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當然是用比較小型的……”
一路打著嘴♂炮,蘭莊也終於分花拂柳地,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和冰天雪地的梅莊不同,蘭島似乎正值春日。夜裡似乎下過一場綿綿的春雨,空氣裡都是雨水的氣息。
“好大的雨水味。”楚天舒評價。
這股雨水的氣息,夾雜著植物的淡淡香氣。透過衣服織料浸入骨髓。兩人只是走在路上,就覺得身體已經被打濕。
“我討厭下雨。”林槐皺著眉嗅了嗅自己的衣袖,“身上全是梅雨的味道……嘖。我感覺我像是一條案板上的鹹魚,這個地上還都是水坑……”
他抬腳看了看:“嘖,都是泥巴。”
楚天舒看了他一會兒:“我背你?”
林槐:……
“上來吧。”楚天舒背對著他道,“別不好意思。”
林槐:……
“你……一個男的,背我一個男的?”林槐虛起眼道,“這個畫面會不會有點太……”
“唉。”楚天舒抓著自己的腦袋,像是有些嫌麻煩似的歎了口氣,“誰讓你……”
林槐:……
“把我送你那雙限量聯名款穿出來了啊?”楚天舒痛心疾首道,“我不是告訴過你這是情侶反色款要好好收藏的嗎?!”
林槐:“……啊?”
“快快快,上來上來。”楚天舒繼續道,“別把鞋弄髒了。”
林槐:……
楚天舒背著他的男朋友,和他的聯名限量款,一路踩在泥地上走。林槐靠在對方的肩膀上,意識到自己再次沒認出楚天舒給他買的那一堆鞋之間的細微差別,以致於穿錯了鞋。
當“蘭莊”的匾額出現在二人面前時,楚天舒才把他放下來。他看著林槐的腳,林槐以為他還在心疼鞋,於是道:“我……”
“唉。”楚天舒長長地歎了口氣。
林槐:“……對不起嘛,我沒認出來。”
“我不是在心疼這個。”楚天舒看著自己的腳道,“我是在想,要是早點發現,我就……”
“阻止我?”
楚天舒:“不,我就把我那雙也穿出
來了。”
林槐:“……啥?”
“這樣全遊戲的人都知道我們是情侶了。”楚天舒沉浸在幻想中,洋洋得意道,“而且是穿聯名限量款的情侶,多炫酷!”
林槐:“……為什麽你在這種事情上突然這麽有少男心。”
楚天舒無視了他的吐槽,他敲了敲門上的把環,大聲道:“有人——在嗎——”
門內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撐著白傘的小廝跑來,打開了房門:“你們是……”
“哦,我知道了。”在看清兩人後,他露出一個笑容,“你們也是來幫忙送嫁的轎夫吧,來,來,都進,都進!”
他領著二人進了中庭。一路上,兩人觸目所及皆是鬱鬱蔥蔥,無論是柳樹亦或是灌木,都在雨霧下濕噠噠地綠著。小廝問道:“新娘在四天后出嫁,怎麽稱呼二位?”
楚天舒說:“我叫馬龍。”
林槐:……
他虛起眼看向楚天舒,楚天舒對他嬉皮笑臉。
小廝看向林槐:“你呢?”
林槐:“我叫白蘭度。”
“哦,行,就叫你們老馬和老白了啊。”小廝道。
NPC顯然沒有聽出這個教父和轎夫之間的雙關冷笑話。
兩人跟著小廝在蘭莊中行走。一路上,林槐注意到一座被翠色所掩映的小院。
——院子裡,擺著一輛小轎。
小廝帶著兩人來到一處院子內:“這三天你們就在這個院子裡歇著吧,蘭莊內四處可走動,但有三個地方不能去——”
楚天舒問:“什麽地方?”
“新娘居住的幽蘭院,山上的山神廟,和後院的那片——湖。”小廝說,“近期漲水,不可去湖邊。”
在撂下這段話後,他便撐著傘,離開了這座小院。
“近期漲水,不可去湖邊?”
楚天舒推開了門:“那兩個人應該也住在這裡的某個小院裡,老白,咱們到處去瞧瞧?”
林槐:“好的老馬。”
“紙條應該在他們手上。”楚天舒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探索得怎麽樣了……”
“嗯,”林槐若有所思,“總之,得先讓他們把紙條交出來……”
混血男依舊坐在房中。
他大睜著滿是血絲的雙眼,看著窗外的翠色。
他快要撐不住了。
盡管女白領在夜裡
再度遭到了襲擊,三點鍾後,他還是按照計劃中的那樣,短暫地睡了三個小時。
他再次做了那個夢。
夢裡,他站在翠綠的湖邊。湖邊,是一片鬱鬱蔥蔥的、似木似草的植物。
雨水淅淅瀝瀝地下著,很依稀地,他聽見了人們談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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