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
之後他便將手機的控制權全權交給了小女孩。
“說起來,我最近老是感覺門外怪怪的,像是有聲音。”小女孩一邊玩著手機,一邊隨口道,“總覺得有東西……”
“有東西在爬?”林槐趴在桌子上問她,“除了你還有人養狗?”
小女孩點點頭:“我感覺好像有人在拖著什麽東西,在外面走。”
林槐坐直了身體:“你沒透過貓眼看看?”
小女孩:“我害怕,萬一看到紅色的眼睛怎麽辦?”
林槐:……
一個厲鬼竟然還怕其他的鬼,林槐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評價才好。
從今天看來,小女孩成果喜人。看來藍毛衣已經充分吸收了她的建議,成了一名愛的戰士。
“真不愧是厲鬼之間的互相汙染。”楚天舒感慨,“一身福爾馬林味的從藍毛衣的屍體變成了男友的屍體……”
林槐:“不過為什麽還沒有解決怪談的提示?”
“可能是因為宿管的職責包括清理垃圾。”楚天舒評價,“那個男人就是垃圾,在把
他清理出502前是無法完成任務的。”
林槐:“……我居然覺得很有道理。”
監控攝像頭內的樓道又恢復了往日的空曠。林槐坐在沙發椅上,十指交疊,支著下巴。
他雙腿屈起,也擱在椅子上,肘關節則被他放在膝蓋上。從遠處看去,他整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縮”在椅子上,然而他手長腳長,這個姿勢比起小動物的“縮”,更像是一種“盤桓”。
他看著空蕩蕩的5樓,隨手按下了切換鍵,把畫面切換到七樓。
七樓依舊很熱鬧,時至傍晚,702的男女朋友又開始吵架。
“……我明天就從這裡搬出去!你等著,我晚上就收拾行李!”
“你別鬧了,我和她真的沒什麽……”
“你滾啊!”
女友拉著拉杆箱就要出門,男友在旁邊好說歹說,終於把她勸回了房間。
楚天舒蹲在他的旁邊,看著監控錄像裡兩個人拉拉扯扯,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在女友再次說出“她不就是長得比我漂亮嗎”之後,楚天舒的腦袋一點一點、幾乎快要睡著了。
他掙扎著睡過去又醒來,旁邊的林槐卻始終看得興致勃勃。劇情終於發展到女友甩了男友一耳光回房間,男友捂著臉一臉憤恨,隔壁701房間開門白月光出門安慰……楚天舒看著這混亂的一幕,納悶道:“很好看嗎?”
林槐“呵呵”地笑了一聲:“好看呀,我最喜歡看情侶打架了。”
楚天舒:……
林槐:“尤其是這種恐怖故事裡的情侶,愛得有多深,撕得有多狠,還有一個白月光,一般死得也很有創意。”
楚天舒:“是嗎。”
林槐用肩膀去碰他,沒碰上,才意識到對方已經矮得像條狗(是條狗)。於是他換了個姿勢,把他撈起來:“我們來打個賭?”
“什麽賭?”
“來賭一下7樓裡誰第一個死?”
“誰第一個死?”
“我覺得按照原本的怪談,第一個死掉的應該是那個女友。她的心態已經失衡,而且那個行李箱……總感覺是某種很了不起的鬼東西。”林槐分析道,“我猜是她在死後逐一弄死了其他兩人。比如,首先通過失火毀掉了白月光的臉,最後才弄死了自己的男友……”
他想了想又道:“
按照這個分析,火災的始作俑者應該就是7樓的這三個住戶了。畢竟701的女子,是已知的唯一死因直接與火有關的人。她的臉是被火烤乾成炭狀,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場景……”
“你忽略了一點,”楚天舒道,“硫酸也同樣會導致臉部脫水成炭狀。濃硫酸的吸水性與脫水性,也同樣能使得女子感覺到‘乾’。”
“唔……的確,外貌的相似性始終是他們爭吵的一個重點。對話中,702的女友的確為自己與701女子容貌相似、卻又不及她漂亮,而感到相當的不平衡,甚至為此多次整容。”林槐想了想,“所以……”
楚天舒接上了他的話:“所以有這個整容的錢幹啥不好,換個聽話的小奶狗男友不好嗎?非要懟著一個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渣男使勁?”
林槐瞟了他一眼,楚天舒主動癱下,露出白絨絨的肚皮:“我是小奶狗,汪。”
……林槐看著這條攤開快有自己這麽長的物理小奶狗,露出了鄙視的神情。
賣萌沒有得到回應,楚天舒怏怏地滾著翻了個身、爬了起來。他繼續道:“我注意到,701的女子是一個紅衣。”
林槐點點頭。
“怨念極深的那種,”他評價,“可以說,在這一整棟樓裡,她的怨念是最為深刻的。即使是2樓的小女孩……也不及她。甚至,502的女子按理來說,在絕望中死去,應當比她死得更慘。”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副本寫得好長……都怪我鬼故事設置得太多了,每個房間一個故事能不長嗎(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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