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心裡湧起的巨大嫉妒把他的心完全扭曲,許歸不知道有自己存在,就沒有其他人可以得到他嗎?
許歸這種在皇城毫無根基的質子,只能依附權勢存活。
他心中只有一點點隱隱的害怕,假使許歸不是一隻聰明的小綿羊該怎麽辦,要是許歸膽大包天到真的愛上一個無名之輩,他似乎怎麽都比不上一個將死之人。
許歸將會恨他,正如他的母后恨著皇帝,這不是許承想見的畫面。
許承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得到許歸,哪怕他的心不在這,可他怕,怕自己會心軟,只要一見許歸紅著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麽樣。
他愛的很自私,決不允許許歸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但更加可怕的失去許歸。
最終,他緊握拳頭的手松開,悄然離去。
【太子走啦!】系統悄悄冒泡。
“抱我下去。”
許歸稍稍推開秦康,他倒可以直接跳下去,只是這副身體從未學過武功。
秦康就著這個姿勢帶許歸落下屋簷,又癡纏的拉著他的手想要吮。許歸掙開他的懷抱,毫不留情的抽身離去。
“回你自己宅子去。”許歸明白秦康已經是一枚有自覺的完美棋子。
“那明天晚上可以過來看看你嗎?”秦康回頭問道。
沒有答覆聲音,許歸已經在巧兒的招呼下進裡屋去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秦康卻看見一個意外的故人,冬寧,她拎著那隻小鳥,目帶審視。
“就是你一直在和我通信嗎?”秦康直視她的打量。
“原來堂堂大將軍,居然是秦家人,難道你忘記國戚不可從軍這條鐵律?”
“你作為賢德王府的暗子也沒少打探情報,做好你的本分,休要管本世子的事。”
利用這隻意外到來的信鴿,秦康換取不少許歸的情報,隻用了區區一些軍械,這真是最劃算的買賣,他早知道這賢德王府伺機謀反,卻不想秦府也參與其中。果然,自己始終是局內人的棋子,當年他的父親用他換取皇帝的信任,也許就是為了現在的局面。
大廈將傾,他想換一個入局的機會。
棋子,無法和棋手交流。
隨著兩人的密語,時間悄然而逝,許歸也沐浴更衣完畢。
行至裡臥,就見太子殿下冷著臉站在門邊。
巧兒見怪不怪的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悄悄的用手拽許歸的一角,示意他快上前去。
這小動作過於明顯,太子的視線從那被拽動的衣服遇到許歸的臉上,見他臉色淡漠,動幾下嘴唇,最終還是先開口。
“過來吧。”
許歸動都沒動,只是把那隻越發鬧騰的手掰開。
“你先回去吧。”
撇一眼兩人,巧兒知道是在說自己,忐忑的退下。
空中巨大圓滿的月被雲霧遮擋,沒有點燈的內臥漸漸被黑暗淹沒,幾聲鳥鳴打破令人窒息的安靜。
與風擦肩而過,許歸被攬入太子懷中,終究他還是按耐不住,借著鳥鳴先靠近。
“不是你先選擇我的嗎?”他聲音沙啞,像哭過一場。
偽裝自己,改變本性,如果這樣可以得到你。
“你...”剛剛開口,許承就把臉靠近他的肩膀。
“別碰我!”許歸掙脫懷抱。
太子殿下滿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你瘋了?”
“我決定離開這裡。”避開太子過於直白的視線,許歸越過他推門而入。
“你想去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況你是本宮的臣子,沒有本宮的詔書,誰敢放你出皇城?”這一句已經是圖窮匕見,許承再無法碼,也再無耐心。
“我知道你看見了!”
許承追身而入,一瞬間已經決定不讓許歸離開,心悸動的像被鎖緊的喉嚨。
“放開我。”
“不可能,就算我放你離開,你能逃到那裡去?”
“我已經沒有用了,賢德王府不會顧及我的,太子殿下,我們的互利互惠就此為止吧。”許歸目光堅定。
“互惠互利?”許承心中的弦徹底崩開。
許承接管了許歸的呼吸,強製性的將他的發帶散開,墨色的發在黑暗中散開,月華下兩人的身影融為一片,雲霧散開後兩人清晰的看見對方的臉。
許歸片刻愣神之後驚慌失措的向外跑去,才行動兩步便被抓住衣角束縛起來,許承用許歸的發帶綁起他的雙手,又用內力封住穴道令許歸動彈不得。
這一番下來許歸的身上因為掙扎勒出不少傷痕,他淚眼朦朧的輕喘著——他的這副身體實在太差勁,現在心率幾乎失常,先天不足之症狀在此刻顯露無疑。
消瘦的身軀被一根素色的發帶束縛著,根根纖細的手指已經泛紅,平日裡淡漠的眼眸現在完全控制不住的落下淚,那淚珠一滴一滴的墜落,有的散到地上,有的順著稚嫩的肌膚滑落進胸口的內襟。
“別動。”太子殿下的腦子現在已經全是漿糊。
說著又吻上這隻被綁上的小綿羊。
真傻呀。
衣裳散落,許歸意識到他想做什麽,但沒用的身體根本抵抗不了習武之人的力道,緊縛之下他甚至不能說話。
“喘...不上氣了...唔。”
“他跟你做過嗎?”太子殿下生澀的動著腰,不準備放許歸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