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酒應聲:“好。”
坐上車,司卿酒摸出手機,給顧隨安撥去。
顧隨安正在開會,看到放在桌面的手機亮起來,本不想管,他們和官方合作了光腦,現在就是在商量光腦上市的問題,這關系到他們今年的公司走向和規劃。
準備掛斷,沒想印入眼簾的是兩個自從保存,就從不曾亮起來的字。
卿酒。
顧隨安連忙拿過手機,他沒事不會找自己的。
現在主動找自己,肯定是有事。
都顧不得此刻是什麽場面,直接接通,語氣急促:“小酒,是有什麽事嗎?”
“顧叔叔,顧宴君醒了。”司卿酒也沒有廢話,直接說。
顧隨安早就猜測他找自己有事,可萬萬沒想到是這麽大的事。
控制不住的站起來,眼裡有淚:“真的嗎,宴君醒了?”
司卿酒:“嗯,我現在在去的路上。”
顧隨安激動了,語氣都拔高:“好,好,我馬上過去馬上過去。”
掛下電話,看向在場的人:“會議你們自己先開著,有什麽想法意見
,先商量,然後歸總,要是拿不定主意,就放一邊,我回來再看。”
說完也不管他們,快步朝門口走去。
他實在是等不及了。
四年啊,他兒子終於醒來了。
顧隨安整個人處於高昂的情緒中,沒有發現,在場的人,面色各異。
尤其是坐在他下手一個位置的最大股東,也是他一起創業的好兄弟,葛彰。
此時面色十分震驚,雖然很快收斂,可看著顧隨安的背影,一片暗沉。
顧宴君怎麽會醒?
不是說植物人已經沒救了嗎?
就是那個治療儀,用了都隻查出問題所在,沒辦法治療,為何突然之間,就出了這樣的變故?
心裡泛起慌亂,還有一絲不安。
不行,他要去看看。
連忙起身,掛上欣喜之色:“各位,剛剛隨安說宴君醒了,我這個做叔叔的,從小看著他長大,待他如親子,聽到這個消息實在忍不住,我也去看看,會議你們自己開。”
不等他們反應,迅速跟上去。
他不去看一眼,沒法冷靜。
顧隨安剛進電梯,葛彰就追了過來,滿臉的急切:“隨安,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宴君真的醒了,真的嗎,他真的醒了嗎?”
顧隨安見是葛彰,沒有隱瞞,也是他此刻還沒有冷靜下來,下意識便點頭:“是的,剛剛小酒來電話,說醒了。”
“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葛彰仿佛喜極而泣,抹了把臉,整個人看起來欣喜異常。
“那快,帶我去看看,這麽多年了,終於醒了,我一定要問問看宴君知不知道是誰,要是知道,我一定要那個該死的付出代價,害得我們宴君如此,死不足惜。”
葛彰很是義憤填膺,仿佛下一秒就能衝上去殺人。
顧隨安慢慢冷靜下來的大腦,有點後悔告訴他的情緒又因此瞬間就被壓下。
反而充滿了感動,再想到這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們之間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的情義,覺得他知道也沒什麽。
就沒拒絕,帶著人一起上了車。
顧宴君在小孩打完電話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嗓子。
只是多年沒有
開口,音色非常沙啞,還很低,不是很好聽。
所幸比較小,不至於嚇人。
“小朋友,能幫我倒杯水嗎?”
他不想要使喚一個小孩子,可沒辦法,只能讓小孩受累了。
雅萊看向他便宜爹,手朝不遠處茶幾上的杯子一抓。
顧宴君還沒有明白,就看到那杯子出現在了小孩手裡,剛清醒的腦子,再次迷霧了起來。
這是什麽情況?
他還沒有醒?
看到的這都是幻覺?
雅萊把杯子放到他爹嘴邊,可半天不見他爹動,歪頭:“爹,你怎麽不喝?”
眨了眨大眼,很是疑惑:“難道你的意思不是喝,是要我潑你?”
說著就有點蠢蠢欲動,顧宴君連忙回神叫住:“沒沒,我馬上喝。”
迅速喝了兩口,腦子還有些茫然。
實在是,挑戰了他以前的世界觀和認知。
溫熱的水劃過喉嚨,緩緩進入身體,像是乾涸的沙漠得到了滋養,顧宴君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微微搖頭,示意夠了。
雅萊也動作很利落的拿開杯子,然後又一丟,杯子穩穩回到茶幾上。
顧宴君眼皮跳了跳,壓下心裡的複雜,開口問道:“你一直叫我爹,為何?你又是誰,叫什麽名字。”
“叫你爹就是爹啊,至於名字,我叫路易·格什溫·洛弗·艾斯·貝維爾·雅萊。”雅萊乖巧回道。
顧宴君本就僵硬的臉,更僵硬了。
這名字一聽就不是本國的,還說是他兒子,能走心點嗎?
好歹說姓顧啊。
顧宴君都沒發現,他原本淡漠的性子,都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孩給弄得有了人氣起來。
“怎麽樣爹,是不是很好聽。”雅萊晃蕩著小短腿,滿臉得意。
顧宴君:“…”
雅萊好似並不需要他回答,繼續說:“我跟你講哦,爸爸都說我的名字是世界上最好聽最獨特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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