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學校那邊,秦牧現在還真是不怎麽方便去了,即便去,也會等上了課人比較少的時候,周長浩幾次提議讓他請保鏢,但都被拒絕了。
周長浩沒有辦法,也實在擔心秦牧遇上什麽不理智的粉絲,無奈之下,隻好聯絡了秦牧的母上大人,誰知道,楚毓姝竟然支持秦牧的做法。
周長浩:……心好累。
不過,在楚毓姝告訴他,秦牧的功夫不錯時,他才安了心。
秦牧的車子辦理了一張校內的通行證,現在正停在教學樓不遠的地方,副駕駛上的黎淵有些好笑的說道:“怎麽突然要來學校?”
秦牧的學分早就修夠了,但黎淵因為要管理華娛,時不時的還要去秦氏上課,所以,他的學業只能將將的不落下罷了。
聽到上課鈴響,秦牧戴上墨鏡:“因為你要來啊。”
黎淵笑著看同學們都進了教室,這才說道:“原來是特意陪我的呀?”
“當然。”
“那,走吧。”
兩人進了教室,老師已經開始點名了,因為來得晚了些,他們倆找了人比較少的地方,坐到了教室的最後一排。
秦牧的出現倒是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但很快,他們就投入到了老師的講課中了。
《易換》已經進入籌備,秦牧也因為前世的原因對這部戲非常看重,因此他並沒有接新劇。
這樣的日子,倒也愜意悠閑,秦牧和黎淵兩人早已將之前的驚心之事忘到了腦後。以至於兩人再見到於洛的時候,這才恍然想起,有這麽一個人。
於洛的胳膊和腿還打著石膏,他坐在輪椅上,正扭頭看走廊的窗外,陽光很好,照得他溫暖又柔和,讓人根本不會想到,他是個有著偏執又陰險的內裡的人。
秦牧和於洛是從導師辦公室出來時看到他的,一個多月沒見,於洛的臉色蒼白,人也瘦得厲害,只是那雙眼睛卻黑沉沉的,好像多了些什麽。聽到腳步聲,他扭頭看到了兩人,目光在黎淵的臉上繞了一圈兒後,又落在了秦牧的臉上。
秦牧的眉頭剛剛擰起,於洛就移開了目光,又向窗外看去。
黎淵看了看秦牧,秦牧拉住了他的手,與於洛錯身而過。
走了幾步,就聽到一個人的聲音響起:“小洛,退學手續已經辦好了。”
秦牧回頭看去。
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女人拿著一個檔案袋正跟於洛說話。
“謝謝阿姨,”於洛接過檔案袋:“咱們回家吧。”
“好。”
中年女人推著於洛從走廊的另一頭離開,沒人看到,剛剛面無表情的於洛現在滿臉微笑,只是眼睛裡陰暗和瘋狂卻濃鬱的嚇人。
他揚著嘴角,無聲的說道:“秦牧,我們還會再見的。”
秦牧回過頭,看到黎淵正看著自己,壓下自己心裡那種反常的感覺,笑了笑說道:“怎麽了?”
黎淵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沒什麽,只是覺得,於洛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剛剛於洛那個漠然的目光,太不對勁兒了。
秦牧捏了捏他的手:“可能是因為他家的變故吧。”
黎淵聽了,點了點頭,他回頭看了一眼,於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走廊的那頭,就將這事兒放下了。
三個月後,經過司法機關的調查,於總的一系列違法行為被確認,終於開庭,並當將其定罪入獄。而顫顫微微的堅持了三個月的於氏,此時也終於宣布了破產。
由於這個案件的典型性,所以,地方新聞及網絡上對其進行了詳細的報道,秦牧看到時,正和秦冉在書房說話。
秦冉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說道:“聽說,於氏破產所結算的資金,根本不夠償還那些外債的。”
秦牧很久都沒有關注過於家的事兒了,聽到他爸這話,奇怪的問道:“怎麽會?”
據他所知,於氏破產後,不僅足夠還債,還能剩個幾百萬,計劃著花的話,也夠於家母子生活了。
“一個月前,於洛就把手裡的股份都脫手了,”秦冉看向秦牧,說道:“而這次破產清算,於氏帳上的流動資金都沒了,而且還有好幾個項目被轉讓給了別人。而這幾筆錢都匯到了國外的一個帳戶上。”
秦牧臉色微變,問道:“你懷疑是於洛?”
“不無可能。”秦冉沉聲說道:“聽說他爸爸很早之前就帶他進公司了。”他頓了頓後,接著又說道:“他車禍剛出院不久,他媽媽就出國了,而他自己則是請了護工,在家養傷。司法人員去他家追問他母親下落的時候,他卻完全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不知道?”秦牧眯起眼。
秦冉笑了笑:“現在於洛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父親入獄,母親卷錢潛逃,沒有人要的孤兒而已。”
“我記得,於洛他媽媽很疼愛他的。”秦家和於家雖然久不往來,但小時候的事兒,秦牧還是有印象的。
“年紀輕輕,手段就這麽滴水不漏,看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轉讓了項目,又掏空了公司資金,於氏又處於動蕩時期,要不是破產了被清算,恐怕那些股東還要過些日子才能發現吧。至於說於母扔下兒子,卷了錢跑了,秦冉是一百個不信的。
“不管怎麽樣,於家的事兒,跟咱們沒關系。”秦牧話雖這麽說,但心裡卻已經暗暗警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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