是怎麽回事?
他身邊也沒誰啊,這段時間他們都在一起,他身邊要是有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到底哪裡出了錯?
司卿酒被盯得感覺有點毛骨悚然,明明對方的神色也沒有多讓人不能接受,可就是很陰冷。
要不是人設崩太壞不好,再加上他現在估計還打不過對方,才懶得和他虛與委蛇。
“時候不早了,告辭,希望不要再見。”果斷轉身準備走,邁出腳才想起,這是他的山峰啊,他走去哪?
於是又回過去,微笑著開口:“話說完了,麻煩你高抬貴腳,從我的地界下去,可好?”
“大師兄。”至凡叫道,心裡是外人無從得知的憤怒和緊張,到底發生了什麽?
低垂下頭,渾身悲傷:“大師兄,你真的要如此絕情嗎?”
“不,糾正一下,沒有情,不存在絕這一點。”司卿酒輕笑著搖頭,神色看起來很淡然。
至凡咬著牙:“大師兄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大師兄很疼愛我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大師兄你不要相信,那都是挑撥我們的。”
他上前一步,想要抓司卿酒的手,被司卿酒躲開。
“沒人和我說什麽,你不要多想。”司卿酒暗道,說什麽的不只有你嗎,到處挑撥我和別人的關系。
“這雪峰寒冷,不適合你,快走吧。”
“大師兄,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至凡激動的望著他,似乎是被找回了一點自信,可還沒等他再說什麽,眼前一花,已經到了山腳下。
至凡臉上的表情瞬間猙獰了。
司卿酒竟然趕他下來,還是如此強硬的手段,到底怎麽回事?
一定是發生
了什麽,否則不會這樣。
難道真是誰,在他面前說了什麽?
會不會是二師姐?
她一向很看不慣自己搶了大師兄的寵愛,好幾次都陰陽怪氣對自己。
還有師兄也可能,他沒來的時候,據說是師兄天天追在大師兄身後,得大師兄寵愛,他來了之後,一切變了,師兄也確實經常對自己冷臉。
四師兄也很看不慣自己,老是針對自己,難道也是因為大師兄?
至凡心裡恨極,到底是誰,混蛋。
眼看他就能哄得大師兄把他的靈根給自己,卻出了這樣的差錯,那他以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氣死。
不行,不能這樣。
他該怎麽辦?
“凡兒,怎麽了?”溫柔帶著點低沉的嗓音從至凡頭頂響起,至凡眼裡的憤怒瞬間化為驚喜。
“師尊!”
“師尊你出關了。”
“師尊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師尊你還好嗎?”
“師尊我好想你啊。”
至凡撲到面前的高大男人懷裡,抱著他,激動的說了一大串,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像是天上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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