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面或者謝父的身邊一定有內鬼。
方助理剛聽這話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隨即神情一凜,“好的小少爺。”
謝南柯不笨,雖然說謝西樓還沒有跟她說什麽,可是她自己在一邊聽著這簡短的對話也摸索到了事情的本質。
如果今天他們沒有人注意到工作人員的異樣,那究竟會發生什麽還未可知。
即便發生了可以追責算帳,可是傷害一旦造成就無法挽回。
她驀地想起還躺在床上的,剛做了手術的憔悴的臉色蒼白虛弱的謝父,臉色也冷了下來。
“方助理你快去吧,指不定這麽一來對方可能會很快就收到消息,不要讓他們跑了。”
方助理很快帶著保鏢拎著裡面的人出來,保鏢的動作雖然粗魯,可是也不至於把人給弄痛。
至少是不至於一碰到他就“哎喲哎喲”地叫個不停。
方助理皺眉喝住他,不就是砸了一下他的腿嗎?
剛剛雖然在外面聽到一點痛呼,可如今瞧他臉上也沒有什麽傷痕,大驚小怪的叫個什麽!
不過這話方助理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這人肯定要跳腳得反駁。
一群年輕的混小子,一點兒也不講武德,他明明都已經說了,結果竟然還要動手。
挑的都是些看不出來的地方,可是真的是痛得要死。
他轉頭過去眼神惡狠狠地看向身形最高大的聶無言,對上對方沉寂的眸子,咽了咽口水之後又別開目光。
自己是收錢辦事,看起來這小子跟這個謝小少爺是朋友,但那個謝總是謝小少爺的爸爸,又不是他的,幹嘛這麽賣力的折磨自己!
假李田被保鏢壓著帶走了。
謝南柯這才詢問謝西樓究竟是怎麽發現對方的不對勁的。
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謝西樓朝著謝南柯攤開手掌,露出了手中的工作人員別在胸前的銘牌。
然後示意謝南柯看銘牌上的照片。
可是謝西樓之前也沒有見過對方,更何況剛剛還戴著口罩。
謝西樓沒有再等著謝南柯詢問,就指著照片道,“雖然說剛剛那人戴上口罩的眉眼都跟李田很像,可是這銘牌下方有銘牌的頒發日期,時間很短。”
“剛剛那人的發長,和李田的對不上。”
謝南柯聽了這話再看了一眼照片,頓了頓恍然大悟。
的確如此!
銘牌上的李田沒有戴帽子,是個短寸頭,這麽點兒時間,他長頭髮的速度怎麽可能這麽快!
剛剛那個假李田,頭髮都過耳下了。
怎麽看都不太可能!
想必對方一行人太過注重他的身形和眉眼相似度,所以在不知不覺當中忽略了這點小問題。
不過剛剛對方戴著帽子,本來也是陰差陽錯的將髮型這點微妙的不同給不知不覺弱化了。
結果卻沒有想到竟然有更細心的人。
第200章 別扭
反正謝南柯是覺得自己肯定是不會發現的。
張逸和陳洺還有聶無言他們,緩了一會兒神才弄明白姐弟倆在說什麽。
這可真的是太細節了,都戴著口罩還能單獨拎出個禍害。
接下來幾人就去病房看了謝父,謝父還沒有從麻醉中清醒過來。
張伯和護理工正在守著,一大群人堵在病房等著也不是個事兒。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張伯開始趕人回去。
“這裡有我守著,你們幾個就放心吧,待會兒方助理還會過來,還有護理工在呢,這些都是安排得最好的。”
本來之前一開始就安排好了的,甚至把病房升級成了具有三張床的。
結果這會兒張伯憑借一己之力,把另外兩張床弄成了自己跟方助理的,一股腦的把謝西樓謝南柯他們五個人都攆了出去。
張伯還挺固執,而且謝西樓在這裡也的確不太方便。
真沒必要這麽多個人守著。
於是一群人再賴著待了一會兒才往外面走。
打算明天再來看。
出了醫院門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了,天空一片漆黑,在玻璃門內都能夠聽到冷風在颼颼地吹,跟鬼哭狼嚎似的。
呼吸出去的都是白霧。
剛打開門就一陣大風朝著幾人迎面撲來,陳洺張逸都飛快下意識地抬手擋住了臉。
謝南柯一頭的長發也糊了滿臉,她把長款羽絨服直接拉到了下巴以上,高領把自己擋了個嚴嚴實實。
她很快就想到謝西樓,匆匆轉頭看過去,卻見自家弟弟已經完全被一件黑色外套罩了個嚴絲合縫。
連個腦袋頂都沒有露出來。
謝南柯抬頭看向聶無言,這人裡面穿著一件灰色衛衣,姿態懶散得很,被冷風呼呼地吹著,臉色一點兒也沒變。
她又將目光慢吞吞地挪到了自家弟弟身上。
……她竟然有點羨慕。
謝西樓被罩住的時候也怔愣了一下,衣服裡面還帶著的溫暖一下子將他包裹起來。
皮衣材質的外層特別擋風。
他倒是也沒扭捏,伸出兩根白皙的手指就扒拉著衣服防止不要掉下去。
可是他很快想著聶無言雖然身體強壯,但是這個月的天氣可不比前幾個月了,他把衣服給自己,自個兒吹感冒了可怎麽辦。
於是他扯著衣服從裡面探出頭來往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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