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於然雙腿一軟,差點站不住。
這人是誰,他怎麽也說這個話,他為什麽這麽說?
為什麽?
很快,他又聽那人說。
“你們可別不信,我這消息百分之九十八是真的,就跟你們明說了吧,我是卡牌公會的,就在昨天有好幾個製卡師,找到會長反應了一個情況。
他們製作的卡牌,明明都測試成功了,可卻沒過多久莫名其妙都崩了,卡牌做好,後面崩掉也是常有的事情,本不算什麽,可一下子好幾位,都是這個模式,你們覺得正常嗎?”
“這…確實感覺不大正常。”
“是。”
“太一致了。”
“快說後面呢?”
幾人趕緊催促。
爆料的人也沒有拖延,接著說:“會長也覺得很奇怪,便親自去檢查,沒發現任何問題,直到馬老爺子帶著弟子來了,他的弟子你們都知道的,也是新晉的七級製卡師,對方說他剛製作出來的一張七級卡牌也出了同樣的問題。
這次他們還帶來了一個消息,他的卡牌崩了之後,看到了司於然製作出了一張和他一模一樣功能都分毫不差的卡牌,然後讓來的人也去看看。
這一看,不得了,他們皆在司於然拿出來的卡牌中,找到了和自己崩壞的卡牌一模一樣的。
會長直覺問題嚴重,當場就發布了公會內部巡查,看還有誰的卡牌無緣無故崩掉,又會在司於然那找到同款。
忙活了一晚上,統計出了結果,司於然成名後拿出來了二十八張卡牌,其中二十三張找到了對應的,剩下五張的製卡師不在公會登記,會長還在尋找,但這已經很能確定問題。”
“天哪,居然是這樣的嗎?”
“不是吧,這麽多一模一樣的?”
“這,這也太離譜了。”
幾人很是不敢置信,相同的卡牌有,且不少,時不時的撞一個屬性,或者是乾脆就模仿的,尋常操作。
可這一般都是針對低級卡牌。
司於然拿出來的卡牌,最低的可都是四級。
最多的是五級和六級卡牌。
基本五六級卡牌是主流,市面上更是多,偶爾有幾張和其他的一模一樣也說得過去。
可二十八張,二十三張都如此,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畢竟複製黏貼有時候還會因為個人習慣不同,弄出來的成果有點區別。
他是一點沒有變啊。
再加上他分類太雜,如何不引人懷疑。
以前是沒有牽引繩,沒人聯想到那上面,隻覺得
自己倒霉。
現在就不一樣。
司於然知道,自己怕是要完了。
除非他能一直拿出卡牌,這樣他們在怎麽懷疑他,監視他,調查他,都不會找到證據,拿他沒有辦法。
可前提是,他能有卡牌。
神級卡牌這個任務一直完成不了,完全堵死了他的路。
後面還有他爸虎視眈眈,這幾天司家接了很多七級卡牌的製作,他一張都拿不出來,他爸和大哥天天催,都要不耐煩了。
他怕了,他隻想逃。
司於然顧不得前面的人還在說什麽,連忙下線,他要離開這裡。
趁著現在還沒有人注意到他,趕緊走。
可惜,他下線的太快,沒有聽到後面一句,‘他們會長已經申請了精神鑒定,早上得到消息通過了,現在鑒定的人應該到司家了。’
精神鑒定一般是家長帶著孩子去皇室旗下的機構做。
也可以外人給出合理正當的理由,然後給別人做,這種一般就是不管你願不願,都不能反對,帶著強製性。
所以申請都很嚴格,審核也相對慢。
這次事情顯然過大,才會這麽速度。
司於然東西都沒收拾,隻拿了一些隨身品便匆匆下樓,正好和準備上樓的皇家鑒定員遇了個正著。
“小然你來的正好,這群人非要說你沒有精神力,要給你做鑒定,你快來做一個,做完讓他們趕緊走。”
司凌看到人,當即叫道,面色很不虞。
這幾天,他心裡的憤怒一直沒有退去,司家現在情況很不好,司於然又再關鍵時候掉鏈子,讓司家更加雪上加霜。
他這會回來,還是找司於然要卡的,這事不能拖了。
誰想遇上了卡牌公會的會長和皇家鑒定員。
司於然臉上的血色褪去的乾乾淨淨。
精神鑒定。
不。
“不,我不要做鑒定,我不要做。”
他哪有什麽精神力,他根本沒有精神力。
這一做,就要穿幫了。
得到抽卡系統的時候,系統就說過,他只有任務升級到五十級的時候,才能解鎖精神力。
他現在才四十三。
司凌一愣,皺起眉:“你別任性,聽話。”
卡牌公會的會長和鑒定員看向他的眼神越發懷疑了,這反應怎麽看怎麽有問題。
如此抗拒,說明他在害怕。
要是有精神,害怕什麽?
兩人也不多說,直接讓跟來的人抓住司於然,強製給他做鑒定。
司於然想要反抗,可怎麽都掙脫不開,眼睜睜的看著機器被戴在他頭上,臉色慘白。
“不,不要,大哥大哥。”
司於然淒厲的喊著司凌,司凌只是死死的看著他,有些不解又有些驚愕還有說不出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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