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女子怒罵一聲。楚天舒在留下這句攪動風雲的話後,便離開了這家小賭館。
一陣雞飛狗跳後,女人抱著所有籌碼就要離開。被她揍得鼻青臉腫
的賭館夥計詢問老板:“之前那人——是誰啊?”
“你新來的吧,那個人都不知道。他……”
老板剛想說,另一個人的聲音已經傳來。
“他是個怪物。”穿著黑風衣的男人走進了賭館,和正要出門的紫衣女人擦肩。
紫衣女人聳了聳肩:“喲,麻煩的人來了。”
這樣說著,她也沒停下自己的腳步。陳烈雪清冷的聲音卻從她的背後傳來:“若水。”
女人停下了。
“他是不是又來找你拿簽證了?”
面對這句質問,紫衣女人揚起下巴,笑了笑:“你知道他的。”
陳烈雪沉默了一會兒:“他是不是——還在收集‘鑰匙’?”
風刮過小巷,無人作答。
好半天,女人才又笑了。
“就像你會為了顧朝生選擇停在這裡,他也會為了烏鴉從這裡出去。”她慵懶道,“而我嘛……”
她搖了搖手裡的籌碼袋。
硬幣在其中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被稱為若水的女人抬起頭來,一雙貓眼看向陳烈雪:“我選擇醉生夢死。”
這樣說著,她拋下站在她身後的男人。晃著口袋,哼著歌,離開了賭館。
陽光照射在寂寥的十七城,而林槐從人魚島上醒來時,所看見的依舊是灰蒙蒙的陰天。
路錦在進入大廳後,蹲在窗邊,暗中觀察:“那個男人總算走了。”
他口中說的男人,正是路上一扭一拐走著的普通男人。昨天夜裡,靠著牆睡的路錦聽了一夜住著該男人的隔壁房間裡不斷傳出來的、哢嚓哢嚓的摳挖聲,與咯咯咯的笑聲。
他為此狠狠失眠了一夜。
兩個人再次用完了早餐。這次路錦可不敢再瞟男人所在的位置了。而林槐卻在擦過嘴後,再次來到了男人的座位上。
只見男人所坐的坐墊上,如今落著好幾粒飽滿的種子。和昨天林槐所看見的種子相比,它們的外殼顯得更加油亮發黑,個頭也更加渾圓飽滿了。落在墊子周圍的幾顆種子的尖位上甚至還沾著一點血肉,像是被男人硬生生從毛孔裡摳下來的。
林槐:……
他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一隻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不知為何,他也有點想D區。
‘這、這難道就是極致的
恐懼嗎……’他福至心靈地想著,‘看起來,還是我輸了。’
此時已經是第五天,他帶著路錦繼續在C區D區晃悠,試圖從風鈴中尋找到一點突破口。
而此時的肌肉男,也來到了白牆旁。
‘女巫說不得出城,否則後果自負……’
肌肉男斟酌著,他咽了咽口水,卻始終不能下定決心。
“老馮,老馮!”
尖嘴猴腮的男人在看見他時,匆忙地走了過來。他兩眼發亮,像是找到了新招:“你在這兒幹嘛呢?”
“沒什麽。”
“我跟你說。”尖嘴猴腮的男人神神秘秘道,“我找到了一個好方法,要不,咱們合作吧?”
肌肉男來了興趣:“什麽方法?”
“就像之前說的——她們中,有一部分是惡靈,有一部分是人類女性,對吧?”尖嘴猴腮的男人盤點著,“對於惡靈而言,她們是一體的,因為她們中的每一個都想殺了我們,但對於人類女性而言,這就不一樣……”
肌肉男皺起了眉頭:“你什麽意思?”
尖嘴猴腮的男人環視四周,神神秘秘道:“我們去告訴她們,就說,這個城裡有鬼!”
說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女人都怕鬼,我們告訴她們,在她們二十個人裡,除了幾個人外,其他都是鬼,而且告訴其中一個女人,某個女人說,她就是鬼!通過邏輯推理和對她們的反應進行判斷,就能看出她們究竟是誰在試圖保誰,誰在試圖害誰。惡靈肯定知道誰是惡靈,誰是人類,她們因為想要殺我們,所以必然會保護自己的同類,同時栽贓陷害別的人類女人!到時候,被栽贓得最多的那個人,肯定就是真正的人類女性!”
他說的這話也不是毫無道理。然而肌肉男卻還在猶豫。尖嘴猴腮的男人於是急了:“你到底來不來啊,再不開始,咱們都來不及了!這都第五天中午了,明天晚上,我們就要選出庇護人了!”
肌肉男思考良久,最終還是死馬當活馬醫地點了點頭。
“好吧。”他說,“這就像狼人殺……”
“對對對,就是狼人殺!”尖嘴猴腮的男人說,“咱們兩人一起,排查得比較快,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這邊林槐和路錦在C區D區再
度排查了一天,卻一無所獲。
到了後來,他們甚至拋棄了自己的區域,在各個地方亂走。不停地碰撞各個地方的風鈴以進行比對。然而,這些風鈴就像是死了一樣,毫無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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