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絕不會放過一次目睹好戲的機會。他想著。
“林槐!不要!”柯樂掙扎著,“就讓我一個人享受……不,承受……”
林槐:“不,我偏要勉強。”
“都給我帶走。”暗之利益集團的為首之人失去了耐心,揮揮手道。
林槐和柯樂被帶走了,賭場又恢復了最初的寧靜(?)。玩老虎機的一個人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對身邊的人道:“剛才那個製服小哥真帶勁。”
“是帶勁,腿又長又直。”另一個人答道,“就是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使。”
“他是個beta吧?不過就算是個beta,吸了這兩大口也……”
腦子不太好使的林槐是萬萬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可以存在某種奇怪的設定的。他和柯樂兩個人被蒙著眼睛,帶進了某個房間。
重獲光明的瞬間,林槐眨了眨眼睛。
“……你們總算來了。”
一身黑衣,像是暗之利益集團的老大的人,面對被緊緊實實綁在椅子上的兩個人,露出了相當DEEPDARKFANTASY的笑容。被綁在左邊椅子上的柯樂驚恐萬狀,紅著眼圈,抽泣著掙扎:“我告訴你們,我是不會、不會向惡勢力屈服的!就算你們拷打我、折磨我、讓我疼得哭出來、用攝機拍下我被折磨的照片和視頻……我也是不會屈服的……”
林槐:……你的台詞略有點奇怪啊。
這個時候再察覺不到劇情的奇異的話,林槐就不是林槐,而是癡呆了。被綁在右邊椅子上的他實在覺得這個畫面有些過於奇幻。盡管他單隻手就能掙脫開自己手上的手銬,但被那麽多黑衣人注視著,他還是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
“你們不要傷害林槐!”柯樂
還在喊著,“盡情地傷害並審訊我一個人吧!”
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粗暴地往他的嘴裡塞了個塑料球。林槐看著柯樂含著球卻努力嗚嗚嗚的樣子,腦內理智的弦,突然開始顫抖。
“難道……這是……”
一股強烈的無語感和世界觀崩塌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這種感覺,在集團BOSS向他們兩個走來,拉開兩人背後的簾子,將兩人的椅子轉過去時,達到了頂峰。
看著眼前辣眼睛的鳥籠X形架單雙杠和各種形狀詭異顏色詭異的東西時,林槐聽見了整個世界在他的心裡碎裂的聲音。
……法/克/魷。
他在心裡默默地對柯樂發起了詛咒,並在五秒鍾之內意識到這或許是一種對他的祝福。受到了祝福效果的柯樂還在扭動掙扎著,並發出“用審問我”“用審問我”的含糊的聲音。
……啊!!!
無數隻土撥鼠在林槐的心裡大叫、尖叫、慘叫。在堪比帕瓦羅蒂的土撥鼠樂團交響黃河大合唱後,他終於恢復了冷靜。
“先從你們之間的那位開始呢?”暗之集團的大BOSS用一根黑色的手杖挑起林槐的下巴,“這位小哥,你看起來很傲嘛……”
“不如從你開始吧。”他舔了舔嘴角,“真想看看你無助地哭出來的樣子……”
“不!”另一邊掙脫了塑料球的束縛的柯樂大喊著,“明明是我先來的!讓我獨自承受痛苦!”
林槐:……
“好啊。”他對著眼前的暗之大BOSS露出了一個相當核善的笑容,“那就先從你開始吧。”
十分鍾後。
原本就很不符合晉江的暗之集團辦公室,在林槐摧枯拉朽的力量下變得在另一種意義上,更加不符合晉江。林槐踩在暗之BOSS的屍體上,狠狠地呸了一聲。
他感覺全身發熱,很疲憊也很興奮,心臟也跳個不停。浴血的他用靴底狠狠碾了碾暗之BOSS的屍體,臉色緋紅,眼波帶水,表情瘋狂,像是一朵帶毒帶刺的玫瑰。
“呸。”
他將一口唾沫吐到了暗之BOSS的身上,並隨手用小刀割開了綁住柯樂的繩子和手銬。柯樂從被釋放的那一刻起,就衝向了地上的暗之BOSS,並發出了慘叫。
“啊啊——”他哭喊著,“為什麽——你為什麽會死——啊啊!!”
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抽動著肩膀:“為什麽——為什麽啊——噩夢!簡直是最可怕的噩夢!”
“是麽?”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輕輕柔柔地說著,“那我很榮幸啊。”
“想要在江擁有生活,就這麽難嗎——”
柯樂還在哭泣,林槐盯著他頹喪恐懼的模樣,覺得自己給他帶來的恐懼感已經足夠了。
從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是達成了今日恐嚇柯樂的目的。這樣想著,他拉開了暗之集團辦公室的大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剛剛出門,一陣寒風便撲到了他緋紅的臉上。林槐在走出幾百米後,終於到達了一個無人的樓道。
他扔掉手裡的刀,靠在牆壁上,用單手扶住自己的臉,開始喘氣。
“哈……哈啊……”
他覺得自己渾身發熱,腦袋發暈,身上也漸漸失去了力氣。
喉嚨,則開始發乾。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