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幾句,便不敢說了。
離開住所……
想到方才在院中所見的腐爛的女鬼,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他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頓時都失去了勇氣。
“咱們明天白天、等?雨小些了,再?把她送去醫院吧。”老好人提議道。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也暗自松了一口氣。林槐看著他們的表現,沒說什麽話。
其實就算是把白裙女孩送到醫院,也不會有什麽用。畢竟她身上所沾染的,可不是醫院能夠解決的東西……那是一種已經無可挽回的死氣。
“先讓她好好睡一覺吧。”紅裙女孩說著,替她掖緊了被子,“或許第二?天早上,她的燒就退了呢!”
這個小插曲就這樣結束了。眾人再次準備送走筆仙,胖子卻突然道:“我們當初,是五個人一起請的筆仙,現在四個人送走它,會不會有些……”
“那怎麽辦?”
“這樣吧。”健身男道,“我們把小雪的手,也放在筆杆上面。”
眾人坐在了白裙女孩身邊,由健身男負責從被子裡拉出小雪的手、握著小雪的手,將它和自己的手一起放在筆杆上。然而,林槐看見他的臉色,在接觸到小雪的手臂時,明顯地頓了頓。
不知原因?地頓了頓。
林槐也從自己的位置起來,坐到了更靠近小雪的地方。然而在剛坐下時,一股古怪的氣味從小雪的身上飄了過來。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氣味?
芳香,溫暖,但潮/濕,腐爛……像是果子成熟到極致,並將將要腐爛時的氣息。
而那些氣息,就這樣被包裹在
被子裡。
他懷著濃厚的懸疑感,打?開了攝像機,對準了所有人。然後,便用手握住了筆杆。
“筆仙筆仙,你在嗎?”
“筆仙筆仙,請離開——”
“筆仙——”
眾人不甘心地試了許多次,可那隻筆的筆尖卻始終停留在紙的中央,就連一絲一毫,都不曾活動。
那個筆仙沒有回應他們的召喚。
又或者說……它根本,就拒絕離開!!
“wm,wm……”
所有人身上的“正”字標記依舊存在。
胖子絕望地松開了筆杆,健身男忍不住罵起了髒話。而林槐卻在此刻越過了眾人,走向了仍然躺在地鋪裡的白裙女孩。
“你要幹什麽!”
他的耳邊傳來紅裙女孩的尖叫聲,和遊戲的警告聲。林槐對此充耳未聞。
他只是一步步地走向了白裙女孩,並一把——
掀開了她的被子!
女孩大半個身體露在了被窩之外。被子裡的女孩容色蒼白,臉頰上卻帶著異樣的紅暈。她身上穿著白色的睡裙,躺在被窩裡。
從露出來的部分來看,女孩的身上沒有任何異常。
林槐剛挑起眉來,就聽見身後紅裙女孩和黃裙女孩的尖叫聲。黃裙女孩一把撲了過來,將被子又蓋上。她揚起手,要給林槐一個耳光:“你幹什麽?!”
【獲得女性惡感,人設值-1,當前余額為4】
“我想看看。”林槐道。
他的心裡依舊縈繞著方才古怪的景象——在他掀開被子的那一刻,他似乎感覺方才所聞見的,那仿佛花果腐爛般甜美而膩人的香氣,又變得濃鬱了起來。
然而在那些人看來,這一切只是林槐的幻覺。
他沒說自己要看什麽,所有人於是對他怒目而視。紅裙女孩正要再?怒斥他,林槐的身後卻傳來了楚天舒的聲音:“你剛才是想看被子裡,有沒有藏著其他人,對麽?”
“藏著其他人……什麽?!”
他這句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露出了或茫然、或恐懼的神情。楚天舒不疾不徐地道:“剛才你們將她的手從被子裡拉了出來,放在了筆上,但……”
“誰能保證,剛才你們從被子裡拉出來的手,確實是白裙女孩的手呢?”楚天舒道,“剛才她的被子,捂得這
麽嚴實,只露出了一隻手來……”
“你!你!”
幾個女孩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胖子更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白裙女孩所在的床榻。黃裙女孩鎮定了一下,怒吼道:“剛才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麽?被子裡明明什麽都沒有!”
“真的是這樣嗎?”林槐突然道。
他看向滿臉煞白的健身男,健身男坐在白裙女孩身旁,手臂顫抖著。林槐一步步走向他,扳起他的臉來。
“告訴我,當你牽起她的手時,你感覺到了什麽?”林槐在他耳邊低聲說著,眼珠裡漸漸漫上了冰冷的血色,“告訴我!”
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健身男用快要哭了的聲音,顫巍巍道:“我感覺她……”
“我感覺她的手……像一個……外面是皮的……橘子……”
……
這場混亂最終以林槐親身感受了白裙女孩的手臂收場。
女孩的手臂的確很軟,但也的確是人類的觸感。眾人於是松了口氣,罵健身男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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