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女子,除女巫以外,不可開口說話。她們大多時候呆在自己的屋裡,若有事相商,敲響她們門口的風鈴
便是,她們自會出來迎你。她們的面具不可在外人面前揭下,不可發出聲音,一旦違反習俗,將被族規處置……”
說著,她從旁邊的木桶裡,掏出了六根竹竿,遞給眾人:“這是用來敲擊風鈴的竹竿。”
她的手指末端,竟然是瑩瑩的白骨!
眾人接過竹竿。她又說:“在月圓之夜前,不得擅自離城,否則後……果……自……負……”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強烈的威脅意味,眾人對此心知肚明。
“請各位在六日內選定中意的女子,並在第七日進入對方的房屋。”隔著面具,眾人也能想象到女巫陰森恐怖的面容,“一旦選定便不能再更改,不可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強行進入對方的房屋。”
“不敲擊風鈴便進入房屋,抹殺!”
“敲擊風鈴後不經女子允許便進入房屋,抹殺!”
“更改選定目標者,抹殺!”
一連三個“抹殺”從女巫口中吐出,眾人為之一顫。
“明日七時,我會敲鍾。泉眼中的水源安全,可自行取用。屆時,你們可自由在女兒國內活動,既然已知曉規則,請各位先安歇吧。”女巫站起來,聲音嘶啞,“我的住所在三樓無事請……不……要……打……擾。”
她紅白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上。
踩踏樓梯的腳步聲一步步消失,眾人也都松了口氣。
肌肉男掂了掂手中的竹竿,竹竿材質如玉,入手溫涼。窗外夕陽西沉,尖嘴猴腮的男人握著竹竿,看著窗外的一百余頂小屋,猥瑣道:“媽的,真像個選妃遊戲。”
和他深有同感的平凡男人也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杜重山笑笑沒說話。
“先培養感情六天,找個最好看的,然後第七天新婚之夜,做新郎。”尖嘴猴腮的男人擠眉弄眼道,“這個地方的NPC,要求這麽嚴格,應該都是……那個吧。你說這遊戲裡,給不給……那個啊?”
他比了一個異常淫/賤的手勢,這回就連肌肉男,也心照不宣地“哼”笑了一聲。唯有林槐翻了個白眼,掏了掏耳朵。
“喲。”尖嘴猴腮的男人從一開始就看不慣林槐這幅裝逼的模樣,“你裝什麽正人君子呐?還一副假清高的樣子。”
林槐:“無聊。”
“
你敢說你沒這樣想過?別繃著臉了兄弟,大家都是男人,都明白的。”尖嘴猴腮的男人繼續擠眉弄眼。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他們自己猥瑣,便也要將其他人拖下水,並以己度人。林槐於是慢悠悠道:“我不做新郎,我要和她們做姐妹。”
說完,他便抓起了還在懵逼地摸著竹竿的路錦的領子:“回房間去了。”
路錦:“哦,哦,好!”
“艸,這貨該不會是個基佬吧,你看他長成那樣,就是個基佬的模樣。”尖嘴猴腮的男人啐了一聲,他為自己的機靈居然沒有得到滿堂喝彩很是不忿。另一邊的杜重山則聳了聳肩道:“別把事想得那麽美,等揭開那個面具啊——”
他扯了扯自己的臉皮:“還說不定是人的臉,還是鬼的臉呢。”
說完,他也自己選了個房間進去了。其他人也有些意興闌珊,見天色已晚,紛紛回房修整去了。
唯有尖嘴猴腮的男人立在屋外。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恨恨道:“都他媽地裝什麽清高呢!”
說著,他碾了那口痰兩腳,抬頭一看,卻被嚇了一跳。
女巫立在三樓的樓梯上,戴著面具,直直地看著他的方向!
對於這個毫無生氣的NPC,尖嘴猴腮的男人依舊保留著幾分敬畏。他連忙強裝鎮定,點頭哈腰,用腳偷偷蓋住那一塊痰印:“喲,吵到您了?這、這還沒睡呢。”
他祈禱著女巫不會為這件小事對他出手,並再次遷怒林槐掃了他的興。在與他對視許久後,女巫機械地轉過身,一步、一步地上樓去了。
房間裡。
“臥槽,這就是無限流嗎……”路錦剛回了房間,便松出了一口大氣,“嚇死我了!你看到沒,那個女巫……她的面具,是貼在臉上的!和肉,是沒有縫隙的!”
林槐:“……哦。”
他還在折騰自己耳朵上的耳釘,試圖對另一邊的人發起通話。路錦接著又說:“你是怎進到這個遊戲裡的啊,這都是怎麽一回事啊……對了有個事兒挺奇怪啊。”
“什麽事?”
“這、這個副本一開始就是按六個人準備的嗎?”路錦困惑道,“六邊形的村子,六個房間,六個竹竿、六天時間……從一開始,它就知道,我會進來麽?
”
林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片刻後,他漫不經心道:“可能吧,說不定是臨時對用戶的遊戲體驗進行了優化……”
路錦:“哦,那總共有六個房間,為什麽我要和你住一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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