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知道秦家是怎麽回事嗎?”許歸也沒有製止秦康給他按摩,就這麽合上眼睛跟他交流著。
誰也沒有注意到房間內快速閃過的一道陰影。
“我只知道你在京城應該遇到許多事。發現秦家在筷子內下毒,令我肥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在乎他們,只有你,我沒法放下。”說著,秦康到了書桌前,坐到許歸旁邊,緊緊的摟住他。
【真傻的人,沒有秦家他怎麽離開的京城】
“噓,人就是喜歡虛假的愛不是嗎,即使是為了你好,只要讓你痛苦了,對有些人來說那根本就不是愛了。”許歸和系統交流著,心中卻浮現了那個屬於他自己的小世界,那個把他眼中真實全部變成虛幻的世界,為了他一個人就耗盡了全部的能量,所幸他可以摧毀其他世界來補充能源,對那個小世界來說,很值得。
秦康無法獲知他在想什麽,隻感覺他似乎非常悲傷,這些沒人陪伴的時光,獨自一人在京城,一定過的很辛苦。
他抱的越發緊,笨拙的安慰著,甚至血滲透了衣服也沒在意,最後,他輕柔的吻上許歸的唇。
月亮正移到了紗窗中心,窺視般的月光匯聚到窗簾,一陣風徑直吹起那布,揭開了藏在燭火後的秘密,此時窗外的喧鬧也逐漸遠去。
許歸撐起一隻手將秦康拉到屏風旁邊,繼而加深了這個吻,兩人的身體靠的實在太近太近,這一刻時間像開了慢速,秦康甚至開始擔心許歸的唇,卻完全無法推開他。
就在他完全沉迷的時候,許歸卻忽的將他推到屏風後面。
身著白底蟒袍的太子殿下徑直從未關的門進入房內,看了看許歸沒說什麽,先把窗關實,又拉好窗簾才施施然坐下。他身後跟著小太監,徐望舒沒有來。
許歸用袖子稍稍遮住唇,用另外一隻手將卷宗推向許承。
“不用了。”許承阻止了許歸的動作。
“你知道就好,大概的事情徐辦事已經跟我說了,”許承身體前傾,靠近許歸的耳邊“剛剛那是誰?”
甜甜太子羹(10)
“什麽?”許歸眨了眨眼睛,把手松下,於是太子的目光直刺刺的到了他的唇上。
“退下!”立刻,許承控制不住的厲聲,大聲到鳥也被驚動而鳴叫。
他回頭呵退尚在室內的貼身小太監,最後那個瞧一眼許歸,馬上誠惶誠恐的退走了,門都沒關。
“你這是,誰弄的?”太子殿下逼著許歸直視他,緊緊的握住許歸的袖子。
空氣幾乎凝固了,許歸甚至能感受到許承因為血氣上湧而散發的熱氣,這身體弱勢的很,臉緩緩的浮現出一陣潮紅。
“哼,”許承看著他這樣子,神色危險“膽大包天啊你,是不是嫌本宮對你太好?”
“小太監...?”許歸忍不住笑了,薄紅的臉配上那一雙眼,純欲交織。
此時簾後卻比簾前還焦灼幾分。
秦康捂著流血的腹部極為艱難的維持著坐姿,流血降低了他的感知,心中明白過來許歸為什麽要吻他了,也許只是為了掩飾吧。但是太子的突然出現讓許歸不得不選擇了更小的損失。
侍女冬寧看著小鳥冬安躁動的對她嘰嘰喳喳,腦中不停思考著現在的局面。
她不可能讓這個世子的“姘頭”被太子發現,想到世子被太子指責她都難受。而且,這隻小鳥的主人在這幾年內一直與她通信......幾分思量之下,她狠狠抹了幾下唇上的朱砂,直接邁出一步,暴露在太子目光之下。
焦灼的氛圍被打破。
“寧兒,”許歸語帶不悅“回去。”
但是冬寧毫不顧忌太子在場似的,扭著腰站到許歸旁邊,隨便捯飭幾下書本才向太子行禮。
“奴婢冬寧拜見太子殿下,方才是奴婢在和世子...”說到這,她羞澀的抿了抿唇,又低下頭,好一份嬌羞。
“你!”許承看著她那虛張聲勢的主母架子、凌亂的唇紅,再瞥一眼許歸。
後者正用單手捂著臉,漂亮的指尖沾染上了暗色朱砂,這家夥是在與這婢子做什麽荒唐事?!!
這時方亂了陣腳的太子爺怒火攻心,看也不看許歸,直接一掌打出。
冬寧被那氣力擊中,倒退幾步,唇邊溢出血絲,斂眉半跪。
許承看她受傷也不哼一聲的樣子臉色越發陰沉,揮手直接奪門而出。心臟亂跳,許歸不是這樣的人,即使要賤賣自己的色相也不會給一個小小的侍女,大可不必,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但那鮮紅的唇色不會騙人,也許只是□□呢?他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念頭,又做了管事,覺得自己離不開他,腦子裡就有了些虛妄的念頭要去尋個女子婚配。
是他的試探嗎?是誰令他敢有這膽子的?
低著氣壓,太子殿下邁步回到書房,嘰嘰喳喳的聲音一下停止了。
幾乎整個下午,機要處內落針可聞,只是隨著太子殿下的吩咐,對鹽運副使進行監視的探子多了數十個,其中尤為多的便是監視其獨女的。
另一邊,許歸扶起冬寧,讓她坐下。
“世子,奴才...”冬寧臉色極差,雖然身體行動無礙,但是體內的真氣已經紊亂不堪,她想問許歸簾後人的身份,當“世子”兩字出來卻意識到自己只是區區的一個婢子,何來身份去詢問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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