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給了你傷害我的權力。”他做出了一個痛心疾首的表情,“我親手把鐵棍交給了你,你卻反過來用它,狠狠刺向我的心……”
林槐:“……不要再給自己加渣攻賤受的戲了謝謝。”
“為什麽裝萌新?”林槐笑了,“為什麽假裝和我素不相識,你……”
楚天舒沉默了一會兒,說:“林槐,或許我只是想讓我們像何寶榮和黎耀輝一樣重新開始。”
林槐:“哈?”
“過去種種,都是過眼雲煙。”楚天舒看了看天,“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底。從今天起,忘了我的名字,就把我當做一個全新的人……以後再也不要叫我林品如了,就叫我楚珊珊吧。”
林槐:“都說了讓你從渣攻賤受的劇本裡出來了。”
“從秦絳出國,到催稿,到留宿,到裝萌新,你玩得挺開心啊。”林槐意味深長地笑了,“你真不擔心我對你下手?”
“額……”楚天舒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其實,楚天舒也不是我的真名。”
林槐豎起耳朵。
“其實我的真名是楚天秀,大家都叫我秀兒。”楚天舒沉痛道,“我還有個姐姐,叫楚雲秀,榮耀打得特別好……”
下一刻,他被一腳踹到了地上。
林槐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按在樹下。他冷笑道:“你他媽別想蒙混過關。”
楚天舒眨了眨眼睛,終於閉上了嘴。
“你想跟著我進遊戲。”他說,“為什麽?”
楚天舒想了想:“……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
林槐頭上爆出一根青筋,在這一刻,他突然無比地絕望。
他一直相信楚天舒不是真正的沙雕,沙雕只是他的保護色。但他沒想到的是,想要揭穿這層保護色,居然是如此地無力。
……要不然,直接解決了他?林槐想了想,把
這個想法放在了心底。
他一貫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類型,雖然對於他來說,比他弱的就不能被稱之為人了……然而實在讓他看不透的楚天舒,暫時還能被他歸於人的范疇之內。
“可是……秦絳出國也不是我能安排的呀。”楚天舒攤開雙手,“她會找你代班,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啊。你剛來我家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你在跟蹤我呢。”
林槐:……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解釋?”他問。
“第二,你來我家催稿,時間也不是我能控制的。當天下暴雨,也不是我能控住的,因此也不存在我誆騙你住在我家的可能性,而且我也沒對你做任何趁人之危且不適合在晉江出現的事,這是第二點,對吧。”楚天舒迅速說著。
‘雖然,但是……總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林槐想著。
“第三,會跟著你進入副本這點……有誰會放棄家裡的空調和綜藝跑到這裡來登山呢?更何況是一個連拿外賣都會設置自動回復和自動上樓功能的節能型懶人。”楚天舒正色道,“所以你對我的指控,都是無稽之談。”
林槐:……
“可你要怎麽解釋,你跟著我進入了副本這一點?”在被一整套邏輯打倒前,林槐微笑著看向他,“你是想說這也只是一個巧合?你身為一個資深玩家,不可能不知道我當時的狀態,是即將進入副本的狀態。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你必然有所圖謀……”
楚天舒:“呃,我要是說,我真的只是不小心被帶進來的,你會信嗎?”
林槐冷笑一聲,幽幽地看向對方:“你到底想得到什麽?又或者說……你發現了什麽?”
“那我們換個角度,從情感的角度上來講。”被突然樹咚的楚天舒舉起了雙手,“其實我可能已經……”
林槐危險地眯起了眼。
“已經……”楚天舒轉了轉眼珠。
在他們談話的過程中,前面走得快的同伴們已經在樹林中變成了幾個黑色的小點,林槐確信,即使楚天舒叫破喉嚨,他們也來不及趕回支援。
而且……
即使支援,恐怕也只是送人頭而已。
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手下來便把樹撐凹了一個坑的林槐,楚天舒微微偏過眼
,看見旁邊還在簌簌掉落樹皮的凹坑。
楚天舒:……我好像眼花了。
“其實你不用那麽害怕。”撐在他身上的清秀青年眨著眼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我也只是想要一場真誠一點的交流而已。你放心說實話就好了。”
無數的警鈴在楚天舒心底敲響,然而在林槐看來,這個人的臉色還是穩得一筆。
“其實你可以換一個角度想想,”他正色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的巧合,你一切的懷疑,只是來自於一個最深層的原因——”
林槐眯起眼:“什麽原因?”
“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經常莫名其妙地相遇?就好像命運的消防繩,把我們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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