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第二天小女孩就看見了狗在院子裡的屍體,早在殺人犯進房間前,狗就被殺死了?”
楚天
舒:“是的,所以你知道這個故事的內在道理嗎?”
林槐:“?”
楚天舒:“人要是被長期關在床下,就會變態,就會傷人。”
林槐:“……你想要什麽?”
楚天舒:“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林槐凝視著那張怒放的狗狗臉,得出結論:“那是因為那個犯人沒有碰到更為變態的小女孩,如果我是那個小女孩的話,我會‘嘻嘻’笑一聲,然後拔走對方的舌頭。”
楚天舒:……
他看著林槐布滿幸災樂禍的臉,陷入了思考。
林槐無視了楚天舒的思考,也就錯過了對方思考人生的表情,和突如其來的邪魅一笑。他蹲下身,系好帆布鞋的鞋帶,嘴裡非常沒有心地道:“你先老實呆著吧。晚上就帶你去和新朋友玩……”
正說著,他右手的袖子,突然受到了一絲阻力。
林槐:?
他回過頭去,只見黑白相間的狗狗正以一種幾乎含淚的眼神看著自己。
林槐:……
同樣的眼神,在不同的人身上,是有不同的效果的。
比如一米八幾的楚天舒如果以人類的姿態露出這種梨花帶雨眼神,那麽盡管他長得再帥,林槐也會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並把他推出房門。更有甚者,在林槐心情不好時假如楚天舒做出這種表現以為自己弄疼了他而道歉,林槐還極有可能當場暴怒、小小地踢他一腳。
然而當楚天舒以狗狗的形態做出這種表情時……
藍眼睛含著淚水,眼角下垂、像是被自己所信任的全世界所拋棄的眼神時……
林槐整個人都不好了。
“嗷嗚,嗷嗷嗷。”
狗子發出了一陣毫無意義地抱怨的叫聲,情緒在撒嬌與哀愁之間。它耷拉著耳朵,就連尾巴也垂在地上。
林槐:……
“我感覺我自己好罪惡。”林槐喃喃道,“甚至有一些於心不忍。”
楚天舒:“嗷嗷,嗚嗚嗚,嗷嗷。”
林槐:……
楚天舒不依不饒地看著他,露出逼迫霸總給予回應的倔強清純小白花的表情。林槐心虛地要移開自己的臉,卻被兩隻狗爪抱住。
楚天舒:“嗷嗷嗷——”
林槐:……
……不,不可以,你犯規。心裡這樣吐槽著,林槐還是沒能克
製住自己對可憐巴巴的眼神的憐憫與喜愛之情。
他小心翼翼地揉了揉楚天舒的腦袋:“你怎麽了嘛。”
楚天舒:“嗷嗷嗚嗚嗚……”
林槐:“我會早點回來的嘛。”
楚天舒:“嗷嗷嗚嗚嗚……”
林槐:“你、你到沙發上等我嘛。”
楚天舒:“嗷嗷嗚嗚嗚……”
在無數次複讀機下,林槐敗下陣來。
他懷著“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幹什麽但我知道我必須這麽做”的心情把楚天舒抱到了床上,楚天舒依舊一臉可憐巴巴,他趴過來,用力蹭了蹭林槐的脖子。
楚天舒:“嗷嗷嗷,嗚嗚嗚。”
林槐:……
他懷著近乎愧疚的、暈乎乎的心情離開了自己的房間,隨著白領女前往了六樓。
在他離開後,原本一臉委屈的楚天舒,重新趴回了沙發上。
並露出了堪稱邪魅的笑容。
“呵,”他勾起嘴角,“總算讓我找到了這個DEBUFF的破解之處。”
六樓。
白領女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房間,露出了相當震驚的表情:“我的房間……”
林槐:“如你所見,已經修好了。”
耳邊再次傳來任務進度的提示,林槐意識到,如果把這個任務分成11個部分(10個住戶的死亡真相與1個火災真相),那麽他已經完成了其中的1/11。
通過拆掉那幅畫作,他成功地保住了這個周目中白領女的性命。接下來,他對於這位住戶僅需要盡的義務,便是保證她不被其他的住戶所嚇到。
在解決了白領女后,他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離開了6樓。
臨下樓前,他依舊是回頭瞥了一眼602胖子房門的方向。
林槐很清楚地知道,如果想要解決602號房的問題,自己是必須進入這個房間一趟的。然而他依然沒有做好面對一堆蟑螂、並將這些蟑螂繩之以法的準備,隻好就此作罷。
在到達一樓時已經是晚上八點,考慮到自己與小女孩的約定,林槐一邊用白水煮著黃瓜,一邊決定在飯後帶著楚天舒前往二樓,去和小女孩好好“聊聊”。
在做完晚飯後,他把盆子放在桌上,回屋裡去叫楚天舒:“吃飯了。”
在聽見他的呼喚聲後,原本趴在床上看手機的楚天舒從榻上跳了下來,歡快地跑到了
林槐身邊,繞著他蹭了蹭。
林槐:“別摸我褲子,先洗爪子。”
楚天舒:“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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