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什麽劉瘋子發瘋的時候,優先選擇在小賣鋪門前折騰。
因為他老婆,很可能就是在這裡失蹤的。他雖然瘋了,潛意識卻記得這件事,所以才會來這邊找。
蔣瓔陷入沉思。
這個家裡總共就住著三個人,一個小孩一個女人,還有一個是純gay。
這種組合,對女性劫色的可能性約等於零。
有電視、有穩定收入來源、買得起首飾,還會去縣城拍照片。
經濟水平在村子裡還算中上遊,也沒必要劫財。
劉瘋子看見他後,沒有過激的反應,說明他們很可能不認識。
不圖財不圖色,也沒有仇。
從日記上看,小春花又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不會隨便殺人。
所以他們為什麽要把劉瘋子的老婆帶回家?
線索還是太少,蔣瓔思索許久,也沒找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他下意識摸摸口袋,掏出之前用來裝發絲的紙包。想著等劉瘋子再來的時候,要不要給他看看發絲。
在打開紙包的瞬間,蔣瓔忽的愣住。
發絲呢?
他先前包在裡面的發絲,怎麽一根都不剩了?
蔣瓔將口袋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半根頭髮。
他以為自己記性出了問題,又抱著孩子翻窗跳到院子裡,重新進入木板搭建的簡易浴室。
鮮紅的塑料浴盆裡,什麽都沒有。。
那些發絲就這麽憑空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
蔣瓔在原地愣了幾秒,轉頭看向男孩。
秦霍摟住他的脖頸,一雙眼睛微微瞪大,稚嫩的小臉上,帶著些許茫然無措。
————
夏詩寧扒著院子圍牆,豎著狗耳朵,探頭探腦地圍觀。
剛才發生的一切,讓她很詫異。
躲在臭臭花下面的怪物,看著極為扭曲恐怖,夏詩寧剛見到時,都嚇了一跳。
但老人一點都不怕它,打它就像拍老鼠一樣。
那臭臭花不斷哀嚎,被打得腦袋凹陷,周圍的地上濺了滿地的血。
它似乎是被逼急了,拚命扭動著身子,張嘴狠狠咬住老人的小腿。
可它沒有牙齒,根本傷害不到別人。
在夏詩寧震驚的目光中,七旬老大爺揮舞著鏟子,不斷地猛砸猙獰恐怖的怪物。
最後怪物腦袋被砸的稀碎,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老人踢了它幾腳,像鏟垃圾一樣,將它從地裡一點點鏟出來。
這是夏詩寧才看清臭臭花的全貌。
它胸腔以上是慘白色的,沒有五官沒有手臂的人型怪物。胸腔以下,則是一大塊乳白色的不明物體。
像是一個巨大的乾癟的氣球,套在了它的身上。
除了這坨白色物體外,它下。半身再沒有任何東西。
夏詩寧晃晃耳朵,腦袋裡閃過一堆小問號。
沒手沒腳沒牙齒,它既不能攻擊別人,也不能逃跑,這怪物長成這樣有什麽意義。
老人將臭臭花塞進麻袋裡,拖拽著弄出院子。
夏詩寧偷偷跟上去。
老人先是將麻袋放到院子後面的水溝裡,但麻袋太大,水溝裡的水衝不動。
他狠狠地踹了麻袋一腳,拖著它走到村子外圍。
這裡遠離村子,周圍沒有人家,只有一個垃圾池。
說是垃圾池,其實不過是用磚石堆成的,三面低矮的圍牆。
中間圈出一個地方,用來集中堆放垃圾。
這裡顯然許久沒人處理,垃圾已經堆積成山,散發著刺鼻的惡臭。
老人還沒走到垃圾池邊,隨手將麻袋丟到地上,就捂著鼻子離開了。
躲在樹後的夏詩寧,警惕地四處看了看。
確定再沒有線索後,她轉身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
夏詩寧扭過頭,看見垃圾堆旁邊的麻袋,微不可查地晃動幾下。
她頭頂的狗耳朵晃了晃,隱約聽見麻袋裡傳來微弱的呃呃聲。
臭臭花好像在哭。
————
蔣瓔將二層小樓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丟失的金發。
也沒找到之前的‘呃呃’聲,到底是從哪來的。
他站在小賣鋪門口,木然地抽著煙。
時不時有村民進來買東西,他也不知道那些玩意多少錢。別人給多少,他就收多少。
秦霍坐在櫃台後面,邊吃無花果乾,邊轉頭看向四周。
他看見這個村子裡,藏著很多怪物。
副本裡有怪物,並不是稀奇的事。
但這裡的怪物長成這樣,除了能給人造成一點精神汙染外,不會帶來任何實質傷害。
它們要怎麽攻擊人?
秦霍正要收回目光,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
他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視線透過層層阻礙,看見了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男人。
那是村長的兒子。
村長兒子正在跟他爹商量,合計著晚上放火燒了小賣鋪。
他爹卷著旱煙:“燒什麽燒,村子裡就怎麽一家小賣鋪,你把它燒了,以後大夥去哪買東西。”
村長兒子叼著煙:“可是爹,我喜歡他。”
“劉瘋子沒瘋前,你也說你喜歡他。搞掉人家老婆,把人帶回家裡。玩沒幾天,就把人丟了,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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