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曹愛民聽得雲裡霧裡,他用盡全身的推理能力,大致聽出了幾個人的意思所在。
一,這個學校已經發生了三起殺人事件,之後還會有四起殺人事件發生。
二,一切的源頭是一個名叫顏息的來自三年C班的學生。他因霸凌自殺而死後成為了厲鬼,正在向他生前的仇敵們復仇。如今,他已經殺了
兩個人。
三,他們要做的,是防止事態惡化。因此要保護剩下的四個人免遭殺戮。
“那麽……”名叫秋然的少女問,“我們要怎麽知道會有哪些人被殺呢?我們只有三個人,總不能每晚分頭行動,到處遊走吧。”
聽到這個問題後,夏星野微微蹙了眉。他的眉毛很秀氣,如同靜花照水,看得人很是心動。
被女朋友退婚許久後看個男人都覺得心動的曹愛民狠狠咬了一口自己。
難、難道……?
他想了想,覺得這只能有一種解釋——有很多點文的作者會首先讓女主穿上男裝偽裝男人,先和男主搞一波基假裝賣腐以吸引女性讀者眼神,並在人氣逐漸上升後讓女主脫下男裝暴露女性身份以達到證明男主是直男的目的……
沒錯,一定是這樣!
那麽這個語氣溫柔,氣質出眾,頭髮偏長,容貌柔美,卻偏偏穿著男裝的……男人,一定就是他所在的小說的深藏不露的女主角!
正當他想入非非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呵呵。”
聲音是從上方傳來的。曹愛民和三個人一起看向了樹的上方。
“為什麽你會坐在樹上?!”李紛大叫著。
樹蔭中垂下一隻被西裝褲緊緊包裹住的小腿,那隻小腿修長纖細、骨肉均停,在暮風中輕輕搖晃。隻憑著那隻小腿,就可以想到這隻腿的主人有多麽腰細腿長、臉蛋漂亮。聲音像貓一樣的青年對他們笑了笑了:“因為從這裡下樓,比較方便啊……”
眾人往上一看,這棵樹所對應的上方,確實是四樓的走廊。
李紛:……所以你的確是從上面跳下來的嗎。
“因為聽得比較激動,沒辦法嘛。”
這樣說著,林槐從樹梢上跳了下來。樹下的李紛下意識做了個要去接的動作,卻被青年躲開了。
他輕輕巧巧地落到了地上,以半跪的姿勢,下巴尖俏,眼尾上挑,容貌俊秀的同時氣質凌厲又漂亮。樹上掉下來的青年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打著個豎條紋的領結,挑起一邊嘴角微笑時帶著幾分邪氣。
曹愛民看呆了。
“原本是不想下來的,不過如今看起來還是要給我的隊友們一點提示啊。”林槐笑了笑,“關於‘受
害者’這一點——”
他把“受害者”三個字拉得很長,從兜裡掏出一張紙片來:“這個給你們。”
“invidia……是維多利亞嗎?維多利亞的秘密?”
“……”林槐虛著眼說,“是七宗罪的嫉妒啊,小小年紀整天都在想些什麽東西啊。”
“在唐峰的死亡現場我發現了這個東西。而之前,我潛入三年C班的教室,在曾經屬於沈優的桌子上,發現了‘acedia’這個用血寫在書桌背面的單詞,也就是‘懶惰’的意思。”
“這……”
“唐峰是顏息眾所周知的最好的朋友,兩個人是一起長大的發小。然而他在顏息被誣陷後無所作為,並因為顏息逐漸超過自己的成績嫉妒對方、給對方處處下絆子,到後來甚至憑著顏息對自己的信任騙出了他寫的小說,給別人張貼在班級裡公開處刑。因此他的判詞是嫉妒。”
“而沈優作為宣傳委員,在對顏息毫無了解的情況下以訛傳訛,捏造對方偷窺班花上廁所的傳聞,在其他班同學上來詢問時大肆宣揚隨意蓋章,以至於謠言四起。在班級裡,她處處刻薄,甚至不花費時間去聽對方解釋。因此她的判詞是懶惰,懶惰即不負責任。”
他簡簡單單便說出了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為。面對眾人震驚的眼神,他聳了聳肩,笑道:“不然你們以為我這幾天往C班跑是為了做什麽?”
‘其實只是為了找余行健的茬。’林槐在心裡默默地說著,‘信息都是順帶從李欣怡那裡了解到的……不過這種事就沒有必要在裝逼的時候說出來了。’
“那麽,”秋然問,“他們兩個的罪行和死亡地點又有什麽關系呢?”
“顏息會彈鋼琴,小時候就和唐文在鋼琴班互相認識。因此唐文會選擇鋼琴室作為上吊地點。至於池水,大概是為了讓沈優吸入足夠多的泥沙,好堵住她不負責任的嘴吧。”
“可是,既然廁所上的小孔是七大不可思議之一的話。”秋然提出質疑,“你剛剛說的是,沈優和顏息糾葛的起初是廁所偷窺事件,那麽沈優為什麽不是死在廁所裡呢?這樣的死法才比較有針對性吧。”
李紛說:“我覺得是因為廁所沒有泥沙……”
“可廁所明明也有別的可以用
來堵嘴的……”秋然說,“比如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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