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眼鏡癱倒在地上,胖子吞了一大口口水,難以置信地看著出現在眼
前的這一幕。
走廊裡所有的——所有的房間裡的展品——又或者是囚犯,都站起來了!
無數鮮紅的絲線從天花板上垂下來,吊起了他們的手臂和手掌。無論站或者坐,他們的雙手都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在絲線的控制下,拍擊起來!
啪啪。
啪啪。
啪啪。
鮮紅血絲如蛛網般鋪天蓋地,遍布整條走廊之中,隨著愈加激烈的背景樂聲持續而熱烈地作響。燈光黑白閃爍,唯有木偶是整個舞台的中心。
在這地獄般的場景中,它看向所有人,露出了近乎滿意的笑容。
“呵呵……呵呵……”木偶天真無邪地笑了,“很好,很好——”
在畫出休止符的手勢後,它說:“這就是一出好戲的所有內容。這場戲,將以‘溫室’為舞台,哦,就是你們最喜歡的——反烏托邦劇本。以你們——掙扎求生的罪犯為演員,以你們的命運為導演。你們或許會成為英雄,但更大的可能,嘿嘿嘿,是成為我的人偶。就像——這張臉的主人一樣。嘻嘻嘻,讓我看看……你們誰長得比較像我的下一張臉呢?”
它指了指自己的上半邊臉。
說著,它一個一個走向透明櫃裡的玩家。每個被它看到的人,都向後退去。
原本囂張神氣的濃妝女人早在他看過來時尖叫出了聲,戴著眼鏡的男人則閉著眼,不斷地在胸前畫著十字,嘴裡念念有詞。它看過兩人清秀的臉,卻在路過帶著太陽花的女孩時,似乎是有些疑惑般地停下了腳步。
“奇怪。”它說,“你看起來……”
半晌,它尖細道:“你……怎麽又是你!”
弗雷迪像是想起了什麽讓人非常討厭又恐懼的東西,它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呸了一聲,邁著大步走開了。
林槐看向女孩,後者卻仿佛心有靈犀似的,也在那一刻看向了他。
下一刻,她將手指放在嘴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弗雷迪的心情像是一下子跌倒了谷底,就連那木質的臉上都透露出厭惡的神氣。它邁過胖子的囚室,陰鬱的神色嚇得胖子摔了一個趔趄,接著,在路過林槐的囚室時,它的腳步再度停下了。
在看見房間裡的青年時
,弗雷迪的臉上露出了近乎驚喜若狂的神色。
“是您……”它激動地說,“您回來了……回來了……”
林槐眨了眨眼:“哈?”
接著,它向左看看,又向右看看,在確認了沒有人能看清這邊的場景後,向後小小地退了一步。
接著,它摘下帽子,笨拙地向著林槐行了一個脫帽禮,並動了動嘴型。
‘我的父。’他說。
“……你?”林槐驚了,“你怎的憑空汙人青白……”
林槐被它的行為驚了一瞬。弗雷迪卻在下一刻,將木質的手指放到了嘴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接著,它戴上帽子,繼續邁著趾高氣昂的步子,向著追光燈的中央走去。
“那麽,表演開始吧!”它極為高興地揮了揮手,就好像看見了一個驚喜。
一個讓它思念已久的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林槐:是我。
大家國慶節快樂!!昨天看了攀登者,今天看了中國機長,機長真好看!
今天又是4000字!放假後變勤勞了!
☆、88、叫爸爸
“在罪惡的溫室裡掙扎求生, 用生命和人性譜寫善良的悲歌,而我,身為守門人, 代表‘他’, 向你們, 向老朋友, ”
在說到這裡時, 它閉上眼, 露出了沉浸在幸福中的神色。
一個如此恐怖如安娜貝爾的人偶露出這種天真女孩的表情,又如熊大熊二抱著灰太狼撒嬌——在旁人看來, 便是詭異笑容恐怖如斯。
“致以最誠摯的祝福——”
說著,它向著林槐再度脫帽致禮, 打了個響指, 消失在黑暗中。
與此同時,系統冰冷的聲音在眾人腦中響起。
“遊戲將在五分鍾後正式開始。現在將為所有參與者傳輸世界觀資料——三,二,一——”
“中級場任務:文明世界, 開啟。考官:偽裝人偶弗雷迪。”
“任務內容:在一個月內盡可能多地獲得投票券, 並拿到前四的資格。同時填滿70%的名譽值進度條則達成存活條件。名氣值系統將在隨後開啟。”
隨著系統的聲音,林槐睜開眼。再度出現在視野中的, 除了熟悉的走廊,在視野的右上角, 更多了一條奇怪的空白進度條。象征進度的光標正停留在最左邊的零點處,向右,便是標注著綠色的“100”的滿格處。
“第一天展出將在一個小時後開始,請大家做好準備。”
“做一個好人將有助於綠色名氣值的增長,反之, 將降低綠色名氣值……”胖子喃喃念出名氣值系統的介紹,向玻璃窗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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