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泊千對此行為有些迷惑,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呂笙回了他一個笑容,乖乖的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他沒有玩手機,隻乖乖的坐著,眼睛打量起任泊千的辦公室。
和任泊千本人一樣,他的辦公室很簡潔。沒有多余的裝飾品,一個也沒有。連個盆栽都沒有。
呂笙覺得有些死板,他想,要是在玻璃窗前有個綠植就好了。工作累了,看看窗外的風景,看見綠植,還能緩解疲勞。
任泊千開完會,就看見他一直望著窗外。
“任總,辦公室裡怎麽不放綠植啊?”他話出口就有點後悔了,他怎麽能問這樣的問題呢?
他有些害怕的看著任泊千。跟任泊千在一起快一年了,他也知道任泊千的性格其實很好,從來沒有跟他發過脾氣。
啊,其實有的, 有一天任泊千回家發現他洗完澡沒有吹頭髮,發了一通脾氣。認認真真的告訴他,不吹頭髮的壞處。
還直接拿了吹風給他吹幹了頭髮。
那次的脾氣,沒有讓呂笙害怕。反而讓呂笙很開心。
“放綠植?”任泊千忽然笑了起來,他捏了捏呂笙的耳垂,湊到他跟前,笑著說:“關心我....的眼睛?”
呂笙耳朵熱的不行,他仰著頭看任泊千,鬼使神差的親了上去。
辦公室......那什麽,他就聽說過。從沒想過會有這個機會。
任泊千將門反鎖,將窗簾關上的時候,他直呼好家夥。原來尋求刺激的人不止他一個。
尋求刺激的結果就是任泊千翹掉了會議,文件被弄髒。辦公桌也一片狼藉。
呂笙大腿根磨出了血紅的印子,開始不覺得疼。可是從桌子上下來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疼。疼的鑽心。
他坐都坐不下去。
不用看鏡子他都知道他當時的表情絕對很委屈,眼巴巴的看著任泊千,喊道:“任總,我好疼,坐不下去......”
這是他印象中第一次向任泊千撒嬌。撒完嬌才覺得不妥,他偷偷看任泊千的表情。只見男人本來可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接著發現確實是他說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三步走到他面前,打橫直接將人抱起來往外走。
走到門口又折返回去,讓呂笙把他的外套拿來蓋在頭上。
整個過程讓呂笙一頭霧水。任總這是什麽意思?這是開心還是.....想把他扔出去?不是說好地下情嗎?這樣抱他出去被人看見了怎麽辦?
事實證明,不會被人發現。
因為任泊千抱著他走的他來時的路,樸帥早就將人全部支走了。
呂笙以為抱他到車上就好了,結果任泊千一步不停的將他抱著上了車,直接坐在了車上,將他抱在懷裡。
疼的部位懸空了。
呂笙:“......”別問,問就是想原地死亡。
回到家裡呂笙都沒有從喜悅中反應過來。那種真實戀愛的感覺將他定的死死的, 呂笙本以為他們能這樣一輩子好下去。可是任泊千後來漸漸地不再聯系他。資源照常給,他也慢慢越來越火,粉絲越來越多。
他的名氣越來越高。
片酬越來越多,錢越來越多。
任泊千的電話卻越來越少,最長的一次。他們三個月不過見了兩次面,那個房子裡每晚等待的人始終在等待。
那個按時回家的人卻隻回過幾次家。
那天,他很累。拍完了一場打戲,渾身還帶著青紫。他躺在沙發上,等待那個不會回家的人。他覺得,這次,大概,真的,不會再對他有新鮮感了吧。
他們不過是路途上不該相遇的兩個人,任泊千只是給他引路的人,現在他找到了走出去的路,而那個引路的人卻不再同行了。
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他漸漸模糊睡著,突的一下,客廳燈亮了起來,亮的刺眼。他聽見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說:“怎麽不開燈?”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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