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
“好,好,遵照您的一切指示!”楚天舒給他敬了個吊兒郎當的禮。
進入副本前的前一夜便如此告一段落。他們肩並肩地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林槐卻在突然間,將身體轉向側向楚天舒的那一側。
“你會勒死我嗎?”他輕輕問。
“?”楚天舒也轉向他。
“你會勒死我嗎?”他不依不饒地問。
楚天舒定定地盯了他一會兒,突然輕咳了一聲:“不是都需要……提前設定安全詞的嗎。”
林槐:……
楚天舒:“下次可以試試,你想要什麽安全詞?砸瓦魯多?”
“……你這個人。”林槐露出了鄙夷的眼神,“怎麽滿腦子黃色廢料。”
他轉過身去懶得理他了。楚天舒於是從背後抱住他,雙手跨過他的腰,按在他的腹部:“我還以為你想玩窒息play……”
林槐:……這是何等的虎狼之詞。
“也不是不能試試。”林槐閉著眼說,“現在睡覺,別摸我。”
楚天舒:“哦。”
他在他的懷抱中沉沉入睡。楚天舒也把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準時以手拉手的姿勢,坐在了客廳之中。
眼前白光一閃,林槐再次醒來時,首先感受到的,是水聲與涼風。
他睜開眼,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一間古風的書房裡。這個書房似乎是由湖心亭改造而成的,三面開窗,湖風於是吹了進來,拂在他的臉上。
楚天舒比他醒得早一些,此時正在書房裡四處查看。他見林槐醒了,便將他拉了起來。
和他們同時進入這個遊戲的,還有女白領、瘦子男、混血男、大學生男、醫生女、精英男和高中生女。在木地板上躺著的他們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個睜開了眼。
趁著玩家們尚未全部蘇醒,林槐查看著書房內的布置。書房內布置堪稱古樸雅致,除去桌椅書架外,
最引人矚目的,便是懸掛在四周的畫軸。
這些畫軸上多是花草蟲鳥、山水人家,像是出自不同名家的手筆。書房中沒有窗簾,畫軸於是仿佛取代了窗簾的作用,它們被掛在四周,隨著湖風輕柔地擺動。
這些布置無不說明書房的主人是一個志趣極為高雅之人。然而最吸引林槐的,則是懸掛於室內牆上的,四幅空白的畫軸。
這四幅畫軸堪稱巨大,均有一人高、一人寬。牆前有一台木質的案幾,其上放著一個用玉做的鎮紙,似乎壓著什麽東西。
林槐剛要上前,便聽見身後的玩家們已經醒了過來。
“這裡是哪裡?”
最先開始東竄西竄的,是那個瘦子男。他撩開卷軸,看向窗外,嘖嘖歎道:“四周是個湖?我們在湖心的亭子裡?”
“那邊有四條船。”氣質高冷的混血男抱著手臂道,“應該是交通工具。”
“這種顯而易見的事還用你說?”
同樣在查看窗邊的精英男冷笑一聲。他們似乎認識,彼此之間早有嫌隙。大學生男則眼尖地看見了正拿著信紙的楚天舒:“喂,你,紙上都寫了什麽?”
“是一封書信。”楚天舒轉向林槐,“湖心亭的主人給我們寫的書信。”
林槐湊過去看。
信上字跡娟秀婉約,如銀鉤鐵畫。
楚天舒耐著性子將整封信看完,向眾人道:“這封信是湖心亭的主人寫的。他自稱喜愛收集天下名畫,此次請眾人前來,是為了協助他收集四幅畫。這四幅畫出自四名絕世美人之手,分別繪的是梅、蘭、竹、菊。”
“四幅畫?”
瘦子男搶過信紙。在看了半天后,他咧著一嘴黃牙開始大罵:“媽媽的,都特麽是些文言文,看都看不懂!”
精英男和混血男同時伸手:“給我看看——”
在意識到撞上彼此後,精英男做了個“你請”的動作。
混血男翻了個白眼。他拿起紙張,細細閱讀:“信上說四幅畫分別藏在四座山莊裡。分別是梅、蘭、竹、菊四莊,乘坐湖心亭旁的四艘小船即可到達。小船一次最多承載三人,在獲得名畫後,需要乘船返回湖心亭,再前往下一處。任何人不得在湖心亭中停留超過三炷香的時間——”
眾
人看向案幾上的香爐,其中的三支香,已有一支已在燃燒。
“不得停留?這是要把我們打散了來執行任務。”精英男思考了一番,“我們總共有……一、二、三……九個人。”
“九個人?那每個山莊兩個人,其中一個山莊三個人,正好。”瘦子男說。
考官這番設置便是要將眾人分散打亂,若不是因楚天舒意外加入,八個玩家本就該分為兩兩一組,進行同一個任務。因此,他這話說得眾人都沒有異議。混血男繼續道:“梅莊在北,蘭莊在東,竹莊在南,菊莊在西。既然這樣,我們就自行分成四組,可以嗎?”
“行。”楚天舒攬過林槐的肩膀,“我和他一組。”
剩下七個人中,混血男皺著眉看了看眾人,似乎想走向高中生女,精英男卻對著他伸出了手:“我們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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