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把淤泥衝得更乾淨了一點。
蜘蛛女被他們鎖進了廚房,正在裡面瘋狂尖叫。眼見著淤泥被徹底處理“乾淨”,楚天舒露出了友善度為零的笑容。
林槐看著他的表情,挑了挑眉:“嗯哼?”
在注意到暗中觀察的林槐後,楚天舒的笑容稍微陽光了點。他晃了晃手裡的水槍,哼道:“勞動真光榮。我愛勞動,勞動使我快樂。”
說著,他便要走向廚房。林槐看著滿地淤泥,頓覺無處下爪。正在思考時,楚天舒再次把他撈了起來。
“走咯~”
說著,他不顧林槐的掙扎,把他頂在了自己的頭上。
林槐:“喵喵喵?”
楚天舒:“謔,是不是有種飛一般的感覺?是不是你從未達到過的高度?”
林槐:“……你頂到我的肺了。”
一人一貓耀武揚威地抵達廚房。楚天舒頭頂著貓帽,眼神卻在看見蜘蛛女的瞬間變得很冷峻,冷峻到看上去還有點兒靠譜。
他隨手拖了把椅子進廚房,坐下,從包裹裡掏掏,摸出一把菜刀扔給蜘蛛女。
……林槐已經不想吐槽他的包裹裡到底都藏了些什麽東西,更不想知道這又是他從哪個副本裡帶出來的收藏品。
菜刀砸在地上,“當啷”的聲音震懾雲霄。在林槐面前耀武揚威的蜘蛛女瑟縮了一下,手腳並用地向角落爬去。
可惜它手腳太多,一時不能同步,居然摔了一下。
“這是給你的。”楚天舒懶洋洋道,“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蜘蛛女:……
“別介啊兄弟,”見蜘蛛女遲遲不動手,楚天舒笑道,“拿我當什麽外人呢?不好意思了?欺負別人時怎麽沒見你這麽不好意思呢?再過幾天就是雙十二,您先來個預演?”
說著,他把趴在他頭上的林槐從腦袋
上扒拉下來,放進懷裡,揉了揉他的下巴:“你動手能快一些,我動手就不一定了。我這人從來不做家務,砍起肉來,都不是用劈的,而是用磨的。”
說著,他不小心揪痛了林槐一縷毛,林槐張嘴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沒咬得很重,就是用尖牙磨了磨,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
蜘蛛女:……
對面的人在擼貓,而自己卻要剁手。這是何等的人間慘劇。蜘蛛女咬了咬牙,知道今天這件事不得善終了。
……可誰又能想到,一個任務者居然會為了自己的一隻貓追上來揍人呢?!
那隻貓在她看來柔弱可欺,而坐在她面前的青年看似閑適,周身的氣勢卻讓她連一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她毫不懷疑這個青年足以把她活生生地拆骨剝皮,而她一點反抗的能力也不會有。
它剛要撿起刀來,就聽見那隻眼神清澈的貓瞅了瞅她,仰頭看著自己的主人(在她眼裡是這樣的),喵了兩聲。
那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
在為她求情嗎?
‘你說,’林槐看向楚天舒,和他進行著腦電波交流,‘她的那些手是怎麽決定被砍下的是哪一隻的?’
“額,”楚天舒揉了揉他的腦袋,“全手公投?最不受歡迎的那隻手被砍掉?”
林槐點了點頭:“可以。”
自進入遊戲到現在,林槐始終和手結下了不解之謎。每個副本他不是在砍手,就是在去砍手的路上,要麽就是在被別人拖住手。這或許與他想要過平靜的生活的意念離不開乾系。
蜘蛛女的全手公投結束,很快她選擇了其中一隻手,用三隻手將瘋狂掙扎的那隻手按住,另一隻手則高高的舉起了菜刀——
在菜刀落下的那一刻,楚天舒突然像每一個總在古裝劇主角即將被斬時最後一刻趕到菜市場的欽差一樣,發出了聲音:
“且慢——”
“咚!”
菜刀落在地上,險險地偏開一點。
蜘蛛女又驚又懼地看向楚天舒,楚天舒做了個掏耳朵的模擬姿勢:“誰讓你砍手的?”
蜘蛛女:??
“我讓你……”他把林槐舉起來,“把自己的頭髮剃光。”
林槐:??
楚天舒:“就是你把我家槐槐的尾巴
毛都給拍禿了的?咳咳咳……”
後面那一串咳嗽聲,來自於林槐對他那張大臉的憤怒貓貓拳攻擊。
就像林槐和手結下了不解之緣一般,楚天舒也和頭髮結下了不解之緣。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愛好,這使得他們的相處非常的和諧。
在林槐抵達402時,402只是一個處處都透露著詭異之氣的日式小成本心理恐怖片現場。然而當他們離開時,402已經變成了一個血漿不要錢的美式恐怖片現場。
“我們又為這個遊戲的經費做出了一點小小的貢獻。”楚天舒這樣評價,“你說我一個魔都小說家,怎麽就到遊戲裡來當特效師了呢?”
林槐真心實意地喵喵他:“那你這特效還挺真材實料。”
楚天舒說:“我的什麽都很真材實料。”
林槐:“= =”
楚天舒:“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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