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無聊。”楚天舒快速說著,把下巴放到皮卡丘頭上,掀起一邊眼皮,“無聊的夥食,無聊的石像,還沒有wifi……不過總算確定了一些事情,雖然也因此被揍了一頓……嘖。”
說著,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日光下閃了閃,又轉向樓下的方向。
“確定了什麽?”
“一個猜想。”他說。
“……又是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偽科學?”陳烈雪毫不客氣地吐槽道,“我早就說過了,那些東西根本沒有意義。你以前就總是這樣……”
“所以我離開了辰星。”楚天舒懶洋洋道,“而另一個人對我說過,他覺得我這樣,很好。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們那樣實用主義……”
“然後他消失了。”陳烈雪冷冷道,“這就是理想主義者的下場。”
室內一時非常安靜,除了窗外的雨聲,就是時鍾的滴答聲。好半天,陳烈雪又說:“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找你吵架……”
“停停停。”楚天舒堵住耳朵,“你剛才傷害了我,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陳烈雪沒有說話。他等候了一會兒,楚天舒卻維持著堵住耳朵的姿勢,轉了過去,用後腦杓對著他。
好半天,他說:“五十萬。”
“人民幣?”楚天舒虛開一隻耳朵,“我是那種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原則的人嗎?”
“中心幣。”陳烈雪面無表情道。
楚天舒維持著雙手捂耳朵的姿勢,他轉過頭去一會兒,又轉回來。
“好吧,十分鍾。”他說。
在堅守了十分鍾的原則後,他放開了雙手:“說吧,什麽活。”
“來自中心界的委托。
”陳烈雪將牛皮紙袋遞到他的手裡,“到一個低級到中級的升級場世界裡,找一個東西。辰星最近在高級場抽不開手,所以只能你來。”
“哦……”楚天舒翻了翻紙袋裡的內容,“那個世界叫什麽名字?”
陳烈雪的眼睛眨也不眨:“文明世界。”
兩人談話途中,林槐一直躺在一樓的沙發上。他左看右看,實在是無事可做,又不能上去打擾,索性低頭看向地板,數地磚的個數。
‘與其呆在這裡還不如四周轉轉。’他想著,抄著手便站了起來。
楚天舒家一樓的陳設實在是乏善可陳。他在客廳裡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任何能使人提起興趣的東西來。正當他放棄掙扎,打算上樓時,腳邊,卻傳來了一句細細的“喵”聲。
他所有的頭髮都在那一刻炸開了。
‘呵呵,呵呵,’他乾笑著,‘只是一隻四腳獸而已,我根本不怕它,我一點都不怕它。’
他僵硬地轉過頭去,只見一隻橘貓正趴在沙發旁,陰魂不散地盯著他。
一鬼一貓彼此對視,都露出了戒備的眼神。他被貓盯了半天,暗暗地將一隻手背過去,伸出了長長的指甲。
卻在那一刻,橘貓被一個人抱了起來:“你和它還挺投緣的。”
眼見橘貓被抱開,林槐終於偷偷松了口氣,暗暗收回了自己的指甲。抱著橘貓的青年對陳烈雪說:“你瞧你整的一身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從哪個間諜進修中心來的。”
陳烈雪披上外套,拿好雨傘。他最後盯了林槐一眼,向他微微點頭致意,然後撐開傘消失在雨中。
楚天舒把貓關回樓上後,便耗盡了精力,縮回沙發裡了。他看著林槐一臉奇怪的樣子,問他:“怎麽了?”
“沒什麽。”林槐嗅了嗅空氣,“我還以為這裡會發生什麽殺人事件……”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法治社會……”
“他是你以前的團長?”林槐問,“你和他看起來關系還挺好的。”
他說完這話,便看到原本已經縮進沙發裡的楚天舒將頭立刻探了出來。
“你別誤會。”楚天舒嚴肅地說,“我和他之間只有金錢關系。”
“……”林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明白了。”
“
不是,等等,你明白了什麽?”
“怎麽忍心怪你犯了錯,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愛是一道光,如此美妙……停停停停。”楚天舒義正辭嚴,“別亂說啊,將來報道出了偏差,你是要負責任的。”
“那你和辰星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林槐翹起腿,“說說唄。”
“各取所需、利益往來。”楚天舒說,“後來三觀不合,就脫團了。”
他想了想,又道:“說起來,和兩個人有關。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那麽快就離開。”
“那兩個人,是誰?”
“一個是陳烈雪的弟弟,一個軍//火販子,叫夏星野。”他說,“另一個,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也是我曾經很……怎麽說好呢。”
他看著林槐很久,搜腸刮肚,也沒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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