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宿冥這會兒箭在弦上,可懶得講道理,氣急敗壞地將江穆星罵了個通透。
“嗚……你別這樣,我害怕……”顏羽好容易才緩過點兒勁來,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
江宿冥喘著粗氣:“有什麽可怕的?我是你男人!”
“你,你看著像隻野獸……”顏羽怯怯道。
反派大佬有時候也很野,但都注意分寸,不會這樣凶猛……
顏羽不知道的是,像江宿冥這種男人,沒開過葷的時候也就算了,嘗過了肉滋味突然素個三年,再見著心上人可不得化身為作野獸嘛。
好端端處在熱戀期,突然硬生生地被迫和愛人分離,等再見面的時候小愛人卻是被人裝在籠子裡的,別說凶猛一點,江宿冥沒瘋掉已經算是心理素質相當不錯了。
“你過來。”男人手伸進籠子裡。
顏羽紅腫著眼睛怕怕地注視著對方不同尋常的褲襠:“不要……”
“我這樣很難受,”反派大佬硬的不行來軟的,邊松皮帶邊往籠子上靠,“寶貝兒,幫幫我?”
“不乾!”顏羽不可置信地拔高了聲調,“我們還在吵架呢,我要跟你分手!”
江宿冥眼色一沉:“我警告你,不許再提那兩個字兒。”
顏羽氣還沒消,仗著對方打不開鎖,耍小脾氣:“哪兩個字兒?分手嗎?我要分手,就要跟你分手!你壞,大色狼、大變態!我不跟你過了!”
江宿冥渾身戾氣蕩漾,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像是在隱忍什麽似的:“跟我道歉。”
顏羽扭頭:“才不呢!”
“是嗎?”反派大佬走近一步,臉幾乎貼在籠子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用嘴巴乖乖道歉,我就用它做點別的。”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畫面,顏羽“咕嘟”咽了口唾沫,並不明顯的喉結動了動。
江宿冥嗤笑:“還是說……寶貝你饞了,所以故意氣我,嗯?”
這話太騷,就沒法兒再往下聽了!
顏羽蹦起來:“你也就只能過過嘴癮,有本事來抓我呀!”
反派大佬的別墅院子有多大他還是知道的,這會兒天都擦黑了,那一串迷你小鑰匙丟出去,就跟大海撈針似的,能找得到才見鬼!
而且男人現在……
顏羽視線朝下一晃。
呵,頂著這麽高的帳篷走路應該很辛苦叭,嘻嘻!
就在他暗自竊喜扳回一籌的時候,就見江宿冥突然陰惻惻地勾起一側嘴角。
男人危險地眯起眼:“你真以為我沒辦法把你弄出來?”
別說,有大反派內味兒了!
他家江先生長得英俊不凡,又紳士有禮,和江穆星在一起,男主的形象氣質都不及,這樣高雅的人怎麽看都不像反派。
可顏羽清楚,真正的反派善於偽裝。
有些人別看表面上風流倜儻,其實內心壞的冒黑水!
不過再壞也沒用,誰叫反派大佬剛才一時衝動丟了鑰匙的,想抓住他是不可能噠!
顏羽聳聳肩:“有本事你就硬著去找鑰……”
話沒說完,他小臉倏地一白。
“什……什麽聲音?!”
一定是他聽力失常了,剛才居然聽見反派大佬的褲兜裡發出“嘩啦”一小聲,像是鑰匙摩擦的聲音……
“小耳朵真尖。”江宿冥寵溺地望著他,緩緩地、慢悠悠地,將手伸進西褲口袋裡。
“……”顏羽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他想得那樣吧?
不可能的吧?!
他剛才明明看見江先生把鑰匙丟出窗外了啊,怎麽會……
當瞧見男人的褲兜袋口閃出那抹金色時,顏羽靠在籠子欄杆上滋溜溜滑坐下來:“你剛才不是把它丟出去了……”
“那是騙你的,”江宿冥將鑰匙圈套在右手食指上轉啊轉,“鎖住你的鑰匙,我怎麽舍得丟掉?無論如何也要貼身帶著的。”
既然要變成魔龍,一定得把鎖住小王子的鑰匙吞進肚子,怎麽可能隨手丟在外面?萬一被“勇者”撿去,搶走了他的小王子可怎麽辦?
顏羽 :“那扔下去的那個是……”
“車鑰匙。”反派大佬面不改色。
顏羽:“……”你可真舍得……
“好了,遊戲時間結束。”
江宿冥直勾勾地盯著顏羽,手捏住鳥籠門上的小鎖,將最大的那把鑰匙猛地捅進去。
顏羽:!!!
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和那隻可憐的小金鎖共情……
顏羽隻覺得被捅的是他,頓時屁股一痛,無助地往後躲:“不……我不出去……”
江宿冥隨手將被摧殘後的小金鎖丟在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墊著,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
男人一把拉開籠門:“想多了,暫時沒準備讓你出來。”
說完,江宿冥自己擠進了籠子。
不到一平米見方的金鳥籠隻裝一個顏羽有富裕,再加上江宿冥的體格就顯得擁擠了。
顏羽嚇得抱住腦袋做鴕鳥狀,自欺欺人地將自己團小一點兒,再小一點兒,仿佛這樣就可以躲開反派大佬。
為什麽那麽怕其實他也說不清楚。
反派大佬最多也就是抓著他乾一炮,總不至於揍他。
可他剛才把人氣的不輕,盛怒之下的男人氣勢可怖,讓他不由自主就懼怕起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